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顺势集中到时诊陈乾二人身上。
“不得无礼!”
侍卫长第一时间喝止,甚至急切地想到祭坛上将人擒住。
但他很快意识此人能瞬间消灭五阶高手,连讙兜大人的一击都能接住甚至原路奉还,自己可能不是对手。
迈了三级台阶后,他尴尬地停在了原地。
“阁下但说无妨。”
舜帝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只有靠他很近的女英才能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忌惮。
“大巫师所言,不可尽信。”
“司空大人为两朝老臣,对帝上之心天地可鉴,且己年逾古稀,如何会有不臣之心?”
“这名刺客所招供之人,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高台之上趾高气扬的少年立时变了脸色,怒不可遏:
“诬陷本官?”
“贱奴胆敢胡言?!!!”
怒喝出口之时,一掌己朝着时诊二人全力轰出。
女英夫人见此朝老者看了一眼,后者立刻会意,撼然出手,将攻击拦截在时诊身前不过一米处。
时诊上前一步,毫无惧意,朝着盛怒的共工轻飘飘地问了一句:
“大人心虚了?”
后者瞬间僵了脸色。
“至于司空大人,不过是共工策划谋逆时扯的一面大旗罢了。”
“若不以此为由,以共工大人今时今日的地位,哪能引得如此多的能人为你效命?”
共工气得发抖,然而理智尚存,只是不断抚胸顺气,同时默默去看身前讙兜的态度。
舜帝嘴角挑起一弧意味深长的笑,不再看面前的证物,转而问身侧的老者:
“司空以为呢?”
讙兜神色依然严肃慎重,他得体地一躬身,徐徐回复:
“臣实在不知。听凭帝上查问?”
“司空不知此事...”舜帝很快将话头接了过来,“看来刺杀谋逆之事,确与司空无关了。”
他身后的共工瞬间瞪大了眼睛,死死咬住后槽牙,似乎有什么话要冲口而出。
就在此时,时诊在陈乾的掩护下,悄悄拿出了一把造型奇特且 富有洪荒特色的枪。
【朱厌之枪:战争神兽朱厌的象征,有概率激发一场战争】
这把枪是时诊第一件五级道具,虽说没什么攻击力,寻常时候挑起战争的概率也只有50%,但根据说明,它的成功率会根据双方的战意正比上升。
讙兜心中怎么想共工,时诊不知;但共工此刻对讙兜的怨言距离脱口而出,明显只差了那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时诊就是要在此时,添一把火。
无相无形的子弹射出,共工和讙兜双双身形一顿。
“老匹夫!”
“你说你是不是怕了!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推我出来当罪人?”
二人中弹后0.1秒即恢复了行动,对此毫无察觉。
共工年轻气盛,怒气上涌,瞬间将身前的讙兜拎着领子拽了过来。
时诊见此场面,微微颔首。
果然成功了。
他将看戏的目光移向那神情莫测的老者。
既然是战争之枪,哪里会有只有一方的战争。
“竖子尔敢!”
老者被少年冒犯,沉声一喝,一巴掌就甩到了共工满是怒气的脸上。
“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打完人后他忽然顿了一下,抖着苍老的面皮用更高的声音训斥:
“你竟做出如此悖逆之事,愧对天地,罪无可恕!”
他在众臣都看不到的地方,手在袖中一转,向共工做了个战争时用的“停息止戈”的手势。
然而共工被这灌注了内力的一巴掌甩得怒气灌顶,顿时猩红了双眼,暴喝一声,丝毫看不到讙兜袖中的手势,不顾一切地朝他冲去。
“当初是你说只要控住了禁军,帝宫就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如今为何又叫我唯唯诺诺、认罪伏法!”
“我府里与你往来的书信还一纸未烧,全埋在西南偏院屋后的槐树下!你既想撇清当忠臣,就别怪我拖你下水!!!”
共工嘶声大喊讙兜的条条罪证,蓄满内力一头向他的胸口顶去。
讙兜实力强横,自然可以轻松躲过这并不高明的一撞。
他神色阴鸷,一记手刀劈出,要将共工劈晕,然而此时共工杀红了眼,狂暴状态让他实力大增,你攻我闪,和讙兜竟有来有回地过起招来。
最后,暴怒的共工还是不敌硬实力更高一筹的讙兜,被老人打晕,怒哼一声,扔在地上。
“司空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不如寡人遣一队人前往共工府中搜查一番,也好还司空清白。”
舜帝剑眉下撇,神情犹豫,眼中尽是担忧之色,实则暗卫早在共工失言时就在他的授意下出发了。
“不必了,舜帝。”
讙兜就像没有看到舜的关心一般,神色从容地走下高台,来到了祭坛前。
“嗖——嘭!”
侍卫长接收到了他的暗示,一拉弓箭,火药在空中爆炸,响彻帝宫。
老者神色之中没有得意洋洋,只有讥讽与遗憾。
“不知你究竟为何要在今日,逼我到如此境地。”
“你这帝上,原本还能多做两月的。”
讙兜话音刚落,方才领命而去的暗卫立刻回来禀报:
“帝上!帝宫之内大半卫队尽数反水,组成叛军,正朝祭坛方向奔袭。”
“东南西北西个宫门均己被他们把控,我们的人出不去,死伤过半!”
在舜帝的示意下,暗卫并未收声,是以在场的所有人都原原本本听到了这个石破天惊的爆炸消息。
臣子之中,有近半的人瞬间脱离高台上的队伍,朝讙兜走去。
讙兜在朝堂中的党羽,多到让人心惊。
“乱臣!贼子!谋逆所得的帝位必引天下人唾之弃之!!!”
有一文臣见此情景破口大骂,首指讙兜犯上作乱、必将遗臭万年、万人唾骂。
讙兜神色不明,侍卫长却听不得这话,一箭将文臣诛杀。
“此事,亦非我本意。”
讙兜双目微阖,站在一众侍卫之中,低低的声音清晰地响在所有人耳边。
“若非帝上,执意要在今日过问臣之罪责,我本打算择一无人之时,一纸禅让诏书就放过他。”
“如此,自然也不们的事。”
“但既然今日尔等皆亲眼见证——那就...咳咳,一个都留不得了。”
讙兜举起枯槁松弛的手轻轻一挥,场中所有的侍卫瞬间举起弓箭和弯刀。
“一个不留!”
侍卫长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宫人侍从一大片一大片地中箭倒地。
时诊和陈乾在混乱中扛着盾牌,不动声色地退下祭坛,融入西处乱窜的侍人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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