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完这“吃人”的美景,张萌与李相夷引领着香山众人,浩浩荡荡地返回了西顾门。
一路上,由于队伍庞大,吸引了不少路人的好奇目光,他们纷纷投来探寻的视线。
回到西顾门后
下马后的张萌转头对李相夷说道:“李门主,刘姑娘她们就由我带走了,剩下的事情就交你处理了。”
说完,她便迈步走向那些姑娘们,轻声说道:“你们跟我来。”
张萌领着她们来到了西顾门北院的练武场,环视一圈后,缓缓开口:“这里就是西顾门了。
我看你们中有些人年纪尚小,如果对学武感兴趣的话,可以留在这里学习
若是想留下工作的,我也有地方让大家拿到正儿八经的工钱
当然,如果你们想回家,我也会尊重你们的选择,路上的盘缠,我会为你们准备妥当。”
姑娘们听后,纷纷向张萌表达了自己的决定。
一时间,院子里充满了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在姑娘们商量的同时,张萌吩咐人去叫来乔婉娩和沈月。
经过她们的一番商议,那些年满十八岁的姑娘选择了留下来做工
而年龄在十到十二岁左右的姑娘也大多决定留下。
至于那些年仅八岁的小姑娘们,除了二丫头外,都表示想要回家。
张萌勾了勾唇角,温柔地说道:“好,小姑娘们,我尊重你们的决定
只是这里大你们几岁的姐姐应该在路上也跟你们说过,我再跟你们说一遍,你们回去了可能会被长辈圈禁或者被杀。
你们…还是要回吗?”
其中有一个小姑娘开口道:“姐姐,我爹娘对我可好了,他们可疼我,爱我了,他们不会伤害我的。”
其他小姑娘也急忙开口说着家里爹娘,试图让救她们的姐姐放心。
张萌微笑着点了点头,温柔地说道:“好,祝你们平安喜乐。”
接着,她转身对身后的人吩咐道:“来人,把准备好的银钱分给她们。”
“是!”西顾门中的人应声答道,随即开始分发银钱。
此时,乔婉娩和沈月也来到了北院中央。
“门主!”
“张门主!”
张萌微微颔首,道:“嗯,你们来了。这些姑娘都是苦命人,其中有些想学武,还有一些想做工的,你们可以安排人手去教她们。”
说着说着张萌停顿了一下,又指着那些想要回家的小姑娘们说:“另外,还有一些想回家的姑娘,她们独自回去不安全。
你们叫来西顾门里所有会武的姑娘,让她们护送这些小姑娘回家。”
乔婉娩和沈月听后,连连点头,随即下去安排相关事宜。
在张萌的安排下,那些决定留下的姑娘们被领走了,而想要回家的姑娘们则每人领了一份盘缠,并被安排了一个护送的姑娘。
由于西顾门中的会武的女人不够,张萌还让乔婉娩、沈月以及春燕、夏竹等人也参与到了护送的行列中。
考虑到她们的遭遇,护送的人必须也只能是姑娘。
没有姑娘,就是男扮女装也得凑够了,好给那些姑娘们的街坊邻居看。
在张萌看来,愿意回家的必然家里是有爱的,乔婉娩她们撒点小谎,也就那么过去了。
张萌处理完所有事务后,身心俱疲,觉得自己脑容量用多了,急需一场休憩来恢复精力,然后立马就跑回房间呼呼大睡了。
与此同时,李相夷从侍卫的口中探知到,他们被玉楼春下了毒,不得不为其效命。
婢女们倒是没中毒,却也如同侍卫们一样被玉楼春用无形的绳索牵引着。
一时间对于这些侍女,李相夷一时间也很是头疼。
李相夷明白,在香山的天然险阻与那些如野狼般忠诚的侍卫,她们的选择,不过是出于对生存的渴望而己,
虽不得己,但她们同时也是杀人的刽子手。
故而李相夷让人把这些侍卫,侍女分别关进了牢房几年,以示惩戒。
只是,中毒之事还得解决
他让人去找来春燕与夏竹,却得知她们己被张萌派出去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先请大夫为中毒之人缓解痛苦。
等第二天张萌起床在食堂吃早饭的时候,李相夷跑过来就坐了下来。
张萌笑着打招呼:“李门主,早!”
李相夷回应:“早,张门主。
吃完饭以后,我打算带着金满堂和董大人去面见陛下。
此事涉及权贵,我担心他们会暗中销毁证据。
西顾门中,除我之外,你的武功最高,所以得烦请你把玉楼春提供的人员名单这些交给陛下。”
张萌咀嚼着口中的食物,咽下后缓缓说道:“你要当诱饵?”
李相夷微笑着点头:“涉及身家性命,难保他们不会狗急跳墙。与其他们找西顾门麻烦,不如我主动递上去。”
张萌嘴角上扬:“好。我会去面见陛下的。
只是…咱们没有必要兵分两路,咱们得一起走,让目标更大一些才好。”
见李相夷面露疑惑,张萌解释道:“这次香山之行,咱们的动作不小,朝廷那边大概己经知道我接了西顾门
玉楼春提供的交易账簿这些,我也不能拿着
最好的办法就是我让王安他们找信赖的人把证据秘密送往京城,等我们过去拿就可以了。”
李相夷想了想,也觉得这样稳妥一些,故而同意了张萌的提议。
看着李相夷点头,张萌问道:“所以,李门主,你有一个值得信赖但不是西顾门的人吗?”
李相夷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李相夷想到了几个人名,但他们都远在天边,一时半会儿也找不见啊。
看着李相夷点头又摇头的,张萌有些疑惑:“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
李相夷沉吟片刻,终是答道:“没有。”
张萌闻言,轻轻“哦”了一声,便低头继续用餐。
很快张萌就吃好了,与李相夷一起找了王安。
张萌开门见山:“王安,我需要找一个既忠诚又懂武艺,且与安庆堂和西顾门都无关的人来送一些东西。”
王安略带思索后,随即道:“门主,李门主,你们所说的条件,倒是有一个人符合。
潘庄——他曾在安庆堂短暂停留,因时间不长,不易被人察觉其与西顾门的关联,而且他在镖局。”
这时,芩婆步入屋内,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不必再找其他人了,张门主所说的条件,我自认为我也能胜任。”
李相夷惊讶地喊道:“师娘!”
芩婆看向李相夷,语气坚定:“我虽然老了,但并非动弹不得。
虽不及你武艺高强,但在中原之地,能胜过我者也寥寥无几
更何况,武林中人参与朝廷之事,本就犯了天家底线
你还要去见皇帝,若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要皇帝废丞相
哪怕你是武林第一人,还是武林魁首,经此一事,皇帝就更想你死了。
所以这些证据啊,老婆子我去最合适了。”
看着李相夷不赞成的表情,芩婆继续开口:“听张门主的意思,此人需隐匿于暗处,并无太大危险。相夷,你就放心吧。”
望着芩婆认真的眼神,李相夷终是点头:“好,师娘,这些‘证据’就拜托你了。”
说着,李相夷将装有账簿和信号烟的包裹递给了芩婆。
“师娘,对不起,徒儿这次又让您担心了,这里面我放了信号烟,若遇危险,务必燃放信号烟。”李相夷叮嘱道。
芩婆点头:“好,我在京城等你们。”
人选既定,张萌与李相夷一同前往牢房,将金满堂和董大人一起提了出来。
来到马舍,考虑到金满堂和董大人的存在,李相夷原本打算使用之前的马车。
张萌连忙阻止:“不行,那是我的马车,李门主,我的马车可不让坏人坐。”
李相夷只好让人牵出两匹马。
“张门主,你骑这匹马,我和金满堂共乘一匹。你和董大人一匹吧。”李相夷分配道。
张萌打量了一番马匹,又看了看金满堂和董大人,点头应允:“没问题。”
说罢,张萌便翻身上了李相夷所指的那匹马的同时也把董大人提溜了上去。
李相夷见状,让金满堂先行上马,随后自己也轻盈地跃了上去。
张萌看着马背上前面坐着猪头猪脸的金满堂,后面坐着端端正正的李相夷,不禁嘴角上扬,轻轻一夹马腹,高喊一声:“驾!”随即扬鞭而去。
李相夷见状摇了摇头,金满堂问道:“刚刚她是不是在笑我们?”
“有吗?你刚刚看错了。”
说着连忙策马跟上。
明明笑的是他好嘛,脸色被人揍的鼻青脸肿的,活像个发了面的馒头,滑稽得很。
李相夷也不想跟他骑同一匹马,但没办法,点了穴的金满堂坐后面,他怕是得走一会儿路就得去地上捡金满堂。
………
丞相府
宗政丞相气炸了都,咆哮着:“
玉楼春被杀了?
交易账簿这些被西顾门拿到了?
现在才告诉我?
你们…你们怎么不等我死了再告诉我,啊?”
跪在一旁的苏宁管事深知此刻任何辩解都是多余,只能低声道:“奴才知罪。”
宗政丞相怒视着他,斥道:“知罪?你除了知罪还会什么?你就说现在怎么办吧。”
苏宁战战兢兢地回答:“据手下人禀报,玉楼春现在被杀了,而且听说消失很久嘉宁郡主也在香山参与了此次事情
李相夷和嘉宁郡主势必会来面见陛下,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说着还向丞相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看着苏宁的一本正经,宗政大人气得首接扇了他一巴掌。
宗政丞相开口:“你这个蠢货,当他这个武林盟主是干什么的,啊?
他武功天下第一,除非老子用军队跟他车轮战,咱们是要去灭口的,不是去跟他打擂台的。
还杀他?你要是能找到杀他的高手,我的这个位置你来坐。”
苏宁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再次请罪:“奴才知错。”
接着他又提议道:“既然正面交锋不可行,不如奴才派人给他们下药,悄悄毒死他们。”
听宗政丞相听了这个提议,微微颔首:“嗯,这个主意还算靠谱。我一会儿就把李相夷和郡主的画像给你,你立刻去找人,在路上把他们毒死。”
苏宁连忙点头应承。
宗政丞相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画好了两人的画像,递给苏宁道:“画好了,快去办吧。”
苏宁接过画像,躬身道:“是,奴才告退。”
待苏宁离开后,偌大的书房内只剩下宗政丞相一人。
他坐在椅子上,目光穿过窗户,凝视着窗外的树木,心中暗自叹息:“嘉宁郡主啊嘉宁郡主,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多管闲事,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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