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心里打着其他的算盘,不如把这个女人骗到魔域去,带给魔神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时一道:“若是没什么事情,姑娘还是请回吧。”
南桑宁现下也不能决定如何,便转身要走。
时一一愣,立马开口挽回:“姑娘要是真想弄明白,三日后正午时分,姑娘可来此处。”
南桑宁没有回答,她还不至于为了这个就和魔修一道,何况这两人她都不熟悉。
等南桑宁的身影消失后,时二才忿忿不平问道:“大哥,你怎么能把我们离开的时间告诉那个妖女呢?”
时一没有把心中的考量告诉时二,毕竟这个傻弟弟容易义气行事。
突然,时一感受到了一阵威压,神色一变,拉着时二跪下行礼。
“魔神。”
谢沉渊自黑暗中出现,褪去了红衣的稚嫩,现在黑色衣袍下,那双血瞳红得妖冶,让人心生畏惧。
“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谢沉渊清冷的声音给这暗夜染上了淡淡的冷寂。
时一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魔神,近日有人刻意抹黑魔域,将做过的坏事尽数泼脏水给魔修,导致魔修受到大范围剿杀。”
时一说完,悄悄抬眸去看,魔神大人闭目养神,并没有什么神色变化,似乎是在听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时一继续道:“我们魔域虽说是恶名昭著,可也不是谁人都能欺辱的,也不会成为有心之人的利用工具,还请魔神大人彻查此事。”
这也是他和时二商量好的,只不过还没抓住修仙者询问,就发生了那档子事,到现在也是没有什么线索。
过了许久,才听见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没伤着她吧?”
纵使是时一,这时候也没跟上谢沉渊的脑回路,只是在心里转了好几圈,才明白过来这她说的是谁。
能有魔神大人的力量在体内,说不准里面有多少秘密是不被人所知的。
“没有。魔神力量强大,我们伤不着她。”
时一为自己和时二掐了一口气,这下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什么都没调查出来,莫名其妙受了一身伤,似乎还惹到魔神的……旧相好?
谢沉渊在以血为誓,拔出赤血魔剑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就被强大的剑意绞碎,随后以魔气重塑肉身。
谢沉渊为了见南桑宁,硬生生将这一过程无限缩短。
当肉身成型的那一刻,便拖着还不熟悉的身体找到了南桑宁。
再如何的苦难谢沉渊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掉过一滴泪。
可不知为何,远远瞧见南桑宁那一瞬间,眼泪便如决了堤的河水奔涌而出。
谢沉渊摸了摸,是混着热气的血泪。
谢沉渊连忙将手上的血泪擦干净,才敢来到南桑宁身边。
那时候,谢沉渊是茫然的。
他该怎么面对南桑宁呢?
他要回万剑宗吗?
师姐会害怕他吗?
谢沉渊心里没有答案,没有底。
万剑宗怕是再也回不去了,他也不再是那个被欺辱长大能够站在光明下和姜时宜斩妖除魔的少年郎了,也没有资格去保护阿宁了。
谢沉渊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封印南桑宁的记忆。
只要南桑宁的记忆里,没有这么一个人……或者说是这段过往,会不会好很多?
谢沉渊原本还没稳住身体,也不能耽搁时辰,因为总有人会进来寻南桑宁,到时候他便不好动手了。
所以,谢沉渊封印了南桑宁记忆里有关他的所有。同时,下了一个禁制在南桑宁体内,只要有致命的危险,那么就可以代替他保护好南桑宁。
做完这一切,少年的身体淡了许多,嘴角也苍白得可怕。
燕长卿神色复杂,前来此处没想到是这样一幅场景。
谢沉渊纵使心里万般不舍,也只能交给燕长卿。
……
退出回忆,谢沉渊己经许久见过南桑宁了,若不是这一次,他还不知道要在魔域待多久。
时一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却被谢沉渊一个抬手噤了声。
谢沉渊道:“此事我会去调查的,不要动些不该动的心思。”
时一和时二没话说,得了魔神的承诺,便离开了。
毕竟,哪个手下敢一首待在首领旁边?
谢沉渊站在月光底下,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还好没事。
谢沉渊闻着空气里还没消散的味道,心里泛起涟漪。
思念在胸腔撕裂,但终究还是在这破庙里站了一夜。
……
清晨,晨光微熹。
“宁宁,我们该走了。”
姜时宜在门外催促着,按照路程的话,御剑飞行不过两三个时辰便能回到万剑宗了。
南桑宁思考了一夜未睡,好在是个修士,没有被人看出来。
要是离开了这个小镇,就很难后悔了。
南桑宁推开门,故作虚弱道:“时宜姐,我才发现我受了伤,恐怕今天不能和你们一起回去了。”
姜时宜惊得首接上手:“哪里受伤了?你怎么能做到现在才发现受伤的,可否有事?”
“我去给你检查一下。”
南桑宁摆摆手:“时宜姐,没那么严重,我可以自己解决的。”
南桑宁突然发现,成为了修士之后,就连装病都需要技巧,不能太平常的,也不能太重的。
姜时宜不管南桑宁如何说,都要进行探查,情急之下转身进了房间里。
“时宜姐,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偶尔会有些心悸之类的。我怕御剑飞行的时候耽误你们,也怕出事,便之后再赶回万剑宗吧。”
“你们还是先回去吧,别因为我这小问题耽误了。”
姜时宜不知道南桑宁留下来要做什么,不过好在她有自保的能力,遇上修士肯定是没有什么担心的,遇上妖魔……有沉渊在,应该是没事的吧?
姜时宜拗不过南桑宁,便道:“那你好好休息,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再回万剑宗。”
姜时宜转身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又回到门前嘱咐到:“千万别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比如前往魔域。”
姜时宜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不觉得南桑宁是什么怕死之辈,而是有点像脱缰的野马,想到什么便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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