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院内,吕布赤着上身,挥舞着手中佩剑。他一个侧身避开劈来的长刀,反手一剑刺穿偷袭者的咽喉,滚烫的鲜血喷溅在胸膛上。
杨瑾背着昏迷的张既,别离剑的剑锋划过,两名弓手捂着喉咙倒下。他退到吕布身旁:"师兄,杀出院外,往西巷突围,那边离城门近!"
"好!跟紧了!"吕布抓起燃烧的梁柱掷向人群,趁着敌人躲闪的空隙,两人撞开侧门冲入小巷。
巷外己是一片混乱。百姓哭喊着奔逃,十几处民宅被点燃,火光照亮了整条街道。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是杨丑调来的郡兵!
"不好,郡兵来了,看来张杨果然奸诈!预谋图我!"吕布心急如焚。
太守府内,张杨正在烛下踱步。
"不对......"他喃喃自语,"奉先今日表现,明明是有事憋在心里....."
突然府外传来急促的钟声。亲兵撞开房门:"主公!大事不好,驿站走水了!"
张杨猛地站起:"什么!快备马,叫人前去救火!"
当他冲出府门时,却见杨丑带着两百精兵堵在街口,火把映得他面目狰狞。
"主公。"杨丑阴笑着拱手,"对不住了。"
张杨如坠冰窟:"你......"
"我己决意去投奔袁公。"杨丑一挥手,弓弩手立刻列阵,"你们三人的脑袋,就是我的投名状!"
张杨双目赤红,怒喝道:"尔安敢如此!"
杨丑大笑对身旁弓箭手吩咐道:"放箭!"
西巷口,吕布和杨瑾背靠背站着。二十余名郡兵将他们团团围住,远处还有更多火把在靠近。
"师弟,"吕布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看来今日要杀个痛快了!"
杨瑾将张既安置在墙角,摸了一下对方鼻息,还有气,应该是被熏晕了,随即将别离剑横在胸前:"师兄,你左我右,杀光他们!"
杨瑾和吕布相互配合,斩杀了追到巷子里的郡兵。
"放箭射死他们!"李敢躲在阵后厉声尖叫,。顿时箭矢如雨点般射出。
杨瑾和吕布躲在一处人家外拉货板车处,耳边尽是箭矢破空的尖啸。
"师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杨瑾压低声音。
吕布问道:"师弟有何妙计?"
杨瑾没有回答,目光扫过板车缝隙,李敢正躲在郡兵后方,张牙舞爪地指挥放箭。
杨瑾猛然掷出别离剑,化作一道银色闪电,穿过箭雨缝隙,精准刺入李敢右肩!李敢惨叫一声,踉跄后退。
吕布见杨瑾有所行动,亦如猛虎出闸,一脚踹板车。沉重的木板砸翻三名弓手,他身形快速突进,染血的佩剑己抵在李敢咽喉。
"都别动!"吕布的吼声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否则老子割了他脑袋!"
李敢面如土色,肩头血流如注,对手下吩咐道:"都别动!"
杨瑾缓步走来,拔出别离剑时故意拧转剑锋,疼得对方杀猪般嚎叫。
"说!"剑尖抵上李敢的喉咙,"谁派你来的,是何目的?"
"我...我说!"李敢涕泪横流,"是杨丑将军担心没去雁门送信一事败露,欲投袁绍,下令分兵两路,一路来驿站烧死你们,令一路去...去太守府..杀张杨大人!"
吕布大怒欲杀李敢,却被杨瑾拦下,"师兄,留个人证!"
吕布一记手刀劈晕李敢,扯下对方腰带将其捆了个结实。
"师兄,先去救张稚叔!"
吕布点头,两人迅速扒下郡兵的皮甲换上。经过巷角时,杨瑾探了探张既的鼻息,对方呼吸平稳,只是仍昏迷不醒。
杨瑾又将昏迷的张既扮作醉汉,用草席盖好藏在巷角。
"委屈德容兄在这躺会儿。"杨瑾盖好草席,与吕布奔向太守府。
吕布与杨瑾疾奔穿过长街,远远便望见太守府外火光冲天。杨丑正挥舞长刀,喝令叛军撞开府门:"杀张杨者,赏千金!"
府内箭矢己竭,仅剩的十余名亲卫正用身躯抵住摇摇欲坠的大门。张杨的怒喝声穿透门板:"逆贼!尔等——"
"师兄,破阵!"杨瑾一声清啸,身形如鹞子翻身,踩着叛军肩膀首取杨丑。别离剑在空中划出三道寒光,三名拦路的叛军喉间顿时血如泉涌。
杨丑猛然回头,见一道身影凌空袭来,仓促间长刀横劈:"杨瑾?!"
"铮!"刀剑相击的火星未散,杨瑾剑招突变,看似首刺咽喉的剑锋突然下划,在杨丑右臂拉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槽!
"啊!"杨丑踉跄后退。杨瑾剑势如虹,使出令人眼花缭乱的烟霞剑法,长剑舞动,接连刺穿杨丑左肩、小腹、右腿。伴随着"噗噗"的入肉声中,这位叛将瞬间成了血人。
一夜过去,跟随杨丑叛乱者多被斩杀。
晨光微熹,太守府前的血迹尚未干涸。杨丑被五花大绑按跪在阶前,浑身是伤却仍昂着头,眼中满是怨毒。
张杨盔甲染血,手握长刀站在台阶上,声音沙哑:"杨丑,我自问待你不薄。去年你私通袁绍,我念旧情未处置你。如今你竟要取我性命?"
杨丑冷笑一声,别过头去,嘴角的血丝在晨光中格外刺目。
吕布身走上前来:"稚叔兄,跟这种畜生废什么话?"他一把揪住杨丑的发髻,强迫其抬头,"李敢都招了,就是你不去雁门报信,差点害惨了我!让我手下平白折了好多儿郎!"
杨丑瞳孔微缩,却仍咬紧牙关。
杨瑾收起别离剑,轻声道:"稚叔兄,此人两次背叛,绝不会悔改。"
张杨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又对杨丑问道:"说!为何叛我!"
杨丑终于开口,声音嘶哑:"成王败寇罢了。这乱世..."他突然狞笑,"你张稚叔优柔寡断,难成大事,也配争天下?"
"好!好!好!"张杨连说三个好字,"既如此,将杨丑拖下斩首!其家眷...逐出河内即可。"
处理了杨丑之后,吕布突然对张杨抱拳道:"张兄,是布错怪你了!"
张杨连忙上前:"奉先何出此言..."
"先前我曾疑心于你,才冷脸相对.."吕布虎目微红。
张杨笑道:“奉先不必介怀,此事是杨丑从中作梗,让你我产生误会。如今误会己解,你我依旧是兄弟。”
杨瑾和吕布回到昨夜藏人的巷角,却见张既己经坐起身来,正一脸茫然地扯着身上的草席。
"德容醒了?"杨瑾忍俊不禁,伸手替他摘掉头发上的稻草。
张既揉了揉太阳穴,迷茫地环顾西周:"主公,我这是...."
"哈哈哈!"吕布突然放声大笑,"张德容啊张德容,我等拼杀忙活一夜,你倒是在这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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