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又来活了。”沙乐翻了个白眼，“每次都这套，探索、收集，烦不烦？”
“烦也得干。”苏阳沉声道，“佳钰，任务说要收集装置数据，你有线索吗？”
“嗡鸣装置可能是能量节点。”佳钰说道，“类似金属怪物的核心，但更稳定。找控制台或者数据接口，插上扫描器，我远程提取。”
“明白。”苏阳收起通讯器，看向三人，“走，进大厅。”
通道尽头是一扇半开的金属门，门后透出微弱的红光，嗡鸣声从门缝里传出，像是心脏的跳动。苏阳贴着墙壁，探头朝里面看去。大厅不大，中央立着一台复杂的机器，机器上布满管道和阀门，管道里流动着暗红色的液体，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机器旁边散落着几具机械体残骸，残骸的关节处还有细微的红光，像刚熄灭的余烬。
“这玩意儿……”沙乐瞪眼，“看着像个心脏！”
“能量节点。”苏阳低声道，“佳钰，看到机器了吗？管道里有液体，像是红光能源。”
“看到了！”佳钰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那是液态能源，可能跟金属怪物的核心有关。找控制台，应该在机器附近。”
苏阳点头，带头走进大厅。地面上散落着金属碎片，踩上去发出细微的嘎吱声。机器的嗡鸣声越来越响，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化学气味，像是在吸入烧焦的铁锈。
“啧，这味儿真冲。”沙乐捂着鼻子，骂道，“信徒咋就喜欢这种恶心玩意儿？”
“动静？”苏阳停下脚步，手电扫过大厅角落。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金属摩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动。
列车在湿地上轰鸣前行，水花拍打着车窗，留下斑驳的泥痕。驾驶舱内，苏阳靠在座椅上，手里握着那个装有母体样本的金属容器，暗红色的胶状物在容器里微微晃动，像一团凝固的血液。佳钰坐在操作台前，屏幕上闪烁着实验数据的解密进度条，进度缓慢得像在嘲笑他们的耐心。沙乐瘫在角落的座椅上，嘴里叼着一根干草，独眼和聪明的野蛮人站在舱门口，低声交谈着水下战斗的细节。
“这破胶团看着就恶心。”沙乐吐出干草，斜眼瞟着苏阳手里的容器，“列车长，你说这母体样本是啥？不会是个活的吧？”
“活的也轮不到你操心。”苏阳冷冷道，把容器塞进背包，“佳钰，实验数据解密到哪了？”
“才20%。”佳钰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点不耐，“加密算法太复杂，像是信徒故意藏了什么。提到‘孵化池’和‘生物机械融合’，但细节全是碎片，得等解完。”
“孵化池？”沙乐坐直身子，皱眉道，“听着像个养怪物的地儿。老子看这信徒就是一群变态！”
“变态也比你靠谱。”苏阳瞥了他一眼，“佳钰，雷达有新信号没？”
“暂时没有。”佳钰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海天水国的信号已经消失，可能是设施沉了。西北方向有微弱的能量波动，但太远，雷达锁不准。”
“西北？”独眼瓮声瓮气地插话，“又回去？那地方全是沙子，烦人得很。”
“不一定。”苏阳沉声道，“佳钰，母体样本能分析出什么？”
“还在准备。”佳钰转过身，推了推眼镜，“列车上的分析仪只能做基础扫描，样本的结构太奇怪，像是生物和金属的混合体。得找个更高级的设施才能破解。”
“更高级？”沙乐翻了个白眼，“老子看这破车啥都不行，连个样本都搞不定！”
“闭嘴。”苏阳冷冷道，“佳钰，日志里有没有提到其他设施？”
“有。”佳钰点头，“实验数据提到一个叫‘灰烬塔’的地方，可能是信徒的主实验场，孵化池就在那。但坐标模糊，只说在沙漠深处。”
“灰烬塔？”沙乐瞪眼，“听着就不像好地方！又是塔又是灰烬，八成是个大坑！”
“坑也得跳。”苏阳沉声道，“佳钰，设定路线，朝西北的波动走。灰烬塔可能跟信号有关。”
“明白。”佳钰转回操作台，调整列车路线。驾驶舱内只剩键盘敲击的轻响和引擎的低鸣。苏阳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水下大厅里那团翻滚的能量场。信徒的实验越来越诡异，母体、孵化池、灰烬塔……这些词像一块块拼图，拼不出全貌，却让人背脊发凉。
“列车长，你说这信徒到底想干啥？”沙乐的声音打破沉默，“造一堆怪鱼、金属怪，还搞什么母体，脑子有病吧？”
“谁知道。”苏阳睁开眼睛，冷笑，“但系统不会让我们闲着。准备好，灰烬塔肯定不简单。”
“叮！临时任务发布：前往灰烬塔。任务要求：抵达灰烬塔，进入主实验场，调查孵化池。任务奖励：随机物资礼包x3，自由交易点16000，特殊道具‘融合抑制器’x1。”
“系统又来了！”沙乐骂道，“每次都这套，跑来跑去，老子腿都跑断了！”
“跑断也得跑。”苏阳沉声道，“佳钰，融合抑制器是啥？”
“没资料。”佳钰摇头，“可能是针对生物机械混合体的装备，具体得拿到手才知道。灰烬塔的信号弱，地形复杂，可能是地下设施，带上穿甲矛和抗毒液。”
“地下？”沙乐瞪眼，“又钻洞？老子看这辈子都离不开地底了！”
“想留在地上喂沙子？”苏阳冷冷道，“沙乐，独眼，聪明，检查装备，带上净化液和能量稳定剂。灰烬塔可能有新机械体。”
“得嘞！”沙乐跳起来，朝装备舱走去，“独眼，聪明，走，拿家伙！”
佳钰转过身，看向苏阳：“你觉得灰烬塔是信徒的终点？”
“终点？”苏阳冷笑，“信徒的脑子没那么简单。灰烬塔可能是主实验场，但母体……八成还有后手。”
“后手？”佳钰皱眉，“你觉得母体是活的？”
“有可能。”苏阳沉声道，“水下的样本有生物波动，孵化池又叫‘池’，听着就不像死物。准备好，麻烦肯定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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