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气候宜人的晚上,吴玉荟在电话里跟朋友打完了嘴仗,约好了吃夜宵的地方,正靠在家里松软的沙发上,摆弄着于银川“暂存”在她这里的灵能物品,心情格外美丽。
“没想到这件【除秽】的效果,不仅能小幅度削减黑夜侵蚀的影响,竟然还能清除体内累积在肌肤中的有害物质,祛痘效果,简直一流啊!”吴玉荟喃喃自语道。
说完,她放下了手中形似黄金金字塔的【除秽】,目光转向一旁的其他几件灵能物品,眼眸中是抑制不住的喜欢。
一开始于银川将这些灵能物品“暂存”在她家中的时候,她是发自内心地拒绝,但很快,她便察觉到了这些灵能物品拥有惊人的,祛痘、美白、嫩肤、助眠等效果后……
短短几天时间下来,她感觉自己比刚结束新长老团事件加班的时候,年轻了至少十岁。
于是,她虽然嘴上依旧说着“不要”,但身体却已经很诚实的,逐渐变成了于银川的形状。
女孩子谁不希望自己变得年轻漂亮呢?
不得不说,于银川真的很会讨女孩子欢心。
吴玉荟想到此处,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自言自语道,“这样想来,于银川这家伙还挺不错的嘛!如果他能像最近一两天一样,完全不见人影,不添一点麻烦,就更好了。”
话音落下,她怀中的报丧苍鸮徽章,突然就震动了起来。
指尖注入一缕灵能,激活报丧苍鸮徽章。"
下一刻,她脸上愉悦的笑容便定格在了那里,然后历经了沧桑一样,迅速褪色。
“什么叫帮你弄一个学员身份?这几处教学试点的学员名单是早就定下来的,两位守护者大人也都看过,怎么可能你说加一个,就随随便便加进去一个?”吴玉荟正色道。^
“怎么不行?”“于银川”的话语声在耳畔响起,“你只需要帮我做一份,可以证明学员身份的文件,给震旦大学校方看就行了。”
“你是震旦大学教学试点司夜会方面负责人,我是教学试点的讲师,你不往上汇报,我不到处乱说,谁知道班上多了一个学员呢?”.
“我只要略施手段,影响一下学员们的认知,甚至连班上的学员都察觉不到,身边多出来了一位同学。”
“这……”'
好像说得有点道理?他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吴玉荟迟疑了两秒钟,然后狠狠地甩了甩脑袋,把脑中浮现的,妥协的想法,甩了出去。
“不行,不行!教学试点的班上,突然多出来一个学员,不出问题则罢,万一发生什么意外……”.
“书记官小姐。”不等吴玉荟把话说完,“于银川”便冷声打断道,“咱们不是说好了,互相帮助的吗?你怎么突然反悔了呢?难道是我暂存在你家里的那些灵能物品,不好用吗?”
“用……用了。”吴玉荟面部抽搐,说完目光便暗淡了下去,整个人像是被榨干了所有力气一样,在沙发上,然后余光瞟向手边的几样灵能物品,无声地叹了口气。`
在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迫成为于银川的帮凶之后,她一下子就丧失了所有反抗的力气和手段。
“知道了,知道了!文件我帮你做,校方我帮你联系,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就对了嘛!”得到了吴玉荟肯定的答复后,“于银川”发出了满意的声音,“我这样做,主要也是为了与学员们拉近关系,深入了解他们的想法而已,全都是为了更好的教学质量。”
“放心吧!万一出了事儿,我就说,全都是我逼你的,不会连累你受罚的。”_
吴玉荟,“……”
虽然但是……咱们就不能没有这个万一吗?
————
深夜,震旦大学,男生宿舍。
结束工作后,王文钦第一时间便赶来了学校,住进了校方为他安排的单人宿舍。
虽然没能第一时间见到怪谈知识科普试点教学的同学们,但终于离开了“困”住他一整暑假的公寓,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就连困扰他许久的难题——失眠,也伴随着愉快的心情,迎刃而解。
入了夜,在怪谈悬赏网站的聊天版块,与同学们闲聊了一阵,约定好明早见面的时间后,他简单洗漱了一下,便爬上了床。
在躺下的瞬间,余光瞥见阳台上忘记收拾起来的仪式法阵,王文钦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
“还说什么诡异的声音?看样子,不过是自己吓自己罢了。”自言自语间,他看了一眼自己右手食指上,取血留下的伤口,狠狠地翻了一下白眼,“啧!还害得我割了自己一下,莫名其妙!”
他与李先生结束谈话,从工作室离开,返回学校的宿舍后不久,便翻找出了李先生交给他的仪式法阵图,然后趁着日落时分,按照李先生交代的步骤,完成了一遍仪式。
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在昼夜交替的瞬间,血液沐浴着夕阳,像是坠黑夜那样,滴落在了阵法最边缘的特殊图案之上后,怪谈狰狞恐怖的身影,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出现在王文钦的眼前。
在夜幕降临,血液在绘制着仪式法阵的纸张上缓缓晕开的那一刻,他甚至能从那些依旧徘徊在他身边,伺机而动的怪谈身上,感觉到一股失望的味道。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心情忐忑地等待了许久,想要看看传闻中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到底长什么样子,结果最后时刻才知道根本查无此人一样。
于是,很快王文钦,便对李先生的经历,做出了推断——根本不是怪谈事件,而是精神压力过大的李先生,生出的臆想。
事实上,在王文钦以往接触过的客人当中,有很大一部分,从来没有受到过任何怪谈的影响。
他们只不过是发现原本的生活发生了些许改变,就开始终日惶惶不安,最终把精神问题导致的幻听、幻视,当成了怪谈事件而已。
这也是他最喜欢的一类客人了。
这类客人的问题,往往只需要一点心理上的暗示,暗示他们身边的怪谈已经被处理掉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痊愈”,然后便会如约支付尾款。
这钱赚得,那叫一个轻松愉快,跟白捡的一样。
暗暗地吐槽了一下李先生过后,王文钦摇了摇头,从仪式法阵上收回目光,然后身子向后一仰,躺在了床上,摆弄起了手机。
很快,随着一阵困意来袭,他便闭上双眼,进入了梦乡。
王文钦沉溺在宁静平和的睡梦之中,耳边伴着断断续续的蝉鸣,意识飘忽如风,仿佛要飘向视线不可触及的远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的,一阵微弱,但无比清晰的话语声,像是锋利的钢针,猛地刺激了他的神经。
“哦?最近这是怎么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变得热闹起来了?”
“王文钦是吗?”
“喂!王文钦,醒醒王文钦!快起来,我有话想跟你说。”
……
“呼呼呼——!”
凌晨时分,王文钦从睡梦中惊醒,愣愣地看着被黑暗吞没的天花板,想起白天从李先生那里听过的,有关诡异声音的描述,呼吸控制不地急促,冷汗迅速打湿了衣裳。
难道……李先生说的,都是真的?
他惊疑不定地想着,然后翻了一个身,转头朝着宿舍窗外望去。
夜色深沉,夜幕笼罩下,校园里被风吹动的老树,勾勒出一道道扭曲的阴影。
或面目苍白、或通体染血、或人脸兽身的怪谈,隐匿在阴影之中,远远地投来贪婪的目光。
王文钦一眼就分辨出了,它们的身份。
穿着漆黑寿衣,面目苍白的老人,是他五岁时接待的第一位客人带到他身边的。
通体染血的女人,是他为一家常年为人堕胎的私人诊所,解决怪谈事件时,缠上的他。
而人脸兽身的怪谈,则是一位十足的倒霉鬼。
它不仅讨封的时候,遇上话都说不清楚的酒鬼,变成了人不人兽不兽的模样,还在后续试图报复的时候,被精通格斗技巧的正主,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暴打了出来。
窗外徘徊的三个怪谈,算是在他身边阴魂不散最久的怪谈了,按照最近一段时间,从怪谈悬赏网站了解到的信息来看,它们迟迟不肯离去,大抵是想要对他进行狩猎,又太过弱小,无法得逞的缘故。
“也没有招来新的怪谈啊?”王文钦挠了挠后脑勺,小声嘀咕道,“是我想多了吗?该死!那姓李的,说得神神叨叨的,一副确有其事的样子,害得我都被影响了。”
没有任何陌生面孔,都是老熟“人”,跟家人一样亲切。
那还怕什么?
于是,王文钦倒头就睡。
然后,他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见了教学试点班上的老师和同学们。
虽然他还没有跟老师和任何一位同学线下见过面,但于老师、张同学、程同学、陆同学等人的样貌与性格,却在他的梦中栩栩如生。
他梦见,第一天上课,只是简单地学习了咒式的基本原理,他便领悟了构成咒式的关键,以近乎无师自通的状态,成为了精通咒式的高手。
他还梦见,明明应该是十八个人的教学试点班,在正式开始上课的时候,却变成了十九人,莫名其妙地多出来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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