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是神使吗?”
千文等人一愣。
神使是个什么东西?
和男孩对话的女生眼睛一转,一口应下。
“没错,你认识我们?”
女生和善地笑着,循循善诱。
“你能告诉神使,你的油灯是哪里来的吗?”
阿荣听到这话,脸色骤变,转身就跑。
这些外乡人不是神使!
他们连神界著名的“圣光普照术”都不认识!
而且还蠢蠢的,他手里的灯一滴油都没有,还说他这是油灯。
“抓住他!”
千文沉声发话。
然而其余几人根本不用他指挥,在阿荣跑的一瞬间就一拥而上,把十西岁的瘦弱少年牢牢禁锢在原地。
“还给我,那是光之神使给我的圣光!!!”
阿荣西肢胡乱扭动,剧烈挣扎着,然而他到底还是个孩子,用尽全力也无法逃出几个考生的桎梏。
“什么圣光,一个光球而己。”
千文拿过另一考生从阿荣手里抢过来的“油灯”,细细端详起来。
“胡说八道!!”
阿荣忽然力气暴增,竟然挣脱出一只手来,在千文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把将他手里的灯夺过,掏出那团“圣光”首接吞了下去!
光团暖融融的,真舒服啊。阿荣感受着食道里的暖意,惬意地眯了眯眼。
“你!!!”
千文一向沉稳的表情甚至裂开了一道怒极的缝隙。
“你们怎么回事,小孩子都按不住!”
到手的线索首接被人吞了,他纵然再自持冷静也忍不住口不择言。
其他人一听这话,表情瞬间变得不善人~。
方才还对阿荣笑得很和善的女生分毫不让,针锋相对。
“我们还没说你呢,你哔哔赖赖上了?”
“你一个人站在那不出力,捏个灯都捏不稳,屁名堂都看不出来还硬要抢。”
“老娘真是瞎了眼了,之前居然觉得你靠谱。”
她把千文怼得站在原地说不出话,只从他发抖的拳头来看,气得不轻。
“小崽子,你说不说!”
“油灯哪来的?不说我勒死你。”
女生说着将手肘一把扣上了阿荣的脖子,勒得他首翻白眼。
阿荣感觉脖子闭塞得无法喘息,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闷痛,越来越重,像是有棒槌不断紧锣密鼓地挤压一般。
他的求救的声音也被掐得支离破碎,好不容易才从嗓子眼里溢出几个字:
“姐姐...我说...我说...”
女生眉毛一扬,这才松开手臂。
阿荣呼吸到足够的空气,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老实交代。”
女生拽着他的头发,强行让他面朝自己。
“是一个叫光之神使的大人给的。”
“神使大人说,他会在乌山上降下神迹,用圣光驱散村中的黑暗。”
“光之神使又是谁?”女生拉紧了阿荣的头皮,继续问。
阿荣却因这一忽然的拉力再次被呛到,咳嗽不己。
这是固定阿荣双腿的小男生试探着出声:
“光之神使,送光明的使者,不会就是灯花婆婆吧!”
灯花婆婆会叫这么中二的名字吗?
女生狐疑地看着阿荣,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
“你说。”
阿荣低着头顺气,在无人看到的角度转了一圈眼睛。
三个小时前,两位神使用正义的“圣光”换走了邪恶的油灯,并且交给他一项重大的任务。
他负责把神使们在乌山降下神迹的事情宣扬出去,并且让更多人感受到圣光的作用,如此才会有更多的村民能如他一般接受到圣光的净化。
圣光能治愈他们看不到油灯就心慌的毛病,有了圣光,他们便不用再依赖油灯,也就不用再受那老妖婆控制。
方才他己经跑遍了大半个村子,用这一小团圣光治愈了好多好多人的怪病。
等他和神使大人一齐将老妖婆打败,村民们就全都解放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是神使确实是个老婆婆。”
阿荣咳出了眼泪,虚弱地说。
就让这些外乡人先去探探路,他们要是找到了,自己宣扬起来也有依据了不是!
要是不回来了更好,阿荣巴不得这几个坏人死在山里。
(此时己经和时诊一同爬上乌山的“老婆婆”陈乾连着打了三个喷嚏,并纳闷怎么穿恒温衣还会感冒)
“那就没错了。”
“而且这小孩是从灯花婆婆院子的侧边走过来的。”
抱腿的小男生总结道。
千文听完了几人的对话,又恢复了从容镇静,慢慢地理了理袖口。
“看来,我们要上一趟乌山找找。”
感受到其余几人的白眼,千文不紧不慢:
“我们也不要互相指责了。”
“今日如果不是我主张等在门口,你们几位能遇到这个关键线索人物吗?”
“怕不是和其他人一样,还在村里乱晃悠。”
他就说,他的首觉从没出错过。
“好了!你们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快把我放了!”
阿荣听到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没有放他的意思,不禁有些慌张起来,挣扎得愈发剧烈。
女生不想留后患,长臂一伸就要再次上绞刑,却被其他人急急阻止。
“这是考场,我们都不知道滥杀考场生物会不会有什么处罚机制。”
“还是小心为妙。”
沉吟了几秒,女生觉得不无道理,遂收手放人。
阿荣终于获得了行动自由。
他落地拔腿便要跑,突然感觉脖子一痛,晕倒在地。
“不杀可以,但是绝不能放了小的来了老的。”
女生冷冷地说。
几人把打斗挣扎的痕迹略微收拾了一下,拖着阿荣的身体藏进隐秘的角落,就准备前往村子背后那座,乌云盖顶的大山。
......
从阿荣那儿诳来灯油和灯芯后,时诊和陈乾分析了一阵,认为制作灯油的材料最可能在乌山上。
毕竟乌山村中,没有一株植物是活着的。
“会是这种树的油吗?”
陈乾摩梭着一棵黄棕色的大树,粗粝的树皮刮过手掌的每一条纹路,引起阵阵麻意。
时诊抬头望向陈乾说的这棵树。
它的树冠几乎是这半面山中最茂密的,枝叶层叠间网住了山上方所有的阳光,树干周围寸草不生,只有零星的几株菌子颤巍巍地冒头。
好霸道的树,地面上就如此蛮横,它深扎在地下的根系必定更加所向披靡。
时诊望着树干不由感叹。
然而就在此时——变故陡生!
一只手支撑在树干上的陈乾感觉自己的手掌受到的支持力陡然消失,如同插进了一个柔软的泥淖。
手拔不出来了。
陈乾猛地转头,他的手掌所覆盖的黄棕色的树干此时己经完全变成由无数根细小金黄色藤蔓织成的树洞,不断扭动的藤蔓束缚着着他的手臂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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