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棠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两人,嘴唇微张,“你们……你们不是他的手下吗?”
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期待着能得到一个解释。
然而,那两人却如同雕塑一般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见此情形,叶青棠气得直跺脚,银牙紧咬,猛地一甩手,将房门重重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她一边往回走,一边在心中暗暗思忖,澹台烬可是身怀法术之人,寻常之辈又怎能轻易伤得了他呢?
自已在这里瞎操心个什么劲儿啊!
可不知为何,想到此处时,她的心头竟莫名其妙地有些发堵,仿佛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似的,闷得慌。
她也说不清楚究竟为什么要生气,反正就是觉得心里不痛快。
叶青棠心烦意乱地走到桌前,随手抓起一把葡萄便塞进嘴里。
她用力一咬,只听“噗”的一声,葡萄皮瞬间破裂,紫红色的汁水如喷泉般在口中展开。
而那酸涩无比的味道更是让她小脸皱成了一团,眉头紧蹙,赶忙将口中的葡萄吐了出来。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人要是倒霉起来呀,就连喝口凉水都会塞牙缝,现在居然连小小的葡萄也敢来欺负她。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呼喊声,“殿下遇刺,快跟我去甲板!”
听起来似乎正是刚才那两个宛如门神一般守在门口的人。
难道澹台烬真的遇刺了不成?
叶青棠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瞬间呆住了,原本搭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揪住了裙摆处的布料,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
她的脑海中犹如一团乱麻,各种不祥的猜测纷至沓来,令她心乱如麻。
叶青棠努力地支撑起自已发软无力的身体,用颤抖的手缓缓推开房门。
门外静悄悄的,那两个门神果然不见了踪影。
这一发现让叶青棠的心瞬间沉入谷底,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看来,澹台烬是真的出事了!
想到这里,叶青棠不禁心慌意乱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开始在这艘巨大的船上四处寻找澹台烬的下落。
她平素极少出门,更未曾乘坐过如此庞大的船只,因此在找寻的过程中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但她不敢停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尽快找到澹台烬!
叶青棠跌跌撞撞、兜兜转转地找了很久,终于发现了澹台烬。
眼前所见却令她倒抽一口凉气。
澹台烬的左眼正汩汩流淌着鲜血,染红了他半边脸颊;而他的双手被两个人牢牢地架在身后,动弹不得。
两把锋利无比的长刀正紧紧抵住他白皙的脖颈,仿佛只要轻轻一划,便能要了他的性命。
叶青棠注意到澹台烬身前不远处站着一名男子。
此人面容狰狞,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从眼角一直延伸至嘴角,看起来格外可怖。
不过,仔细端详之下,会发现这名男子竟与澹台烬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见到这般场景,叶青棠几乎是下意识地一闪身,迅速躲在了一旁的柱子后面。
她心跳如鼓,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澹台烬冷冷地开口道,“澹台明朗,何必在此与我浪费时间。此次我确实是一时疏忽,中了你暗招,愿赌服输便是。”
澹台明朗拍了拍澹台烬的肩膀,而后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三弟啊三弟,莫要说得如此轻巧。
今既然落入我的手中,想要速速求死,可也要看我是否愿意赐予你这份‘恩典’了。
来人呐!将我准备送给三弟的礼物抬上来!”
话音刚落,两个士兵抬着一个方形的炉子,踏上了船只。
澹台明朗不紧不慢地摘下手套,然后一步步朝着澹台烬走去。
伸出手,将手掌展现在澹台烬眼前,缓声道,“你可知道,我这半身的伤疤究竟是从何而来吗?”
澹台烬微微皱眉,目光落在澹台明朗满是伤痕的手掌上,只是淡淡地说道,“我知不知道又能如何?”
然而,澹台明朗并未因他这番话而生气,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当然有意义!因为这一切,皆是拜你所赐啊!”
听到这话,澹台烬不禁有些惊讶,“我?”
澹台明朗眼神变得愈发冰冷,他紧紧盯着澹台烬,咬牙切齿地道,“没错,就是你!还记得我六岁那年吗?
当时正值秋季狩猎之际,柔妃那个妖妃,不知用了何种手段,竟然招来一群凶猛的野兽。
那些畜生如疯了一般冲向人群,我的母妃不幸被它们所伤,最终不治身亡。
尽管朝野上下皆心知肚明,这起悲剧的幕后黑手除了柔妃再无他人,可是父王呢?
他却一味地偏袒那个女人,不仅不为我母妃主持公道,甚至还替她百般辩解。
完全无视我母后以身护驾的功劳以及一片真心实意。”
说到此处,澹台明朗的声音略微颤抖起来,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更可恨的是,我母后尚未入土为安,尸骨未寒,柔妃那个贱人居然就怀上了身孕。
一时间,整个皇宫都在流传着这样的谣言,如果她能够顺利地产下一子,那么她便能理所当然地坐上王后之位。
而她的儿子,也将会成为景国未来的君王。
正因如此,我身边原本忠心耿耿侍奉之人,也开始对我越来越怠慢。
就在这样一个冬日里。
在我的寝殿之中,竟赫然摆放着一盆被遗忘盖上暖炉盖子的碳火。
当时的我,因为一时的疏忽,竟然失足跌入那熊熊燃烧的碳火当中。
火焰灼烧着我的肌肤,剧痛如潮水般袭来,令我几近昏厥,生命危在旦夕。
然而,此时此刻,本该守护在我身旁、给予我关怀与救助的父王,却正在柔声细语地哄着柔妃午睡,迟迟未到。
我在痛苦中煎熬等待,心中充满了对父王到来的期盼。
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他来了,但他没有踏入房门一步,只是站在门外冷冷地说了一句:‘明朗伤了发肤,相貌不祥,将来恐怕很难继承大统啊。’
这一切都是你和你的母妃柔妃的错!这笔债你必须还!”他嘶声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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