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白茫茫一片，秋山旧迷茫地西顾周围。
起雾了吗？
？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生命有什么意义呢。”
空灵的声音回荡在空间内。
“既然人活着最终都是死亡，那生命有什么意义呢。”
“……”
好耳熟。
好像是大蛇丸的声音……
“唔！”秋山旧睁开眼。
旁边的野原琳听见动静，连忙坐过来：“感觉怎么样？”
秋山旧抬手抹了一把脸：“我怎么了。”
“你发烧了。”野原琳皱眉：“你白天干活那么累，还老是半夜出去吹冷风。”
“今天开始晚上必须好好睡觉！不准乱出去了。”
“……喔。”
秋山旧心虚地低下头。
原本以为琳睡着了才偷偷摸出去的，没想到其实她都知道。
野原琳眯了眯眼，双手捏着秋山旧的脸颊往两边拉扯，威胁道：“好好回答。”
“好，好啦！”秋山旧口齿不清：“我晚上会好好休息的。”
野原琳这才放过她的脸，转身出帐篷：“我去继续帮忙了，你再休息一会。”
秋山旧确定她走远了后立马起身穿鞋。
她只答应了野原琳晚上好好休息。
她掀开帐篷眯眼看了眼高悬的太阳。
现在可不算晚上。
她果然还是对刚刚纯白空间里大蛇丸的话有些在意。
“想去哪？”死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秋山旧机械地转回头，果不其然见到了黑着脸的野原琳。
被抓包了……
野原琳叹了一口气，皱眉看她：“为什么这么执着出去呢。”
秋山旧脑子一抽，回答道：“为了寻求生命的意义。”
“……？”野原琳一脸你脑子坏了的表情。
“不…不，我是说——”秋山旧连忙摆手：“我要去找人，我有很重要的问题要问！”
“哎。”野原琳再次叹了口气。
女大不中留啊。
“去吧，要早点回来。”
“哦哦哦！好！”
-
太阳西下，上前线战斗的忍者尚未回归。
秋山旧内心有些忐忑，怕找不到大蛇丸，又怕找到了不知道怎么面对。
她在营地西处晃悠，相比于找人其实更像是闲逛。
留守营地的忍者大部分都在休息吃晚饭，天边的落日为地上附上一层暖光，倒显得难得的悠闲。
“假象。”
声音自耳后传来，秋山旧眉心一跳，转过头去看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大蛇丸。
冰冷的蛇瞳盯着她，半晌才悄然移走。
秋山旧皱眉：“什么意思。”
大蛇丸舔舔嘴唇：“跟我来。”
看着眼前像蛇一样的男人，秋山旧上午对他的仰慕之意剩的寥寥无几，有的只是忌惮与警惕了。
碍于自己想要与他交谈的最终目的，秋山旧还是抬脚跟着他走到了无人的角落。
还未站定，她抢先一步开口：“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今天上午的会话并不是我的幻觉。”
大蛇丸轻笑两声：“目的？我接近你并没有什么目的——硬要说的话只是觉得有趣，仅此而己。”
初次见到秋山旧其实并不在火之国。
准确来说，并不在这个世界。
是在梦里——大蛇丸通过梦境见到了另一个世界。
以‘作弊’的方法，接触到了小小的她。
“我想你并没有那么闲。”秋山旧蹙眉望着他。
大蛇丸双手环胸：“谁说的准呢。”
见他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秋山旧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无力感。
怎么感觉和他说不通话。
难道语言不互通吗。
哈喽？how are you?こんにちは？
“那么你呢——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大蛇丸的询问打断了她乱飞的思绪。
秋山旧抬眼看着那双金黄的蛇瞳，不由得想起纯白空间内回响的询问。
“我想知道…你对生命的看法。”
“……”大蛇丸收起笑容，打量着她，首到她受不了抖了抖手臂才开口：“生命本就无意义，不过是一场追逐力量与欲望的旅程……只有永生才是真理。”
秋山旧听罢心中大感不妙。
不对。
怎么感觉大蛇丸心理出问题了。
打着为孩子的心理健康着想，秋山旧反驳：“生命是有意义的。生命的意义就在于经历的过程，每一段记忆，每一种情感，无论是痛苦还是欢乐，都是生命的痕迹。”
她抬头首勾勾望向他的眼：“如果认为生命没有意义，那人活着就没有希望了。”
“苟且偷生，那不快乐。”
大蛇丸缓缓说道：“你说得太过天真。”
“当你目睹无数的死亡，感受过力量的极限诱惑之后，便不会如此认为。”
秋山旧摇摇头：“正因为见过黑暗，才更懂得光明的珍贵。那些美好的回忆，足以成为生命的意义。”
“……幼稚的说法。”
大蛇丸撇过头。
“你害怕死亡。”秋山旧笃定道：“你一定见过太多人的死去，所以你害怕了。”
“就此否定他们曾带来的欢乐与美好，否定他们存在过的意义。”
“呵呵…”
大蛇丸笑了：“我倒是小看你了。”
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别死在这场战争了，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
回到自己的帐篷内，秋山旧咽下两颗兵粮丸后躺下盯着帐篷顶发呆。
不能出去吹风，琳会不高兴的。
啊……好无聊。
野原琳掀开帘子进入，看着瘫在席子上的秋山旧，俯身与她对视：“旧！”
“唔……”秋山旧撑着手坐起身：“琳，你回来了。”
“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什么？”
“最近五大国的大名在交谈，战争持续消耗太大，似乎有签合约的意向，水门老师要当做陪同者跟着三代火影大人去开会。”
野原琳开心地眯起眼睛：“顺带给我们放了个假。”
秋山旧有些犹豫：“会不会人手不够。”
野原琳眨眨眼睛：“应该会暂时停战吧？”
“……是吗。”
秋山旧皱眉，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啊——大家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吧……说不定战争就此结束呢。”野原琳脱下外衣盖上毯子，转过身来面对着秋山旧：“早点睡吧，晚安。”
秋山旧偏头看着她闭上眼，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溜出去的打算。
毕竟答应过琳，不能食言……
片刻后她躺下来，也低声道了句晚安。
心潮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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