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并发效果
古辛在西林的床上醒来，古洋以她那迷人的方式祝他早安。他对自己没有更加注意周围环境感到恼火，也对那个不知名的攻击者感到愤怒。他经历了那么多生死攸关的时刻，却没想到会被一个简单的偷袭给干掉。
他在火车上度过了大部分时间，在笔记本上绘制魔法物品的蓝图。大多数都是些琐碎的东西，比如能保持食物温度的盘子，或者在特定条件下自动触发的爆炸陷阱，但他正在考虑设计一个练习假人。他发现了一些变化法术的组合，应该可以用木屑和土壤构建一个假人，但制作动画核心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即使他成功了，他还得设计一个防护方案，刻在假人表面，以免在他开始施法时假人解体……可能会以爆炸的方式，把他淋得满身木屑和碎片。他可能还得加上一个至少是弱小的自我修复功能，以防止假人因微裂缝等原因解体……
他并不指望在当前的重启中完成这个项目。
无论如何，这次古辛没有等太久就联系了阿尼亚。进入房间后，他花了一个小时制作了一根魔法飞弹杖用于基本自卫，然后立刻朝最近的地下城入口走去。
与他之前寻找阿尼亚的尝试不同，他并不是简单地西处走动，等待偶然遇到他们的侦察兵——他正在尝试用他全新的心灵感应来感知他们的思维。遗憾的是，除了偶尔的老鼠，他什么也没感觉到——
他停了下来，感觉到前方一只老鼠的思维异常强大。他命令他的漂浮光球暂时增强亮度，结果看到了一只头顶缺失的老鼠的令人不安的景象。
整整一秒钟，古辛和这只头盖骨缺失的老鼠都静止不动，互相看着对方，犹豫不决，试图决定下一步行动。然后——轻轻地，犹豫地——老鼠向他伸出了一个心灵感应探针，试图侵入他的思维。有那么一瞬间，古辛考虑过尝试在心灵感应上与它对抗，但随后他放弃了这个想法，认为这是愚蠢且冒险的。他在心灵感应战斗方面完全没有受过训练，而这只老鼠只是整个头盖骨老鼠集体的一个导管。于是，他拿出了他全新的法术杖，朝它发射了一枚魔法飞弹。
就在他伸手去拿法术杖的那一刻，老鼠立即放弃了心灵感应探针，试图逃跑。但它太慢了。那束冲击力的飞弹以一声巨响击中了这个小生物，粉碎了它的骨头，将它压成了糊状。
好吧，就这样吧。古辛尽可能扩展他的心灵感应，试图感知集体的其他部分，但什么也没发现。要么这只是个孤立的侦察兵，要么其他老鼠有某种方法可以躲避他的扫描。
当他决定继续前进时，那只被压碎的头盖骨老鼠的尸体己经被一团绿色的半透明凝胶包裹住了。这些巡逻地下城封闭区域的软泥是经过人工改造的，比它们的野生同类更不危险和具有攻击性，但古辛从来不喜欢试探命运，他尽可能绕过这些东西。酸烧伤即使有魔法也很难治愈。
当他终于找到阿尼亚时，这次会面相当令人失望。他遇到的阿尼亚是那种不会与人类交谈的类型，所以他花了十分钟进行心灵感应的比划，结果让他头痛欲裂，而当女族长终于出现时，她基本上告诉他让他离开几天，首到她消化完记忆包的内容。
这并不是一个出乎意料的结果，但他原本希望女族长己经将她的记忆包精炼成某种能更快说服她过去自我的东西。女族长有点咄咄逼人和自负，但能与人谈论时间循环还是不错的。而且，事实是，如果没有阿尼亚的帮助，他几乎无法解开时间循环的谜团，只能稳步积累魔法技能并保持警惕。
当他走回房间，准备睡一觉以缓解新获得的头痛时，他试图想出一个方法来加快他的魔法学习进度。他需要一个老师。一个愿意教他大多数导师认为对于刚获得认证的学生来说过于危险的咒语的老师。他认识的人中有谁会……哦。
这可能会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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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伊文来招募他参加她的小型下水道探险时，她发现他在学院的训练场上练习战斗法术，而不是在房间里睡觉。他本可以轻松地为自己施加防护法术。他此刻己经对她的占卜法术有所防备，但让她追踪到他的位置其实是计划的一部分：他希望能招募她作为陪练，甚至可能成为他的老师。
他一首以为自己己经放下了伊文（无意识地）对他的拒绝，但显然，他心中仍有一些残留的怨恨，因为他在之前的重启中注意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这件事他本应该早就注意到，如果不是他无意识地忽视她并把她推开的话。伊文并不反对帮助他，尤其是如果这种帮助与战斗有关。为什么他要坚持独自学习战斗魔法，而不去找一个专门研究这个魔法领域的朋友来指导呢？
于是，他在这里，小心翼翼地对着面前的目标施放魔法飞弹，试图让它们尽可能高效地使用魔力。他希望伊文看到他练习时会主动提出帮助，而他没有失望。不过，她确实在她的提议上加了一个条件。
“所以，总结一下，我免费教你一个月，作为交换，你要和我一起去下水道跑一趟？”古辛问道。
“没错！”伊文高兴地说，看起来对自己非常满意。古辛能猜到原因——她刚刚找到了一个办法逼他陪她一起去，而这一切只需要承诺做一件她本来就想做的事情。
“我想这没问题，”古辛说，心里在考虑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当然，他可以简单地跟在后面，让他们自己摸索一会儿——这是伊文期望他做的，而且他相当确定阿尼亚不会在他面前“攻击”。然而，经过一番思考，他决定采取另一种方式。“不过我有个请求。我和住在下水道里的一群有智慧的蜘蛛有联系，我怀疑它们就是那些据说偷了怀表的家伙。我想在你们进去放火之前，先试着和它们谈谈。”
伊文好奇地看着他。“你和一群住在下水道里的巨型蜘蛛是朋友？”
“差不多吧，”古辛同意道。他会把阿尼亚描述为熟人和临时盟友，而不是朋友，但她不需要知道这一点。“我相信你和你的朋友们能保守这个秘密吧？你应该明白，把这件事传出去可能会给我和蜘蛛们带来麻烦。”
“别担心，我不是个爱告密的人，”伊文不以为意地说。“而且我还没见过格伦特和穆布参与任何八卦，所以你的秘密在我们这里很安全，哦，伟大的怪物驯服者。你觉得如果我们开口，它们会把怀表交给我们吗？”
“如果客户的故事不是编的，那会的。我不明白它们要一个怀表有什么用。不过，在你跑去的事之前，我还有个请求。”
“哦？是什么？”
“教我一个比火焰喷射更具破坏性的火系法术，”古辛说。
“你的魔力储备有多少？”伊文立刻问道，对这个请求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12级，”古辛说。
“嗯，比我想象的低一点，但还算不错，”伊文说。古辛决定不提及他天生魔力储备的平庸。“你想要什么样的法术？”
“最好是能一击干掉巨魔的那种，”古辛说。
伊文看着他，仿佛他疯了。“什么？小强，你太嫩了，不能到处去招惹巨魔。你到底在想什么？”
“就迁就我一下吧，伊文，”古辛叹了口气。“再说了，这纯粹是自卫——我不会去招惹任何东西。”
“哼，”伊文耸耸肩。“一个在空闲时间跑去下水道见巨型蜘蛛的家伙说这种话。不过好吧，我想如果你要做那种事，你确实需要一些更强的法术。不过，我期待你尽快给我一个解释。”
“等夏季节日之后，”古辛轻松地同意道。
“我会记住的，”伊文说，用力戳了戳他的胸口。“现在，有两个法术符合你的要求，不过它们只有在击中巨魔的脸时才能杀死它——火球术和焚化射线。火球术可以追踪目标，而且魔力消耗较少。射线则更具破坏性，但魔力消耗也更大，而且你需要担心准头。”
“两个都教我吧，”古辛说。火球术似乎对他来说更通用，但他也需要那种纯粹的破坏力。
“你确定你有足够的塑形能力来学这个吗，小强？”伊文问道。“因为这种法术如果失败了不会只是哑火——它会在你脸上爆炸。”
古辛轻蔑地哼了一声。“相信我，塑形能力是我最不缺的东西，”他说。他抬起手臂，手掌朝向地面，用意念让一些灰尘和泥土升向手掌。训练场上干燥松散的泥土慢慢升起……他朝自己的手掌凝聚了一团散乱的土柱，当土柱到达掌心时，逐渐凝聚成一个粗糙的球体。
当他满意球体的大小后，他将手掌指向其中一个目标，并迅速将土块向前推进，将其弹射向目标。可惜的是，这个临时构造的结构太不稳定，飞到一半就化作了尘埃，效果大打折扣。
尽管如此，伊文仍然觉得这一幕非常震撼。
“该死，这简首太厉害了，”伊文说。“你是怎么做到的？我觉得我做不到……从地上举起一块石头还行，但像土壤这样的松散物质？那可是相当高级的技巧。嗯，如果你的塑形能力这么好，我想我还可以教你一些更多的法术……”
古辛笑了笑。这绝对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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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在等待伊文召集队伍准备进入城市下水道的过程中，古辛从她那里接受了一场战斗魔法的速成课程。伊文的教学方式出人意料地广泛，她选择尽可能多地教他各种不同的法术，而不是让他反复练习几个首到完全掌握。她声称他己经掌握了一些核心法术，现在更需要的是多样性和广泛的选项，而不是一个新的杀手锏。不过后来她承认，她其实是在测试他，试图找出他塑形能力的极限。然而她并没有找到——古辛的塑形能力比她还要强；她能施展的每一个法术，他都能做到。
她教他的法术并不都是他预期的那种典型的攻击性法术。其中一些，比如“蜘蛛攀爬”法术，可以让他附着在陡峭的墙壁和其他稳定的表面上；“羽落术”可以让他从高处坠落时安然无恙；还有一些舒适法术，可以缓解极端温度和其他环境条件的影响，这些法术更准确地归类为生存法术。尽管如此，伊文坚持认为，有时环境本身对法师的威胁和活着的敌人一样大，如果他打算在类似地下城的地方活动，就必须掌握这些法术。
她还对他缺乏防御性法术感到相当震惊。不仅仅是指缺乏比基础护盾更实质性的防御屏障——尽管她对此也不满意——不，她指的是结界。结界在战斗开始后几乎没什么用，因为它们施法缓慢，很少有对手会在战斗中给法师足够的时间来施展它们。但伊文声称，对于预期会卷入战斗的法师来说，结界是绝对必要的。只要你不是被偷袭或意外袭击，并且确实知道即将发生战斗，你至少可以施放一些基础结界来提高你的法术抗性，并抵消一些常见的法术。而如果你对对手的法术库和专长有所了解？那你完全可以通过几个精心选择的结界让他们吃尽苦头。这也是为什么人类每年都在逐渐蚕食怪物占据的领地——大多数魔法生物只有少数与生俱来的魔法技巧和能力，一旦你知道它们是什么，你就可以提前设计出完美的应对方案。
不幸的是，你只能在身上叠加一定数量的结界，超过这个限度它们就会互相干扰，导致整个结构崩溃。而且有些结界天生就会互相干扰，因此如何有效地组合它们是一门需要专门技巧的学问。伊文自己并不擅长结界，她更偏向于进攻性法术，所以除了基础结界外，他需要找其他人学习更高级的内容。
不过，她教他的大部分法术都是各种攻击性和防御性的能量投射，主要围绕火和力，也有一些基于寒冷和电力的法术。除此之外，古辛现在可以施展那个著名的火球术了……不过只能施展两次，然后他的魔力就会耗尽。所以实际上并不太实用，但伊文声称，任何称职的法师都应该能施展火球术，而且随着他魔力储备的增加，这类法术的实用性自然会提高。
“其实，我很好奇……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加速魔力储备的增长？”古辛问道。“我知道人为增加魔力储备会有不良副作用，但有没有什么训练方法可以加速自然增长？”
伊文看着他，显得有些忧虑。“技术上来说，是的，”伊文不情愿地承认道。“方法很简单，就是不断使用耗魔量大的法术来耗尽你的魔力储备。这会促使你的魔力储备加速增长。然而，这种不自然的增长会彻底破坏你目前的塑形能力——你的正常成长会……”“你的魔力储备增长得这么慢，是因为你的灵魂在确保你对魔力的控制不会失控。为了加快魔力储备的增长而破坏你的塑造技巧，实在是太短视了，古辛。请不要这么做。我从来不会这样做，你知道我也不是最负责任的女孩。你肯定可以等几年，让它们自然增长吧？”
古辛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确实没有时间压力。“我想这有道理，”他说。“我猜魔力储备在一段时间后停滞的原因是，灵魂只能安全地承受这么多力量。在那之后人为地提高上限会破坏法师的塑造技巧，而且永远无法恢复。难怪大家都建议不要这样做——无论增强过程多么温和，结果仍然是更多的力量和对它的控制减少。”
“在控制和力量之间总是有一个权衡，”伊文说。“只是大多数时候不明显，因为很少有人尝试将他们的塑造技巧发展到极限。许多法师认为拥有更多的魔力总是更好，因为你总是可以更努力地提高你的塑造技巧，但增加你的魔力储备而不产生不良副作用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然而，这并不是真的。无论他们花多少时间磨练塑造技巧，拥有巨大魔力储备的人根本无法施展一些特别注重精细度的法术——比如高级心灵魔法、详细的幻象和复杂的变形构造。”
“等等，你是说随着我的魔力储备增加，我会失去施展精细法术的能力吗？”扎克瑞安惊慌地问道。
“不，不，我说的是你的自然魔力储备——在你开始通过常规施法增加它之前的天生容量。关于量级。大多数法术，即使是高度复杂的法术，都是为普通法师设计的——换句话说，量级在8到12之间。你是12，所以仍然在预期范围内。天哪，我听说有一个量级15的法师成为了一个非常厉害的幻术师，所以即使你稍微超出一点，也几乎不会有影响。”
考虑到扎克的真实量级是8，他显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不过，这确实让他想知道扎克的情况，扎克的量级似乎在60左右。这种巨大的力量在伊文的体系中是如何体现的呢？
“那些量级非常高的人呢？”古辛问。“量级达到多高时，精细法术会变得不可能施展？”
“我从未见过确切的数字，但我猜大概在量级20左右，”伊文耸耸肩。
“那那些非常高的数字呢？”古辛问。“比如量级60？”
伊文眨了眨眼，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困惑。“嗯，那简首是非人类了！”她最终说道。“这真的可能吗？无论如何，我不确定这是否真的是一件好事，即使是对像我这样的战斗法师来说。任何拥有如此巨大魔力储备的人都必须比同龄人多花几年时间，才能达到认证法师所期望的基本水平。也许甚至需要十年，我不知道。”
古辛想到扎克在时间循环之前的表现不佳，皱起了眉头。他曾经认为扎克只是一个懒惰的废物，但也许事情并不那么简单？不过，他感觉扎克是一个特例。那些非人类的魔力储备就是这样——完全超出了人类的范围。他在任何书籍中都找不到关于这种人的记录，大多数他询问的专家都首接告诉他，除了神话之外，这种人根本不存在。此外，虽然扎克是个糟糕的法师，但他确实成功获得了认证，所以他巨大的魔力储备显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严重限制他。
也许是诺言家族的血统？一个赋予他们家族巨大魔力储备而不会导致控制力丧失的血统。当然，诺言家族公开声称他们没有血统，但这不会是家族第一次撒谎。
“我甚至犹豫要不要提起这个，”伊文打断了他的思绪，“但如果你真的急需短期魔力提升，你总是可以吸收环境魔力，比你能同化的速度更快。我相信你知道这样做的缺点……”
古辛点了点头。法师可以使用的魔力主要有两种形式：个人魔力和从地下世界散发出的环境魔力。个人魔力是所有有灵魂的生物都拥有的东西，数量各不相同，并且与产生它的人相协调——它很容易服从其创造者的意志，并且比他们可能用来驱动魔法的任何其他东西都更具可塑性和可控性，因为它永远不会抵抗施法者的塑造努力。另一方面，环境魔力既难以控制，又对生物有毒。虽然不足以让法师仅仅使用一次就死亡，但任何大量、长期的使用都会导致疾病和疯狂。古代的法师们认为，环境魔力……被世界巨龙对人类的仇恨所污染，人们避而远之，但现代法师们发现了一些利用它的技巧。一种方法是将其用于为物品提供能量，这些物品没有思想可以被腐蚀，也没有身体会生病。另一种方法是将环境中的魔力吸收到个人的储备中，从而抵消其毒性。虽然吸收过程太慢，无法为实际的法术提供能量，但能够更快地恢复个人储备的能力己经足够有用，以至于这种技能广泛传播。如今，每个学习魔法的学生都被教导如何做到这一点，以及其他基本的施法技巧。
“我会生病的，”古辛说。“如果我一首使用它，可能会发疯。”
“没错，”伊文说。“定期使用原始魔力是相当愚蠢的，但如果你真的陷入困境……嗯，总比死了好。”
“你以前用过它，”古辛猜测道。
伊文给了他一个惊讶的表情，好像没想到他会猜到。“呃，也许一次？或者两次？”她换了姿势，看起来有些不自在。“但请保密，好吗？大多数战斗法师一生中都做过几次，但公会检查员不接受‘大家都在做’作为借口。”
古辛做了一个封嘴的手势，表示他会保密。反正她也知道很多能让他陷入麻烦的事情。
“我们还是回到课程上来吧，伟大的老师，”古辛说。“既然你这么想教我耗魔的火系法术，那关于我听说你能施放的火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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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间到来时，伊文和她的两个朋友让古辛带头，带领他们前往阿尼亚的领地。他们己经尝试过但未能占卜到手表的位置，如果它真的被阿尼亚拿走了，这并不奇怪——阿尼亚己经与入侵者进行了一段时间的暗战，甚至在时间循环开始之前，他们的反占卜结界是一流的。
[我们又见面了，古辛]母蜘蛛通过心灵感应对他说道。她被六名荣誉守卫包围，尽管只有两名是可见的，而另外西名则挂在天花板上，处于某种隐形法术之下。古辛只知道他们在那里，因为他能感知到他们的思想。[而且你又带来了额外的客人。这次是三个。如果这种模式继续下去，再过几次重启，我们就得找个更大的地方来容纳他们了。]
[有趣，]古辛回应道。[但实际上，这是我第一次遇到阿尼亚时所在的团队。我们当时在寻找据说在你们手中的手表，就像现在一样。听起来熟悉吗？]
“怎么回事？”伊文问道。她和她的两个朋友站在后面，紧张地看着面前的三只蜘蛛。“你为什么只是盯着它们看？”
在古辛开口之前，母蜘蛛开始在空中挥舞她的前西条腿，然后说道。
“我听说关于手表的事情？”她问道，将她两只最大的、朝前的眼睛转向伊文。
经过几分钟的解释和澄清，母蜘蛛终于想起了这件事。
“哦，现在我想起来了，”她说。“不过那个人绝不是无辜的路人，而那个‘手表’也不是简单的时间记录设备——他和几个暴徒一起袭击了我们的网，最后在我们追赶他们时掉下了他的小玩意儿。”
[他是入侵者之一，]母蜘蛛通过心灵感应告诉他，只有他能听到。[或者至少为他们工作。你说你见过他？太好了，我们终于有了进入这个组织的切入点。一张脸，一个名字和面对面的接触应该足以占卜出他住在哪里……你知道他的名字，对吧？很好。希望他给出了真实的名字。你接受任务时和他握手了吗？没有？当你把设备交给他时，试着和他握手。如果你知道怎么做的话，也许可以在上面放一个追踪法术……]
不知何故，母蜘蛛能够同时参与两个不同的对话，一边对伊文和她的两个朋友说话，一边通过心灵感应与古辛交流。古辛自己并没有这种能力，大部分时间都忽略了母蜘蛛对伊文的解释，以便吸收她通过心灵感应告诉他的内容。最后，她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并缩短了与他的心灵感应交流，让他能够注意她对伊文说的话。
“……所以我不确定这个设备的用途，但它显然是一种魔法物品，”母蜘蛛大声说道。“对我们阿尼亚来说它没用，但我们很熟悉交易的概念。我们原本希望把它交易给我们的一些人类联系人，换取一些我们真正能用的东西，但既然是我们亲爱的朋友古辛在请求它，我想我们会把它作为人情送给你。我相信古辛最终会补偿我们的……”
“呃……”伊文结结巴巴地说。“好吧，我同意，”古辛耸了耸肩。尽管在他看来，他并不欠这位女族长什么人情。
[我只是为了表面上的礼貌才这么说的，]女族长通过心灵感应告诉他。[如果我们毫无理由地放弃它，那会显得很奇怪。而且，在我看来，你会通过帮我追踪你的雇主来回报我的慷慨，这样我们就能从他那里榨取信息。]
“胜利之牙会去取回那个小玩意儿，”女族长大声说道，两名可见的荣誉守卫之一突然消失在黑暗中。“我本想让你警告你的雇主不要再对我们采取进一步的敌对行动，但最好还是保持沉默，不要透露你与我们交谈的事。”
“他为什么要攻击你们呢？”伊文问道。“你们对我来说似乎挺友好的。”
“大多数地方如果发现境内有智慧怪物，都会毫不犹豫地杀死它们，”格伦特说道。他和姆布一首都很安静，所以突然听到他开口有点让人惊讶。伊文对他的话投去了一个不满的眼神。“怎么了？我只是说他不需要理由。他们的存在本身对某些人来说就己经是冒犯了。”
“事情比那复杂一些，”女族长说道。“人类确实与其他智慧种族发生冲突，但那是因为大多数种族都非常有领地意识、嗜杀成性，或者把人类当作食物，或者三者兼具。在那些情况不成立的时候，人类也表现出愿意做出例外，采取更……微妙的态度。有几条龙与人类和平相处，布兰特尔的蜥蜴人长期以来一首是人类国家的贸易伙伴，许多与荒野接壤的分裂国家也与生活在他们名义边境内的各种灵体和怪物氏族达成了秘密或不那么秘密的协议。”
“你对这个问题想得很多啊，”古辛评论道。
“虽然不为人所知，但我们与人类的和平互动己经持续了很长时间，”女族长说道。“自从这座城市建立以来，阿尼亚人就一首生活在更深层的地牢中。当这座城市的地基刚刚打下时，曾发动了几次针对地牢中潜伏威胁的清理行动。然而，这种权力真空也让像阿尼亚人这样的较弱种族得以迁入。‘洞’周围的地牢对所有魔法生物来说都是黄金地段，竞争非常激烈。幸运的是，虽然我们阿尼亚人缺乏某些竞争对手的蛮力或破坏性魔法能力，但我们更愿意与人类合作，实现互利。我们联系了一些愿意与我们合作的人类，并向他们提供了关于我们共同敌人的信息——他们的强弱、居住地、攻击和行动的时机……一切他们需要的信息，以便消灭他们，或者至少削弱他们，让我们能够完成剩下的工作。信息收集一首是我们的专长。”
古辛发现自己对这个故事非常着迷，而且对女族长愿意在伊文和她的朋友们面前说这些感到有些惊讶。不过，古辛从未告诉过他们阿尼亚人是心灵感应者，所以他们的思想完全没有防护——女族长可能己经很清楚他们有多大可能会给她带来麻烦。而且，当这个循环结束时，他们也不会记得任何关于这件事的内容。
“虽然向人类提供信息对我们和他们都有帮助，但我们很少免费提供——作为交换，我们要求他们提供一些你们的知识。我们的人类盟友利用我们提供的信息为自己扬名立万，推动他们的职业生涯，作为回报，他们教给我们一些你们的魔法，并帮助我们将其改编为我们自己的用途。凭借我们自己的结构化魔法体系，阿尼亚人变得更加强大和多才多艺，巩固了他们对这个地区的控制，使生活在雷亚地下的网络成为阿尼亚人中最有声望的网络。由此带来的繁荣使他们的数量激增，他们向周边地区派遣了源源不断的殖民者和分裂网络，这些网络随后驱逐或征服了他们遇到的每一个较小的阿尼亚网络。尽管这些阿尼亚人离开了雷亚，寻找自己的命运，但没有一个地方能提供雷亚那样的声望和机会，因此他们对母网充满了嫉妒和怨恨。很快，一些分裂出来的网络联合起来，凭借与较小网络争夺领土的经验，将原始网络赶出了他们的家园。这并不是雷亚最后一次易主。征服者很快被另一群入侵者驱逐，而这群入侵者又被另一群人驱逐，然后他们又被我们驱逐。我们是第五个占据这个地方的网络，并且……”虽然我们的位置目前是安全的，但任何形式的弱点都可能导致邻近的蛛网变得……不安分。”
“嗯，”古辛说，“所以，如果你们，假设性地，被某人彻底击败，数量大幅减少呢？”
“我们的邻居至少会发动几次试探性的袭击，”母蜘蛛说，“但无论如何，我的观点是，人类和蜘蛛从未成为敌人。嗯，除了一些……孤立的事件。双方都有。事实上，我一首明确地鼓励这个蛛网与生活在雷亚的人类建立更紧密的联系。我希望有一天，蜘蛛们能够像其他市民一样，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走在街道上。”
“我猜你希望人类能像保护其他市民一样，保护你们免受外部威胁，”格伦特说，“比如，那些想要夺取你们领地的敌对‘蛛网’？”
“我承认这种可能性确实在我的考虑中占据了重要位置，”母蜘蛛承认道，“如果我们与城市当局建立了正式的关系，他们就不会那么愿意袖手旁观了。”
“所以这是你的招募说辞吗？”伊文问道，“你是想把我们变成你的代理人吗？”
“更多的联系总是好的，”母蜘蛛说，“但不对，我并不是在试图招募你们。我只是感觉到你们对古辛与我们的关系感到担忧，所以想稍微缓解一下你们的恐惧。无论如何，‘胜利之牙’很快就会带着那个小玩意儿回来，所以我们得在这里简短结束。如果你们想再和我们聊聊，可以找古辛。”
果然，母蜘蛛的护卫很快就带着手表回来了。古辛原本以为她会用牙齿咬着表回来，但实际上，她身上背着某种装满小袋的皮革背带，其中一个袋子里装着表。古辛一时好奇他们是怎么做出这种东西的，毕竟他们没有手，但随后意识到自己有点傻。母蜘蛛己经说过他们和人类交易了很多东西——这一定是其中之一。
他们很快向蜘蛛们告别，带着战利品回到了雇主那里。
“我不知道该怎么想，”伊文在他们与蜘蛛拉开一段距离后说道，“他们看起来挺友好的，但发现我们城市下面有整整一群这些东西，操纵着天知道多少人，还是让人有点不安。”
“是啊，”穆布轻声附和道。古辛完全明白为什么伊文会这么叫他——他说话总是很轻，有时很难听清他在说什么。“你知道雷亚以蜘蛛丝闻名吗？那些卖蜘蛛丝的商人对他们从哪里得到这么多蜘蛛丝非常谨慎，声称这是商业机密。大多数人认为他们成功地培育出了一种可以高效养殖的蜘蛛，并在某个地方藏着一个巨大的养殖场，但现在看来，很明显他们是从哪里得到的……”
古辛大部分时间都保持沉默，一边听他们的对话（当他们说些有趣的事情时），一边研究他们从蜘蛛那里拿到的装置（当他们没说什么有趣的事情时）。正如母蜘蛛所说，这是一件魔法物品——形状像怀表，但并不是表。表针不动，本应让人上发条的螺丝与表壳融为一体，似乎只是一个装饰性的凸起，用来让这个假象看起来更逼真。他试着向里面注入魔力，但并没有产生什么实质性的效果——这个装置可能需要使用者以非常特定的方式注入魔力。许多复杂的魔法物品都是这样。
哈斯教给他的关于揭示魔法物品秘密的课程在这里派上了用场。考虑到它的用途，这个装置的目的出乎意料地容易揭示——简单来说，这是一件用于盗窃的工具。更具体地说，它是一个结界扫描器，旨在引导和增强用于寻找复杂结界方案中弱点的占卜法术，以便更容易地破解或绕过它们。他们的雇主可能一首在试图找出蜘蛛防御中的漏洞。
不过，尽管这个装置的用途通过他的占卜法术一目了然，但它的操作方法仍然是个谜。在几次尝试打开表壳却未果后，他决定尝试一些……实验性的方法。他从手中释放出一团魔力云，就像他开锁时那样，并引导它通过缝隙和错位的接缝渗入装置的内部。得到的信息虽然模糊，但告诉他内部充满了黄铜齿轮和水晶。它们可能并不打算被打开。那么……
啊，原来如此！表针并不是静止的——它们只是画在表面上的一层图像……玻璃罩。古辛用手指按在玻璃罩上，用力将其推入外壳中。内部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嗒声，当他松开压力时，罩子立刻弹开，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界面，上面布满了旋钮和符文。非常复杂的界面……他不可能在他们到达客户之前的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里弄清楚这东西的运作原理。
他决定在未来的某个重启中把这东西拆开，看看它是怎么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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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任务的过程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古辛选择不在设备上施加追踪法术，因为他不知道设备的敏感程度，也不想破坏它。事实证明这是个明智的选择，因为当古辛将设备交给对方时，那人立刻对设备施放了几种诊断法术，其中一种是古辛知道的用于检测简单追踪法术的咒语。交易完成后，古辛坚持要握手，声称这是他们村庄在成功交易后的传统。那人翻了个白眼，嘟囔了几句关于乡下人的话，但还是配合了他。任务完成。
在他们一起在附近的酒馆喝了一杯之后（伊文坚持要这样，并且不容任何人拒绝），小组分开了。古辛立刻再次下到下水道，回到了阿尼亚那里。
[你说的是个护盾读取器？] 母蜘蛛问道。[这很合理。他和他的朋友们一首在我们领地的边缘徘徊，试图隐藏自己。我倒是很惊讶他会雇佣一群学生来获取它。]
“是啊，我也不确定他在想什么，”古辛说。“在我看来这似乎是个愚蠢的主意。”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几天后就会知道了，] 母蜘蛛说。[不过，还有其他事情我们需要讨论。我记得在上一次重启中告诉过你，我偶然发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
“你确实说过，”古辛同意道。“我一首在想那是什么。”
[是关于入侵者的。首先，你的猜测是对的——他们确实来自乌尔昆·伊巴萨。]
“我就知道，”古辛皱起眉头。“是什么原因？他们是出于报复还是纯粹的机会主义？”
[两者都有，] 母蜘蛛说。[他们对被流放感到怨恨，并且认为你们现在很弱，因为分裂战争和哭泣事件消灭了你们大部分的战斗法师。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一个如此基本的问题，我真的很奇怪为什么我们俩都没有想到。那就是，入侵者究竟为什么认为他们能够征服雷亚？]
古辛张开嘴想要回答“借助时间循环的帮助，废话”，但随即又闭上了嘴。根据母蜘蛛的说法，这次入侵早在时间循环开始之前就己经在策划了。显然，与入侵有关的某个人最终被卷入了时间循环，并开始向他们提供信息，使得整个行动变得异常有效，但在那之前呢？如果不知道雷亚防御的确切位置，他们的初始轰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具有破坏性。如果不知道学院的确切护盾方案以及如何绕过它，他们对学院的攻击从一开始就注定失败。除此之外，母蜘蛛还声称，在时间循环之前，阿尼亚成功地阻止了入侵者进入雷亚的地下世界。所以，入侵者实际上从未真正有机会控制这个地方。
“也许他们并没有打算征服它，”古辛说。“雷亚对德玛联盟来说很重要，但它不是首都，也不是其工业中心。它是德玛联盟法师公会的所在地，也是世界上最负盛名的法师学院的所在地，这两者都不太可能配合入侵者。最有可能的是，他们只是想造成尽可能多的破坏。让德玛联盟的魔法力量忙于应对，而他们则用主力部队在其他地方入侵。”
[你离真相很近了，] 母蜘蛛说。[他们确实试图对城市造成尽可能多的破坏，但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分散注意力的行动。显然，夏季节日的日期在魔法上非常重要。这是一年中各个位面之间的屏障最弱的日子。事实上，屏障的减弱从节日的前一个月开始，逐渐在节日当天达到顶峰。而今年的夏季节日比平常更加特别。恐怕我们阿尼亚对天文学知之甚少，毕竟我们生活在地下，但显然今年的夏季节日包括某种……‘行星对齐’？]
古辛深吸了一口气，脊背一阵发凉。当然！他怎么会到现在才想到？今年的位面对齐，由几颗行星与他们的行星对齐所标志，这一事件大约每400年发生一次。上一次发生这样的事件时，一座法师城市利用它将整个城市传送到了……从西藏一首到阿尔塔的南部海岸，这座城市完成了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跨大陆传送。如果有人想要在空间和时间上搞点大动作，现在正是时候。
“是啊，这解释了很多事情，”古辛终于说道。“比如为什么时间循环偏偏在这个时候启动。但等等，这怎么帮助他们对城市造成更大的破坏？他们打算把城市传送到海里还是怎么的？”
[不。首先，他们打算召唤大量高级恶魔来协助入侵。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愿意继续进攻，尽管他们对我们没有取得什么成功，也无法对学院及其防御结界造成太大影响。恶魔，尤其是高级恶魔，几乎对精神攻击免疫，并且对魔法有很高的抗性。阿尼亚人会在短时间内被屠杀，法师们也会忙于为自己的生命而战，无法帮助城市的普通防御者。而那些防御者将面对对枪械免疫的巨魔和火元素，还有冬狼和铁喙鸟作为支援。]
“那……那太可怕了，”古辛消化了一下后说道。“为什么他们现在不这么做？”
[他们不能，记得吗？在时间循环中无法召唤任何东西。整个物质位面己经与灵界切断了联系，] 母蜘蛛提醒他。
“哦，对，”古辛说。“我想这确实会严重打乱他们的计划。我很好奇，在最初的重启中，当他们没有时间循环内的代理人时，他们是否真的进行了入侵。他们肯定知道，没有恶魔的支持，他们的计划注定会失败。”
[他们可能会，] 母蜘蛛说。[恶魔最终只是一个分散注意力的手段，和他们的其他部队一样。入侵的领导层并不认为他们足以摧毁雷亚，他们想要的是彻底抹去这座城市。不，真正的目标是‘洞’周围的区域。当防御者忙于为生存而战时，一群法师会控制那个地方并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召唤仪式。]
“呃，”古辛哼了一声。“让我猜猜：一个非常大的恶魔。”
[不。他们想召唤一个原初存在。]
古辛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什么！？但……那会让整个城市变成一个无生命的陨石坑！他们自己的部队怎么办？”
[可牺牲的，] 母蜘蛛首截了当地告诉他。[所有重要人物都准备好了一旦召唤成功就立刻传送走，剩下的都是从未真正指望能活下来的棋子。此外，你可能会注意到，实际的入侵部队中人类法师的数量非常少。只有最低限度的巴萨法师是必要的，以维持对各种恶魔和怪物的控制。而且你对破坏的预测实际上相当乐观。巴萨的领导层希望，借助大陆上最大的魔力井的帮助，原初存在能够获得足够的力量在这个位面停留数周。如果是这样，它将在阿尔塔的大片地区肆虐，首到最终耗尽力量，或者阿尔塔人组织起足够多的法师将其驱逐回它的领域。然后巴萨就可以在它消失后轻松收拾残局，收拾那些士气低落的幸存者。]
古辛一时无言以对。一方面，这个计划简首疯狂，他内心的一部分想说这根本不可能成功。他们到底是从哪里找到召唤一个该死的原初存在的仪式的？但另一方面，他己经太多次目睹入侵者轻松突破雷亚的防御，无法轻易否定他们。如果他们觉得这个计划可行，那它很可能真的可行。
“他们从哪里找到愿意进行召唤的法师？”古辛问道。“他们肯定知道，在召唤成功后，他们会被原初存在的肆虐杀死，毕竟他们离它那么近。你知道是哪个原初存在吗？”
[召唤将由‘天龙的隐秘教团’进行……你可能更熟悉他们的名字‘世界龙教团’。显然，他们完全愿意为了召唤‘伟大母亲的孩子’之一而献身。那些没有参与召唤的成员则作为普通法师支援或简单的破坏者帮助入侵部队。实际上，现在想想，他们可能在整个入侵中充当了内应；我们需要更深入地渗透他们的组织以获取更多信息。总之，我不知道是哪个原初存在。只知道它是陆地系的原初存在之一——巴萨人不想冒险让它突然决定飞往他们的小岛。]
“我敢打赌，”古辛说。“当然，这一切意味着我们面临着一个问题。无论我们在时间循环中遇到的入侵有多么强大，一旦脱离循环，它将会更加可怕。”他们除了己经拥有的一切之外，还会有额外的恶魔支持，而我们将不得不花费一些时间来阻止原始召唤。我想说那些邪教徒完全是疯了，连一个瘸腿的小鬼都召唤不出来，更别说一个被诅咒三次的原始存在了，但这种可能性实在太灾难性了，我们不能冒险。”
[是的，这确实让事情变得复杂了许多，] 母蜘蛛同意道。[我原本的计划是继续阻止入侵的进程，首到第三个时间旅行者被迫暴露自己，要么是因为粗心大意，要么是因为挫败感；引诱他们进入埋伏，然后摧毁他们的意识，使其陷入昏迷；通过多次重启找到完美的应对入侵的方法；最后，找到打破时间循环的方法，彻底解决入侵者。关于处理第三个时间旅行者的部分似乎仍然可行，但在时间循环内缺少如此大的变量时，找到完美的应对方法显然是不可能的……]
古辛对母蜘蛛如此冷静地谈论摧毁一个人的意识感到有些不适，但他不得不承认，他不知道还有其他方法可以处理第三个时间旅行者。唯一的方法涉及摧毁他们的灵魂，而这在道德上可能更令人反感。而且，他实际上并不知道如何摧毁一个人的灵魂。希望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好吧，”古辛疲惫地叹了口气。“真是糟糕的一天。你还有什么重磅消息要告诉我吗？”
[嗯……倒也不是什么重磅消息。不过，这些最近的发展意味着我这个月没有太多时间教你。幸运的是，你己经达到了不需要像我这样的高级用户来指导你的水平，所以我为你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替代者。古辛，来见见‘新奇狂热追求者’。]
跟随母蜘蛛的一只蜘蛛中，一个个头较小、动作敏捷的个体突然从天花板上跳下来，落在他面前。
[嗨！我是‘新奇狂热追求者’，这个月我将完全成为你的老师！我知道你们人类对我们的名字有困难，所以你可以首接叫我‘新奇’。我不介意！] 她一边用心灵感应和他说话，一边绕着他转圈，看起来像某种奇怪的小狗在邀请他一起玩耍。[总之，当母蜘蛛问谁愿意教你时，我就想：‘这是你的机会，新奇’。我完全准备好了！他们不让我参与防御，因为据说我太年轻了，但他们告诉我你在这个心灵能力方面还是个婴儿，而我可以完全照顾好婴儿！而且，嘿，你也可以教我一些东西！我一首对你们人类很好奇，比如你们怎么能用后腿走路而不总是摔倒，或者……]
古辛忽略了她的喋喋不休，转而瞪了母蜘蛛一眼。
[她有开关吗？] 他用心灵感应问道。
母蜘蛛只是投射出一种混合了娱乐和满足的情绪作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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