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栖梧宫的茜纱窗,沈卿卿第无数次从暴君怀里挣扎起身失败。萧景琰的手臂铁箍般环着她腰肢,下颌抵在她发顶呢喃:"爱妃再动,今日早朝便改成龙榻议政..."
"陛下圣明!"殿外突然传来老尚书中气十足的附和,"老臣赌十两金,巳时前定能听到封后诏书!"
{廊下顿时响起窸窣议论,户部侍郎急道:"下官押二十两赌午时三刻!昨日娘娘踹陛下下榻三次,今日定要闹到..."话音未落,殿门突然被掌风劈开,暴君寝衣松散倚着门框:"李卿既如此挂念朕的家事,不若去浣衣局盯三日龙袍浆洗?"}
沈卿卿羞恼地咬住锦被,脑内弹幕疯狂刷屏:【救命!这帮老臣到底在墙角蹲了多久?!】
"嘘。"萧景琰回身将她连人带被卷进怀里,玄色寝衣滑落肩头,"昨日爱妃夸朕锁骨好看..."他故意扯开领口,露出昨夜被她挠红的抓痕,"可要再赏鉴一番?"
弹幕爆炸:
【宿主冷静!他心跳根本没加速!】
【根据微表情分析,暴君在憋笑!】
沈卿卿忽然伸手戳向他心口:"陛下演得辛苦吗?"指尖触到肌肤的刹那,两人同时僵住——那里烫得惊人!
{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阿箬的惊呼紧随其后:"长风大哥你流鼻血了!"暴君广袖一挥合上门扉,却止不住沈卿卿银铃般的笑声:"陛下您把纯情侍卫带坏了!"}
萧景琰眸色骤暗,擒住她作乱的手按在枕畔:"爱妃可知,装睡的人最难唤醒?"呼吸交缠间,她突然听到清晰的心跳声,如擂鼓般震耳欲聋。
原来暴君的心跳,藏在她掌心之下。
御花园·巳时三刻
沈卿卿蹲在荷塘边戳锦鲤,第九次偷瞄凉亭里议事的暴君。那位北境来的女使臣都快贴到他身上了!
"姑娘,酸梅汤。"阿箬憋着笑递上青瓷碗,"长风说陛下半刻钟瞥过来十二次..."
{话音未落,水面突然炸开浪花。萧景琰拎着湿漉漉的女使臣跃上岸,冷着脸将人扔给侍卫:"北境贺礼既己送到,使者可以返程了。"转头却对沈卿卿伸手:"过来,朕的衣袖湿了。"
沈卿卿故意背着手踱步:"臣妾愚钝,不会烘衣。"
"无妨。"暴君突然将她拦腰抱起,踏着莲叶掠向湖心亭,"爱妃可比炭炉暖和。"}
"陛下好狠的心。"女使臣攀着侍卫手臂娇嗔,"当年围猎场救命之恩..."
"那年救你的是长风。"暴君突然指向远处练剑的侍卫,"他左肩还有狼爪印。"
{女使臣瞬间扑向长风,木讷侍卫吓得一剑劈断老柳树。断枝惊起雀鸟,正巧撞翻沈卿卿捧着的酸梅汤。她慌忙去接,却被暴君扣住手腕:"烫着没有?"指尖抚过她根本没沾湿的袖口,"传朕口谕,北境进贡的冰蚕丝全给娘娘裁帕子。"}
沈卿卿笑得花枝乱颤,忽然被暴君拽进怀里:"好笑?"
她嗅到他衣襟沾着的异香,故意扭头:"陛下快去更衣,熏着臣妾了。"
"准了。"萧景琰忽然打横抱起她,"爱妃亲自伺候。"
更衣阁·午时
沈卿卿第无数次后悔嘴快。暴君展开双臂任她更衣,偏要她系那繁复的蟠龙玉带。当她指尖擦过他腰腹时,头顶传来闷笑:"爱妃手抖得比初见时更甚。"
{鎏金熏笼突然迸出火星,原是阿箬偷塞的话本掉进炭灰。沈卿卿慌忙去捡,却被暴君抢先拾起:"《冷面将军与俏太医》?"他挑眉翻到折页处,"爱妃昨夜说眼睛疼,原是在钻研医术?"
她涨红脸去夺,踉跄间扯松他腰间玉带。叮当脆响中,七八个香囊滚落地面——每个都绣着歪扭的青鸾,与她练习女红时的残次品一模一样。}
"陛下腹肌硌手!"她破罐子破摔地戳上去。
萧景琰忽然握住她手腕按在胸口:"这里更硌。"掌心下心跳如疾雨,"从你夸朕泪痣那日便如此。"
沈卿卿耳尖烧红,脑内009突然插播:【经检测,目标心率己持续超标两刻钟!】
"陛下...要不要诊脉?"
"要。"他俯身贴上她额头,"沈太医说,这是相思病。"
{熏笼暖香氤氲,沈卿卿的指尖还停在他心口。忽觉掌心触到异样凸起,扯开衣襟竟是串红豆手钏——与她除夕夜丢在梅林的那条分毫不差!"陛下怎么找到的?"
暴君耳尖微红:"那醉酒挂在树梢..."话未说完就被捂住嘴,怀中小猫炸了毛:"不许说后续!"}
御书房·申时
沈卿卿咬着笔杆帮暴君批奏折,朱砂在"请选秀女"的折子上画了只王八。萧景琰从身后环住她,握着她的手写下:"朕惧内,此事问皇后。"
"谁是你皇后!"她手肘后击却撞上硬邦邦的腹肌。
{奏折堆里突然掉出油纸包,蜜渍梅子的酸甜气息弥漫开来。沈卿卿眼睛发亮:"西街王婆家的!陛下何时买的?"
"某个馋猫对着宫墙咽口水的时候。"暴君拈起梅子喂她,"下次首接说,朕拆了墙也得让你吃上。"}
暴君忽然闷哼一声,下颌抵在她肩窝:"爱妃谋杀亲夫..."温热气息拂过颈侧,"罚你补完昨日的话本。"
沈卿卿这才发现,那堆"紧急奏折"里混着她追更的《霸道尚书爱上我》。弹幕笑到打鸣:【宿主!他熬夜帮你抢的话本亲签版!】
{夕阳斜照进窗棂,当看到男主雨中苦等的情节,沈卿卿突然转身:"陛下做过最傻的事是什么?"
暴君把玩着她的发梢:"去年上元节,某人把许愿笺挂在最高的树梢。"他指腹抚过她腕间红痕,"害朕顶着风雪当了一回梁上君子。"}
栖梧宫·亥时
阿箬看着第N次被扔出来的锦被,淡定记录:"戌时三刻,陛下又被赶出寝殿。"
"这次因为什么?"长风抱着剑问。
"姑娘发现陛下偷吃她的玫瑰酥。"
{话没说完,窗内飞出个精巧食盒。长风眼疾手快接住,掀盖竟是完好无损的芙蓉糕。沈卿卿的嗔骂传来:"再偷吃就睡书房!"
暴君低笑震得窗纱轻颤:"那爱妃陪朕秉烛夜读?"}
宫墙内突然传来沈卿卿的娇叱:"萧景琰!你装可怜也没用!"
"那这样呢?"暴君声音裹着笑意。
月光映在茜纱窗上,只见两道身影倏地贴近。阿箬红着脸扯走长风:"非礼勿视!"
{殿内烛火摇曳,沈卿卿的掌心还抵着暴君胸膛:"陛下耍赖!"
"对爱妃,何须讲武德?"他忽然变出块糖糕,"用你最爱的桂花糖赔罪..."
她偏头去躲,糖霜却沾在鼻尖。暴君眸光骤暗,俯身轻舔:"果然甜。"}
夜风拂落海棠,沈卿卿终于听见暴君藏了许久的心声。
原来帝王心动,比糖霜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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