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韵修书一封送回了京城,她把余锦岚的证据一并呈了上去.
得知此事的崇安帝在朝堂大发雷霆,即刻,便派了新州府到了淮州。
至于万州府和他的几位牌友大人,暂押淮州府狱牢,待公主回京,一道押回——余锦岚上书,地方与世家有勾结.
“陈老爷,可还记得我?"
余锦岚只身一人去了地牢.
顾沧云一口气将湘淮六州的叛军尽数剿灭,留得剩下的,也被余锦岚招了安,收归淮州军了.
姜松韵当了自己的点翠镶金嵌羊脂玉蝴蝶挂珠流苏簪,用这笔钱换了大宅院,收容城中的弃老孤儿,还换了些粮米分给了贫家百姓。
淮州事毕,顾沧去就带着小公主去花泽游玩了,而余锦岚才得空来此见故人。
陈老爷是淮州郡尉,那日进府,余锦岚便一眼认出了他——乡绅陈池.
"你是朝中钦派的巡盐布政使,奉命南巡的余锦岚,余大人."陈池脑中一愣满眼震惊:"你是余锦岚?"
旋即他又低声呢喃:"不,不是,他不是死了吗?我分明......我分明......"
"你分明派人去查过,对吗?"余锦岚不屑一笑,话里带着讥诮的讽刺:"可我就是余锦岚。如假包换."
"不!你......你"你不是他,他分明……他分明……他分明死了!分明死了!"
陈池的脸开始因害怕而变得面目狰狞,又自言自语:"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他死了,他分明死了的……"
“陈大人是怕他回来索命吗?”
余锦岚唤来狱卒拿了凳子,平静地坐下,一双明眸阴森森地望着他.
淮州狱牢常年阴暗潮湿,不见天日,角落里偶尔窜过只个儿大的耗子,一窝一窝的偷油婆,藏在腐坏的木制狱床下,隐隐看得见些身影,在这大牢内西处弥漫着难言的恶臭,死气沉沉,像有怨魂聚集.
再看陈池,前些日尚且肥头大耳,富贵豪气的他,如今却消瘦了不少,目中惊惶地看着地面,实在狠狈,倘若他现在出去,恐怕无人再认得出他.
“你说得对。”
“他死了,我亲手葬的。”
余锦岚死死盯着他,形容是无比的从容淡定,但又让人不寒而栗:“现在早己化作一堆白骨。”
陈池像是听了什么惊天大秘密,立马回过神来,忽而浅笑道:"我想起你是谁,你的确是余锦岚,但你,不是他."
“是,我不是他,所以陈大人想起些什么了吗?"余锦岚说。
“你是来找我寻仇的?"陈池疑问了一下,旋即,又魔障般放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余锦岚问,他有些不明白这些人的逻辑.
"唉呀,余锦岚啊,余锦岚,我在笑你啊,"他缓缓站了起来,"你如今做了京官如何,圣着正浓又如何,至始至终,你都不过是一个不该出生的错误罢了."
余锦岚半撑着脑袋,斜眼看着他,眸中没有一丝波澜,也没说任何的话。
"怎么?不信啊,"他讥笑道:"你父母为了偷税让你和你哥同名,将你藏起来,你害死了你爹娘,害死了你兄长,锦岚从小天赋异禀,如果没有你,他会活得好好的,你兄长现在应该也是朝中新贵,带着你爹娘享福啦!哈哈哈","
余锦岚一动不动,仍旧平静,
"无论你多么辉煌,多么风光,都永远顶着你兄长的名字,永远是个没有自我的可怜虫!"他那双失去光泽的眼,刹那间燃起了熊熊烈火:"你就是个错误,就该一辈子躲在角落里,上不得台面!"
他的笑声回荡在岸狱里,恐怖又瘆人,颇有恶鬼在哭号.
"说完了吗?"余锦岚理了理衣襟才道:"说完了,那就到我了."
陈池满脸写着无畏无惧.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害死了我的爹娘,兄长,难道陈大人忘了他们是怎么死的了吗?!"
他压着怒火与仇恨:"若不是你勾结官府,私自收刮民脂,我爹娘用得着偷税吗?!”
他步步向前。
“若不是你嫉妒兄长的才名,去县衙告发我爹娘,我爹会被打断双腿我娘会日日以泪光面,了双眼色恨而终吗?”
他步步紧逼
“若不是你从中作梗,益取我易看闹名额,我阿兄会死不目吗?!”
他带着从地府归来的怨灵,字字箴言
“害死他们的人,是你!"
"是你!是你!若没有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害死他们的人,是你!"
陈池近忽是吼出来。
"我没空和你瞎拜扯。”
余锦岚瞪着怒火中烧的双眸,高居临下的看着他。
“今日前来是想告诉你,我己向陛下禀明了你们世家勾结的所作所为。”余锦岚说。
“我不会杀你,但我会让你死得名正言顺.”
“尽情受你剩下的日子吧."
余锦岚说罢,便扬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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