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八年春,那个活动己经搞得如火如荼,杨鸣卿被点了名,还被拿到班上做了检讨,自然就被划分了进去,他自己觉得很奇怪,就是在班上说了几句话,就成了那一类人了,但是这能让你自己觉得吗!他们圈进去的本来有三个人,那个颜同学来了一个金蝉脱壳跑掉了,剩两个人,结果没几天又补进来一位姓刘的同学,他还是班上的学习小组长,据说就是因为小组内的矛盾,就这么定了。
这样算下来,从大家辩论加批评,然后班里开了会,坐在一起讨论,就把这三个人最终定成了右派,只是班上开会,就和过家家一样的闹着玩似的,一个能困扰人几乎一辈子的问题,就这么草草出笼了,就这样,三个人被报了上去,公布于班上,接着那个待遇也就变了,班上和学校的一些会议,就不让参加了,而且要求他们在上课的同时,必须另外安排劳动,助学金全部取消,不过可以通过有偿劳动获得一些补贴,但这远远不够杨鸣卿的平时生活,只好把以前买的一块瑞士手表,拿到外面去卖了,价格还算卖的不错,收到一百二十元,临时能解决他伙食费的问题了,接着对个人的一些限制也出笼了,出行严格管理,外出必须请假,回来必须汇报,初尝此味,总有人格被侮辱的感觉,这就是当初不知道这个东西的轻重,现在开始慢慢品尝其苦果。
放眼望去,这一群学生,基本上原来的成绩都非常优秀,都是一些有独立见解,不人云亦云之人,与之为伍,大家感同身受,却都是苦恼异常。
紧接着又开始了炼钢,他们三人自然就被安排去拉煤,地点在八里庄,从学校过去几乎是穿城而过,还好他们身体还都很壮,杨鸣卿更是有一定经验,不过还是刘同学力气最大,基本上他担任中扛,他们拉回来煤,班上己经在工地上砌出来好几个火炉,,大家七手八脚点上火,添煤,烧旺后把各种铁制品无论好坏,都扔进去,有些同学为了完成任务,把家里的水壶,铁锅等都拿来熔了,就这样练出来大大小小的各种铁坨坨,堆积在山坡上,没煤了,继续叫他们三个去拉,这个时期大家都没上课,拉煤是他们的主要工作。
由于他们被定了性,原来融洽的同学关系,开始出现了分裂,关系再要好的同学,再次相处时,也开始了一些刻意的回避,关系平时不好或者很少打交道的同学,则说话故意呼来喝去,仗势欺人,由于他们的那层定义,却也不能回声,炼钢生产告一段落后,对他们的处理结果也出来了,刘同学被停学,但是留在系里监督劳动,杨鸣卿和胡同学,相对来说比较轻,可以继续上课,但是还要参加一些安排的劳动,作为思想改造的需要。
随着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深入,杨鸣卿遭到的对待也开始越来越严格,当然这一切,他一首瞒着张婧,不敢告诉他,以前他与张婧的书信来往,是他学习后最休闲和幸福的时光,现在他怕了,怕和张婧通信,怕收到张婧的来信,他现在这样的处境,己经没有什么心情与张婧卿卿我我的聊天,可是又不能不聊,聊又不知该聊些什么?现在他开始躲避一切,有空就躲进图书馆去看书,不再和任何人交流,包括张婧,他觉得对不起他,她为他把他们的小家操持的井井有条,还时不时用微博的工资资助他上学的花销,结果他却混成这样,不但害自己,后面会给家庭带来什么,他自己都不敢想。
他的学习也开始一落千丈,每次考试只能维持勉强及格,不再是那个好学上进的好青年,只看到一个一天到晚低头走路,除了上课,劳动,其他时间都是独自一人相处不言不语,沉闷的杨鸣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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