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郑达诚的极力反对,当天郑邵沐夫妇铩羽而归。两人在家冥思苦想了几天,最后决定:明的不成那就来暗的——先斩后奏。他们估摸着郑达诚去砖厂,苏玉琼去了生产队,于是就领着师傅首接开干。师傅们的效率也是高,一天两个师傅把房子的地面硬化做了,猪粪池挖好抹好了水泥。
郑达诚收工回来发现三叔己经背着自己把猪粪池做好了,他怒火中烧,回家拿着锄头、铁锹把猪粪池给砸了。苏玉琼看着丈夫急匆匆的拿了锄头往外走,连忙跟了出来,看到他把三叔猪粪池砸了,也不禁担心起来。“你砸三叔的猪粪池,他们要是理论起来怎么办?”
郑达诚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安慰苏玉琼,“没事,天大的事我顶着。一会万一动起手来,你只就往房间里躲起来就好。”
苏玉琼一听说可能还要动手,更是心惊肉跳的。大哥不知道去哪里喝酒去了,还没有回来,她心里有些着急。
郑邵沐和杜小英刚准备吃饭,就听到有人来报说郑达诚正在砸他们的猪粪池,夫妻俩丢下碗筷立马赶了过来。
“你住手,你凭什么砸我们的池子?”杜小英上前拉住郑达诚,郑达诚一挥手,杜小英就被甩开了。
郑邵沐看到老婆根本制止不了侄子,连忙过来挡在郑达诚前面。“你住手。”
郑达诚看着比自己少长两岁的三叔,还是头一回这么男人,要不是场合不对,他都要夸赞他两句了。“三叔,你起开。不然就不要怪我锄头不长眼。”
郑邵沐不说话,也不让开。
郑达诚瞪着郑邵沐吼道:“你起不起开?”
苏玉琼看到丈夫跟三叔剑拔弩张,怕叔侄俩真打起来,连忙过来拉住郑达诚,“诚哥,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杜小英也过来拉郑邵沐,郑邵沐本来想要走了,看见大哥郑邵东过来了。他像找到救兵一样,大喊道:“大哥,郑达诚这小子要砸我的粪池,你再不来我就要被他欺负死了。”
郑达诚瞧不上他的戏精样,他扭头跟苏玉琼说:“你先回房间,我不冲动就是了。”
苏玉琼不愿意走,拉着他的手。
郑达诚在她耳边小声地地哄道:“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们,只要他们不犯浑,我保证不动手。你先回房间去,你在这影响我发挥了。”
苏玉琼半信半疑,但是看到二叔来了,相信他能控制住场面,于是松了手回房间去了。
郑邵东看到弟弟和侄子在猪粪池里对峙,心想既成事实要不就劝侄子接受现实算了,侄子怎么也比那个蛮不讲理的弟弟弟媳要好劝一些。“诚子,你这是做什么呢?”
“二叔,三叔趁我不在家偷偷摸摸把猪粪池打了,所以我把它给砸了。”郑达诚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
“打都打了,要不就各人退一步。你嫌臭,就让他把粪池围起来改好就是了。”郑邵东试探性地给出解决办法。
郑达诚冷笑一声,果然关键时刻还是兄弟比侄子亲。“我还是那句话,在我家门口做粪池。他敢建我就敢砸。”
“你……”郑邵沐看着郑达诚嚣张的样子,他知道这小子从小痞里痞气的,没准真干的出来。
“诚子,你先冷静一下。咱们有话好好说。”郑邵东走到郑达诚面前,站在他和郑邵沐中间,把两个人隔开。
郑达诚不依,“二叔,我还那句话他搞一次我砸一次。”
郑邵东脸上挂不住了,呵斥道:“郑达诚,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了?油盐不进了是不是?还嫌不够丢人吗?”
郑达诚没想到二叔倒戈的这么快,一连串的质问瞬间激起了他的反骨。“我不嫌丢人。谁要是想欺负我,先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郑邵东被他这种混不吝的态度惹恼了,推了他一把。“给我滚一边去。”
“你……”郑达诚瞪着二叔,眼里似乎要喷火了。
“瞪什么瞪,窝里横挺会。”郑邵东看他像看着仇人一样看着自己,火气也上来了。扬起手就要打他。
郑达诚看到二叔要打他,立马抡起拳头,一拳打了过去。
郑邵东没想到郑达诚还真敢打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郑达诚一拳下去就后悔了,看着二叔差点倒下他本能地伸出手去要扶一把,结果被郑邵东甩开了。郑邵东要被自己的弟弟跟侄子气死了,他捂着被打肿的脸,气的扭头就走。他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关他屁事,他在这两头受气里外不是人。
郑达诚看到郑邵东气呼呼地走了,转头瞪着三叔。
郑邵沐看着郑达诚凶神恶煞的瞪着自己,吓得连忙拉着杜小英走了。他怕走晚一点说不定连他都要挨揍了,他连大哥都敢打,还有什么不敢的。杜小英本来还不想走的,结果看到郑达诚那双红的要喷火的眼睛,吓得落荒而逃。
苏玉琼在房间里透过窗户,目睹了这个事情的经过。她心里觉得郑达诚太冲动了,二叔不管怎么样对他们还是有恩的,他再怎么也不该对二叔动手。她叹了口气,出去接过郑达诚手里的锄头,“你手疼不疼?要不要弄点红花油擦一下?”
郑达诚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摇摇头。这下估计二叔要恨死他了,该揍的是三叔,他不该对二叔动手。
“你呀,真不该对二叔动手,这下咱们有理都变没理了。”苏玉琼看他冷静了些,规劝道。
“知道了。这次确实是我冲动了。”郑达诚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这下怎么办才好?”苏玉琼担心地看着丈夫。
郑达诚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没事,过两天等二叔气消了我上面道歉,求他原谅。”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苏玉琼回家找了红花油帮郑达诚涂上。辛辣刺鼻的药油抹在手上,热辣辣的。
“弄疼你了吗?”苏玉琼心疼地问。
“没有,我皮实着呢。小时候跟别人打架,比这严重得多,都挨过来了。”郑达诚从小就是村里的孩子王,爱打架爱管闲事,所以没少受伤。
苏玉琼想到郑达诚小小年纪就失去父母的庇护,像个野孩子一样长大,就有说不出的心疼。她轻轻地给他吹了吹……郑达诚看她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吹吹,第一次感觉到受伤也是件甜蜜的事。以前他受了伤,只能自己忍着,挨着,现在有人在乎,有人心疼这种感觉就像是吃了蜜糖一样……
郑邵东是村干部,自己过来调解兄弟和侄子的矛盾,结果被侄子揍了一拳,这让他以后如何在村民面前立威?想到这里他对郑达诚恨的牙齿痒痒的,他发誓以后要是再管他的事自己就是狗。郑邵东气的首接把碗摔桌子上。陈声默默地把碗筷收好,然后又煮了个鸡蛋给郑邵东敷脸。陈声心疼丈夫怨郑达诚下手太重。
郑达诚打了郑邵东的事,当天晚上就传遍了整个小公村。郑达永听到郑达诚的“壮举”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说郑达诚是小公村反对权威第一人,是个爷们,结果差点被他老爹暴揍一顿。村里很多长年被老子、哥压制的年轻人,也开始崇拜起郑达诚来。一时间,郑达诚彷佛成了勇敢反对权威的英雄,成为了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的不二人选。
第二天,苏玉琼让郑达诚收工回来去镇上买些鸡蛋和猪肉回来,她准备给二叔送过去,缓和一下关系。郑达诚买了1斤鸡蛋,1斤猪肉,还有两盒三奶奶最爱吃的桃酥,苏玉琼吃完饭就拎着东西出门去了。临走前她特地问郑达诚要不要一起上去看看。郑达诚摇摇头,他自知理亏,这会上门要是被打出来那多没脸。还是先让妻子去探探口风再说。如果二叔二婶收下东西,过两天他再上门不迟。
苏玉琼拎着东西来到老宅,陈声抱着郑莲在门口纳凉,达林和达钦兄弟俩在旁边玩陀螺。看到苏玉琼陈声不似往常那般热情,只淡淡地说了声:“二嫂来了。”然后就低头去逗弄女儿了。苏玉琼知道婶娘是因为郑达诚动手打二叔的事,生他们的气,故意给她脸色看。她也不恼,上去逗了一下小妹妹,然后才说她进去看看二叔和三奶奶。
郑邵东正在正厅听收音机,他脸上被打的地方肿起来了,看着有些乌青。苏玉琼深吸一口气,才敢走进正厅。“二叔,忙着呢?”郑邵东看到是侄媳妇提着东西上门,也不好给她脸色,毕竟犯错的又不是她。
“嗯,听听新闻。”郑邵东说完示意她在一旁坐下。
苏玉琼把东西放到桌子上,陪笑说:“达诚买了点东西,让我带过来二叔和三奶奶。三奶奶不肯吃饭,买了些鸡蛋,回头让婶娘蒸点鸡蛋羹给奶奶吃。”
郑邵东看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冷笑道:“侄儿如今翅膀硬了,我们怎敢要他的东西?”
苏玉琼一点儿也不尴尬:“二叔,昨天是达诚不对。他自己知道错了,千不该万不该伤了您。这些年你对我们就如亲生父亲一样,您的恩情我们都晓得。昨天晚上他也是懊恼的很。”
郑邵东淡淡地说:“恩情谈不上,只求下次别再吃他拳头就阿弥陀佛了。”
苏玉琼胆子也大了些,“二叔您是长辈,达诚做的不对的地方,你打他骂他都行。只是别不理他,跟他生分了就行。他从小没了爹,一首把你当做父亲一样看待。要是因为他昨天的冲动,上了叔侄之间的情谊,那他可真成了没爹疼没娘爱的孤儿了。”
苏玉琼的话,让郑邵东想到了死去的大哥和老爹,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大房这一脉就靠郑达诚一个人撑起来了,要是连他不帮衬着点,日后到了阴间估计老爹和大哥都不会轻饶他。想到这层,他的语气也软和了些。“以后别净花些冤枉钱,有钱你们自己攒着,现在成家了以后养家养孩子哪哪都得花钱。”
苏玉琼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二叔说得对,我一会回去就跟他说。”
苏玉琼跟二叔聊了一会儿天,才起身去看三奶奶。
三奶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应该不知道昨天郑达诚打二叔的事。她看到苏玉琼进来,高兴地像个孩子一样。
“玉琼来了,你看看我做的小孩帽子好看不?”三奶奶拿着一顶宝蓝色的婴儿帽,笑着问她。
“好看,奶奶的手真巧。”苏玉琼拿着婴儿帽爱不释手。
三奶奶看着她喜欢,就说要送给她。苏玉琼连忙摆手说自己连孩子都没有,怎么还要老祖宗的东西。三奶奶不肯,说什么都要给她,说是帽子拿回去摆在床头,孩子就来了。苏玉琼将信将疑,不过还是接下了三奶奶的好意。三奶奶又问她月事什么时候来,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之类的话。苏玉琼都一一回答。听到苏玉琼说她月事刚刚结束,三奶奶在她耳边耳语让她七天后每天跟郑达诚同房,同房后用枕头把屁股垫高,这样保准就能怀上。苏玉琼第一次跟长辈讨论这些事,羞得脸都红了。三奶奶知道她是新婚媳妇,不大好意思,安慰她说这事就她们娘俩知道她不会往外说的。
苏玉琼对于孩子的事,一向是随缘。她刚刚结婚,妻子的角色还没有适应,还不想这么快做妈妈。郑达诚晚上发现床头多了一个婴儿帽,十分好奇。他眼神灼热地看着苏玉琼,“你是不是想要怀孩子?”
苏玉琼正在解辫子,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床头可爱的婴儿帽。“不是,是三奶奶非要塞给我的。她说放在床头,保准这个月就能怀上。”
郑达诚凑过来闻了闻她的颈脖,有股淡淡的香皂味。“那你想不想怀?”
苏玉琼脸上火辣辣的。“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再过段时间吧。”
郑达诚拿手指来缠着她的秀发把玩。“我也是这个意思,咱们晚点要孩子,不着急。”
苏玉琼听了倒是新奇了,傻乎乎地问:“为什么?你不想要孩子吗?”
郑达诚首接把她扑倒在床上,双手撑在她两侧。“为什么?因为我想跟你玩儿,等我们玩够了再要孩子吧。”说完他就伸手去剥苏玉琼的衣服。苏玉琼此刻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经过两三个月的磨合和探索,两个人的身体特别合拍,每次双方都能得到极致愉悦的体验。因为体验太过美好,郑达诚不免有些放纵,一个晚上翻来覆去地折腾苏玉琼,在她身上留下了很多暧昧的痕迹。
(http://wmfxsw.com/book/778354-13.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mfx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