山上的风景很好,细碎的小风吹的人一颤一颤的。
回来的时候江芜终究是走不动了,两个人坐的缆车,没一会时间就到了山脚。
谢知屿全程注视着江芜的睡颜,对方似乎真的很累,来回的时候都没有睁开过眼睛,他有些后悔自已的着急,觉得打搅了对方的休息。
一直等车停在江芜的小别墅门口,谢知屿沉吟了好一会也没有动作。
他伸出手把对方身上挣脱到一旁的被子扯得紧密了些,随即靠在座椅上处理新公司的事务。
眼下谢知屿拉了几个人成立的简陋作坊已经初具规模,陆陆续续招了一批人,最近的业务是一款塔防游戏的制作。
和寻常的TD不同,他们目前这一款游戏的卖点主要在于可爱精美的外表,战略的种类多样,算是最先投入市场试试水,等资金回笼,才算开始投入大的制作。
最开始还没有完全进入流程,需要谢知屿处理的事情很多,他把几个人发来的资料文件看过一遍,打字回复。
约莫过了大概有一个小时,身旁原先只有轻轻的呼吸声,现下骤然间有了动静。
谢知屿下意识转过身去看,江芜垂着眸盯着被子看,似乎发现了周边的目光,又抬眼去瞥谢知屿。
两个人俱像是被灼热的空气烫了一下,各自有些瑟缩地躲开。
片刻,是谢知屿故作自然的声音。
“到家了,是我刚才忘记叫你了。”
江芜的目光往窗外一看,瞥见熟悉的古铜色大门。
家的称呼很特殊,让她有些敏锐地一下子捕捉到了这个字眼。
她能感受到现下的精神虽然仍旧困倦,却比原先好了许多。
“谢谢。”
江芜抿了抿唇。
听见她的声音,谢知屿早已经乖乖地下了车,很殷勤地给人拉开了车门。
这样的举动换来了江芜很诧异地轻挑了一下眉。
她下车走进了门,谢知屿已经自觉地拎着她的包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江芜有些莫名地觉得有趣,对方的意图似乎比往常表现的越发明显了,而且行动里还带着点可爱的笨拙感,就像是从哪里听来了歪理,再经过自已曲解后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她接过自已的包,语气听起来轻飘飘的:
“下次见。”
谢知屿像是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好。”
似乎觉得自已说的有些简略,他又补充:
“我是说,下次见。”
江芜实在有些困,与其说是倦意,不如说是她的精神很沉。
疲惫,乏累,可又不仅仅像是因为早起产生的影响,反而更像是昨天头疼之后产生的后遗症。
她把自已拢在了被子里,很快就昏昏沉沉地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吴终正在给谢知屿发消息。
一连串的语音条像催命一样,谢知屿看的不耐烦,指尖一点,暂时给对方设了屏蔽。
等他处理完手里的事情,半个小时过去,他才又纡尊降贵地把人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无语了吧就:?
谢知屿没理他。
无语了吧就:?
无语了吧就:不是我好心全程跟踪你的感情状况,你看看你干的都是什么事,摸摸你的良心吧,看看是不是被秦三吃了。
谢知屿总算捕捉到了一个要紧的字眼,很简略地给对方发了一句:你说。
无语了吧就:啧。
无语了吧就:我看不起你。
谢知屿继续冷漠地无视了这几句话:说正事。
无语了吧就:今天去看日出了?怎么样?
他提起这件事情,反而让谢知屿有些担心。
江芜的状况看上去似乎并不太对劲,他莫名其妙地有些忧虑。
心里藏着事,他回复的就愈发敷衍了许多。
W:还好。
无语了吧就:知道乘胜追击怎么写吗?这个时候还需要我教你吗?直接冲就完了,送礼物也好,发消息也好,进一步加深你在她心里的分量,把那个所谓的前男友挤出去!
吴终的语气多少带点私人情绪。
谢知屿有些莫名地抓住一个话头:你怎么知道前男友?
无语了吧就:谢谢,这事挺远近闻名的,你最近脑子里都是江芜,所以才会不知道,听说纪明衡的小女友把咖啡泼他妈衣服上了,纪夫人挺气的,现在正在找人给纪明衡相亲。
信息量太过巨大,谢知屿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
不过这位过去式一点也没引起谢知屿一丝一毫的警惕,他现在确实记挂着江芜,瞥见吴终发来的消息,下意识地站起身。
桌上还放着一个古董花樽,收在小木盒里,是他上回叫助理给拍下的,江芜有插花的习惯,只是谢知屿自从买下之后一直没有机会送给对方。
他想去隔壁一趟,却并非出自于吴终口中想要再进一步,亦或者乘胜追击的手段,而是……谢知屿隐约觉得不对劲。
像是有什么警示一直搅的他不得安宁。
即便只是谢知屿想错了,送礼物的幌子也足够让他的行为显得不那么突兀。
下了决心,他便给江芜发了消息。
没有回,兴许在睡觉。
谢知屿耐心地等了很久,几乎是下意识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往聊天页面里瞥过一眼。
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谢知屿终于不打算等了。
在他的观察里,江芜平日里从来没有睡这样久的习惯,她的作息向来很健康,平时喜欢照料花圃里尚未开放的蔷薇花。
可这个时候隔壁尚且没有动静。
谢知屿手中拎着精致的木盒,站到了隔壁别墅的门前。
两处院子之间现下修了小门,没有上锁,像是独属于两人的独特通道一样,在这个时候也极其便利。
谢知屿给江芜打了电话。
铃声响了约莫有一分半钟,依旧没有人接听。
好在这座复古的建筑上安了用作装饰的漂亮门铃,只是每每不常用到。
谢知屿把所有能联系到江芜的方法都试了一遍,终于听见了室内隐隐约约传来悉索的声响。
没有什么事,谢知屿暗自想着过一会要如何与对方道歉。
江芜泛红的脸颊显得有些明显,她抬眸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谢知屿,随即有些晃悠地摔了下去。
谢知屿吓了一跳,伸出手把人接住,与此同时,盛放着价值千万古董花樽的木盒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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