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轻笑一声,喃喃自语:“师兄啊师兄,你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南胤、假死、以及那巧妙嫁祸给金鸳盟的计谋
如同一张精心布置的网,让他往里跳。
起初,李相夷以为是单孤刀与朝廷联手设下的局。
可南胤的出现,让李相夷彻底放下了单孤刀与朝廷的勾结的可能。
只是朝廷针对单孤刀之事知道多少,他与金鸳盟大战,朝廷充当了什么角色, 李相夷就不得而知了。
眼下能抓住的只有南胤富商这一线索。
故而李相夷转询问刘如京:“单孤刀让你查的那份南胤富商名单,拿来给我看看。”
刘如京面露难色:“当时他让我看过后就烧掉了,只记得其中有个叫金山的人。”
“金半山?姓金的富商…
难道是元宝山庄的人?”
李相夷心中一动,随即打算亲自前往元宝山庄探查。
却又停下了脚步,自嘲道:“我真是糊涂了,派手下人去查不就好了?”
李相夷也觉得张萌的话没错,事还是要交给底下人去做,他负责兜底就行。
只是习惯了自已干,一时让别人干,还是有点不习惯。
于是,他吩咐刘如京:“你一会儿跟张三他们一起去查一下金半山与南胤人的关系。
记住,好好学习,看看他们是如何做的。”
刘如京连忙应声道:“是。”
随后,李相夷二人在北院找到了张萌和张三等人。
一见张萌,李相夷便直截了当地说:“我师兄曾让刘如京调查南胤富商,我总觉得其中有蹊跷。
刘如京他们经验不足,故而想请张门主派人跟刘如京一起查一下,一个叫金半山的人。”
张萌点了点头:“没问题,你是怀疑单孤刀与南胤有勾结吧?”
李相夷沉重地点了点头:“不错,他突然去调查几百年前的南胤
又设计假死让我为他报仇,结果导致四顾门与金鸳盟差点毁于一旦,这很难不让我怀疑他想颠覆武林。”
张萌嘴角微翘:“现在不对你师兄有滤镜了?”
李相夷沉默片刻,没有回答。
张萌看着李相夷的低迷,拍了拍他的肩膀:“四天,四天后,我给你一个答案。”
……
三天后,会议堂内。
王安向两位门主禀报:“门主、李门主,已经查到了金半山的线索。
根据金半山后人口供,此人是当年南胤为了复国,曾派遣‘金玉黄权’等人潜入中原。
后来,萱妃又暗中勾结宗室,杀害了熙成帝,篡夺王位。
后面兵败,计划将皇子秘密送出城外,皇子意外失踪,接应时皇子失踪了,
南胤那边是想让他们静待时机,但他们起了贪念,单方面切断了南胤的联系,带着南胤给的的金银财宝,躲藏到大熙百姓中。
直到数年后,才有玉家的人重新与他们取得了联系。
而且金家的先祖因长期与毒虫打交道,不仅遗传下了一种罕见的树人症,还涉足了一项更为阴暗的行当——圈养人以取其血。
所以属下已将他提到了大牢关押。
至于他跟单孤刀之间的联系,目前并未查到他们之间有联系。”
王安他们一致认为,单孤刀应该还未找到南胤富商人。但设计假死,可能已经四大富商的上家了。
可单孤刀凭什么笃定南胤会帮他。
张萌在一旁沉思片刻,提议道:“既然线索中断,我们不妨换个思路……”
她转而向芩婆笑道,“芩大娘,您是他们的师娘,他们在下山前一直住在云隐山,可否叨扰去看下。”
芩婆尚未表态,李相夷已有所察觉:“你是怀疑……”
张萌点头确认:“李门主,就是你想的那样
单孤刀能把一个人整成他那样,还面带慈祥。单这项手艺,就不是中原人能做得出来了。
而且,还精心布局把金鸳盟拉下水,引你前去报仇,这绝非一时兴起,而是绝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做到的,更像是团伙。”
张萌说完再次向芩婆请求:“芩大娘,不知能否允许我们前往云隐山一探究竟?”
芩婆淡然回应:“想去便去吧。”
张萌感激道:“谢谢大娘。”
随后站起身,对李相夷说,“李门主,别想了,咱们去你们小时候生活的地方看看,说不定能有新的发现。”
李相夷点头应允。两人随即施展轻功,向云隐山疾驰而去。
抵达云隐山后,李相夷打开了儿时居住的房间,环顾四周,感慨道:“这就是我们小时候的房间了。”
张萌环顾室内,赞叹道:“这房间布置得真温馨,看来你师父师娘真的很疼爱你们。”
李相夷点头附和:“是啊,他们很爱我们。”
张萌望着这充满回忆的房间,有些犹豫是否要动手搜查。
她试探性地问李相夷:“我觉得,要查找线索,还是得仔细翻找一番。要不,我们现在就开始?”
李相夷开口道:“动可以,不要弄坏了。”
张萌连忙回应:“放心,李门主。”
两人迅速在房间内搜寻起来,不一会儿,除了几件散落的小玩具外,一个引人注目的盒子映入眼帘。
李相夷缓缓打开盒子,只见里面竟是他昔日赠予单孤刀的小物件,被单孤刀细心珍藏。
望着这些熟悉的物品,李相夷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张萌看着一堆破烂,好奇地拿起来瞅了瞅
“你们不愧是武林中人徒弟,连小孩玩具都是剑。”
李相夷见到这些有些怀念,开口道:“这是我送给单孤刀的。”
这是单孤刀私物?
听闻后张萌就把李相夷身边的盒子拿过来,
“你…”话还未说完
在张萌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拿走后,箱子底部的字迹却让李相夷震惊不已,他的双眼瞬间瞪大。
张萌看见底部写的很多李相夷都被划上一杠。
不禁皱眉轻叹:“啧,这……”
然后看向李相夷道“你...”
算了
张萌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这情形也只能他自已消化了。
张萌善解人意的闭上了嘴巴。
李相夷喃喃自语:“师兄……他竟然恨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在恨我。”
那些从浅到深的刻字,如同无声的控诉,诉说着师兄对他的怨恨。
他原以为两人一直是情同手足的好师兄弟。
没想到。
张萌试图安慰道:“李相夷,你也别太在意了。他这样,只能说明他心胸狭窄,容不下人。”
李相夷低声细语:“张姑娘,说出来不怕你笑话
我们小时候那么要好,连下山都是形影不离。
他小时候恨我,为什么还要对我好。
从小一起长大,我一时竟无法分辨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恨我的。”
张萌叹息道:“千人千面嘛
有的人小气吝啬,有的人宽容大度。
有的人在家里横行霸道,在外面却胆小如鼠;
有的人聪明伶俐,有的人则憨厚迟钝。这些都无法一概而论。
也许在你们的成长过程中,某些差距或变化让他产生了不平衡或嫉妒心理。”
李相夷喃喃自语:“是吗?”这更像是在问自已,而非询问张萌。
张萌见状,再次尝试安慰:“那个...你也不用伤心了,你若是想要师兄的话,我也可以当你师姐啊。”
听到张萌的话,李相夷抽空抬头看了张萌一眼。
“这倒不必。”
能说话就还好。
张萌很是放心的又翻找了起来,然后又发现个木盒,轻敲之下,传来空洞的回响。
好奇心驱使下,张萌打开了木盒。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叠整齐排列的信件,以及一个精巧的机关盒。
张萌随即打开了一封,很快又打开一封。
好家伙,全是记载南胤事宜的信笺。
“李门主,你快来看看。”张萌招呼着李相夷,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李相夷闻声而至,接过信件,一页页仔细阅读起来。
与此同时,张萌低头凝视着手中的机关盒,还不忘跟李相夷说:“看来,你师兄与南胤的勾结,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早。”
这个还是一个自毁装置的盒子,张萌不得不佩服南胤人的聪明大脑。
只是别人不能看,她能,谁让她有外挂呢。
张萌在心中呼喊:【系统,扫描这个盒子,打开它。】
系统迅速响应:【好的,门主。】
片刻之后,机关盒在张萌手中悄然开启。里面藏着的,是萱妃写给南胤风阿卢的信件。
张萌看完后将信件递给李相夷,神色凝重:“你看,这里面的内容,涉及到了南胤术师风家。而这封信出现在这里…”
李相夷接着开口道:“能出现在这里,证明他们现在找到了宣妃的后人。”
张萌点头赞同:“没错,这些信件的出现,证明了单孤刀就是宣妃的后人,南胤皇室的血脉。”
李相夷的表情变得沉重,他小心翼翼地将信件重新装好。
对张萌说:“张门主,我们回四顾门吧。我要向师娘询问单孤刀的来历。”
张萌点头应允。两人回到四顾门后,李相夷将信件一一摆开。
对师娘说道:“师娘,这是我在单孤刀房间找到的。
里面全是关于南胤的信件,还有一封宣妃当年让手下人寻找南胤血脉,企图复国的信。
师娘,单孤刀,他究竟是何来历?”
芩婆越听,眉头越皱:“单孤刀的来历就是乞丐。没有什么特殊来历啊。”
低头审视起桌上堆满的信件,特别是宣妃写给风阿卢的那封信上的图腾,眼神中闪过一丝熟悉。
仔细回想后,芩婆不禁怒斥道:“一群蠢货。”
李相夷和张萌闻言,一脸茫然,异口同声地发出“啊?”的疑问。
芩婆望向张萌,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张姑娘,我有事情要跟相夷说,烦请你暂时回避一下。”
张萌虽有些好奇,但还是爽快地答应了:“好吧。”
张萌无所谓道“好吧。”
张萌无所谓,她想听,就能听到。
待确认周围无人,芩婆压低声音对李相夷说:“这信上的图腾,我曾在你母亲身上见过。
单孤刀绝不是南胤和中原皇室血脉,宣妃当年派人要找的可能是你们李家,
那些人后面还查到了我这里,只是当时的玉佩在单孤刀身上,一群蠢货错认了主子。”
芩婆本以为玉佩很是普通,没想到玉佩的图腾大有来头。
当然芩婆也不是傻子,信能出现在云隐山,南胤人绝对跟单孤刀接了头。
芩婆的推断让李相夷恍然大悟,他意识到:“这么说,我才是宣妃的后人?”
芩婆点头确认:“若是推断没错的话,孩子,这个秘密必须严格保密,一旦泄露,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李相夷沉重地点了点头。
而远处的张萌,通过系统录音功能,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李相夷才是宣妃后人。
张萌对此很是震惊。
还以为是说单孤刀因某些原因成了乞丐被捡了回去。没想到是人出现问题。
有南胤这种核查一半的聪明,何谈国不灭。
张萌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李相夷是宣妃后人的话,跟她还是亲戚唉。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目前对于张萌来说,最大的敌人的就是皇帝。
若是系统会说话的话,系统一定会发出尖锐的爆鸣。
张萌作为现代人做任务,入心了,她把这里的父母和哥哥视做了自已亲人。
虽说宣妃后人不是单孤刀,但麻烦的是已经有人接了头,打算颠覆朝廷,而朝廷一无所知。
看来,无论是追查单孤刀还是南胤,张萌都必须继续深入下去。
故而张萌随即以轻功翩然返回。
刚打算敲门。
就见李相夷推开了房门。
张萌顿时觉得有点尴尬:“那个我以为你们已经聊完了,故而来找大娘聊聊。”
李相夷神色凝重地说:“好,那你们聊。”
说完便往外走。
张萌连忙喊道:“等下...你要去哪里?”
李相夷神色依旧凝重:“南胤派潜入的富商,除了金家,还提及了玉家。此事得赶紧深入调查清楚。”
张萌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很急。
只是南胤富商的玉家,行踪诡秘,现任当家玉楼春更是行事谨慎,难以捉摸。
他每年只在秋季邀请各路奇人异士参加‘漫山红’盛会,其余时间几乎销声匿迹。这人恐怕不好揪啊。”
李相夷目光坚定:“不好揪,那就审。金满堂不是玉家好友吗,我就不信他吐不出来。”
他没有时间跟他们耗,单孤刀在哪儿,还有南胤企图颠覆大熙的事情。
……
牢房内,昏暗的灯光下,金满堂被牢牢束缚。
李相夷直视着他,冷冷问道:“玉楼春在哪里?”
金满堂摇头:“我不知道。”
话音未落,金满堂惨叫一声,痛得脸色扭曲。
李相夷用钉骨钉精准地打入了金满堂的右腿穴位。
李相夷语气冰冷:“若还不说,你的左腿也将如此。”
不同于四顾门中人的打的皮肉,李相夷插的钉子是人的穴位。
金满堂额头冷汗涔涔,但仍坚持道:“我真的不知道。”
疼得受不了的金满堂,破口道:“清风朗月的李相夷,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不知其他人见了作何感想啊!”
李相夷冷笑道:“潜入大熙,意图扰乱大熙安宁,对于你这种人,我需要给你上茶吗?”
说完,钉骨钉再次出手,准确无误地刺入金满堂左腿穴位。
金满堂再次发出惨叫,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然而,即便如此,金满堂依旧嘴硬:“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李门主饶命啊!”
“好一个不知道。”
手上不知从哪里拿了一个大铁针。
李相夷走近,说道:“金满堂,这根针下去,你真就残废了。”
金满堂听闻后是冷汗直冒。
见人被吓唬的差不多了,李相夷开口道:“告诉我,玉楼春在哪里?”
金满堂磕磕绊绊道:“他在香山。”
李相夷表示:“好,把他画下来。你就不必在这里吊带,就可以在牢房里睡觉、吃饭了。”
说着把金满堂放了下来。
……
香山
几百号人看着周围云雾缭绕、巍峨的群山。
李相夷开口道:“我去查探一番,一旦找到玉楼春的下落,我会立即给你发送信号。”
张萌点了点头。
见李相夷走了后,张萌表示:“不要在这聚集,分散躲开。”
若上面有岗哨的话,她们的目标太大了。
张萌随即也躲在一棵树上。
无聊之际,张萌突然发现前面有两个人背着一个大麻袋,往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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