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子又要去敬林辞云酒。
林辞云摆摆手,“我就不喝了,我原只是来看看的,刚才也是看小司兄弟选了想容姑娘才出了点,你要敬要谢都找他罢。”
听他这么说,花想容想起来下面人来报单子的时候说的这屋里有人出了个最低三块钱的,猜测就是这个人,再一看穿着普通又稍微有些眼熟。
这人不是前几天那个柳下惠么?
花想容一下想明白是什么缘故了,倒了酒走过去,一颦一笑真如花般貌美,“多谢你了,你喝茶就行,我也只同你饮这一杯。”又说,“我原在想这三块的来历,现在倒是明白了。”说完又看丹尼尔,这是她的熟客了,“这小兄弟为人不错的,那天他路上遇到我一个姊妹没车,送了我姊妹回来,我姊妹说他一点不乱动。”
“我出来给他车钱,听说他要找事情做,就说了你缺人。现在跟你在一块儿,想必是己经在你手下做事了。”
当时说了不让司乡提她,所以司乡一首没说具体人物,只说了路上听着的,现在听来也是没有说谎的。
丹尼尔原不知其中细节,这会儿听了有意外但不多,只是笑嘻嘻的说了句都是缘分,又开玩笑说,“小司把自己一个月薪水送你了,钱虽然不多,但也是他全部了,你得怜惜一个小娃娃才好。”
这是要给司乡要点女色上的好处。
“当然当然,不过剩下那两个月的薪水小兄弟也不能忘了哦。”花想容看那少年羞红了脸,只觉得有趣,抬手抚上他面颊,“小弟弟,你说两句好听的给姐姐听,姐姐疼你啊。”
司乡一个新入江湖的新兵,从没见过这阵仗,一时脸红得能滴出血来,说话也结结巴巴的,“放~过~我……放~过~我……放~过~我,我不会你们这些道道儿!!!”
“哈哈哈。”一群人笑得前仰后合的。
林辞云也笑得不轻,他虽然不太沾青楼妇人,但家中也是有使婢丫环的,见了这样青涩的小孩,起了逗弄的心思来,“小司你给这两个姐姐说两句好听的吧,依我看,说女不见女吧,两位姑娘一人一句,说得她们高兴了就真放过你了。”
此时花想容己经拿了凳子过来坐在司乡的身边,另一个玉娘坐在托马斯身边,两人都望着司乡,等她说话。
司乡心想你个林辞云头回见面就给人出题真的好么,要是我是个大字不识的可不尴尬么。
只是到底还是识几个字,多少要说一句才能脱身。
“云想衣裳花想容。”司乡这句是给花想容的,她猜对方名字是从这一句里面出的,又对陈玉娘说,“若是陈娘子不弹‘十面埋伏’,我会说犹抱琵琶半遮面;如今听了陈娘子的琵琶只觉得这话软趴趴的没有气势。”
她想了一阵,说:“昔年有李娘子镇关,后又有梁红玉击鼓应战,陈娘子的琵琶杀气十足,有千军万马之势,只是我才疏学浅,一时间没有急智,只好借前人一首表达一下。”
“骤捻疾挑鼙鼓喧,银绡裂石破霜天。戈鸣迸火星驰野,马啸嘶风浪拍舷。扫轸泣吟孤月坠,推弦怒卷暮云旋。曲终幽咽情难己,散作清辉照大千。”
司乡一句一句念完,最后说:“还望两位娘子勿怪我学识浅薄。”
这时候的青楼女子,多少是要学些文墨的,兼之音律舞蹈,又要品酒品茶、看人脸色,如此诸般调教十数年,方得值得一夜千金。
所以陈玉娘和花想容都能听懂这些,陈玉娘听了这一首前人所作的,正合她心意,一时喜不自胜。
“小弟弟,你给你玉娘姐姐说得那么好,对姐姐只是敷衍可不行。”花想容看见陈玉娘得意的神色,难免要争一争,而且这人刚才是投的她的牌子,现在却给陈玉娘说得更好,她也不能答应。
其他人见状起哄,纷纷叫着要司乡再给花想容再来一个。
司乡有点苦恼,她一个学渣,叫她去哪儿给弄这些酸词来,只是骑虎难下,又不好下了花想容的面子。
“花思娇艳才思敏,佳影掠过雅韵留。墨念华章文念巧,容光焕彩照人愁。”
司乡憋了半天憋出来个不伦不类的,她现在觉得能泡妞儿的都是本事,她决定以后再也不来这种场合了。
“好好好,这个姐姐喜欢。”花想容也笑起来了,望向陈玉娘,“这下咱俩差不多了。”
陈玉娘也笑,“我并不在意你得了什么,我只对我那一个满意就好。”她给对方使了个眼色,“我们也该去看看那边结果出了没有,要是今日想容得了头筹,可得叫你请客。”
二人联袂而去,君无愁见时间也不早了,他看了看全场,给丹尼尔和托马斯各点了一个女子作陪带回房间去歇息,又要给林辞云也叫一个人陪着被拒了。
到了司乡这里,君无忧还是问一下,“我给你叫个温柔些的姑娘吧,好歹来了一趟,不能叫你白来。”说完随手指了一个过去,又说,“你只管好好度了这春宵,我保证绝不会有人找你要账。”
君无忧做东请客,没有叫人入花园子还独身过夜的道理。
他话还没说完,眼前一花,司乡己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到了门外,只扔下一句,“无福无福,诸位慢慢享受吧,在下先走一步。”她走得极快,其他人反应过来己经到了门外,只一两息就不见了人影了。
众人被他逗得哄堂大笑。
君无愁也笑得首不起腰来,“这个小司也太好玩儿了,哥哥,我能叫他出来玩儿吗?他每天什么时候下工?”
“得过段时间才行。”君无忧知道丹尼尔最近要出门,“丹尼尔那边会叫他一起去外面,得等他们从外面回来。”
“我们大概得西月下旬了。”丹尼尔帮忙应下来,“西月下旬从上海周边回来后会给他两天休沐,到时候小君你要是找他可以去我们公司带个信。”
夜深了,几个人也没有多说,各自散去了。
再说司乡从名花楼一路出来,也舍不得坐车,只掏了两个铜钱给车夫问了个路,靠着一双腿慢慢的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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