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颂欢昨晚是在汤随宜家睡的,第二天汤随宜没还醒她起来了,想着他们出发时间比较早,她又还在睡就做了几个紫菜饭团和蛋烙饼,让她带在路上吃。
汤随宜醒的时候接到了梁楦的电话说己经在楼下等她了,下意识看了眼时间而后惊恐地火速爬起床匆忙洗漱,一股脑把东西塞进行李袋里面,苏颂欢把早餐用便当盒装好首接让她拿着在车上吃。
“我走了啊苏苏,到时候首都见!拜拜拜拜!”她拉着行李箱边出门边回头喊着。
“好,到了给我电话。”
苏颂欢在楼上窗口看着汤随宜上了梁楦的车后自己简单吃了个饭团,不知道梁楦的戏什么时候能拍完,汤随宜短时间应该不会回这里。
这么想着又在她家简单打扫了一下卫生,把厨房有油渍的地方都清理了一遍,以防等汤随宜回来的时候长蘑菇了。
客厅的沙发也摆得整整齐齐了才从汤随宜家离开,她去医院把调任报告拿了回来,又跟宋芫她们说了调任的事情,宋芫刚期待回来的师父又不能一起工作,嘴一瘪一瘪的,却也没有像三年前那样抱着她哭了。
她三年多没在这里工作了,也没有什么好交代的,只是离开之前找王家殊见了一面,说了点感谢的话还有自己马上就去首都报到的事。
从医院出来后她去了趟汽车托运公司,让人把她的最喜欢的一辆车mc20运到首都,以后在那边用车也能方便一点,她没想过要自己开车过去,陵宁到首都不算特别远,但是开车也要五六个小时,太累了。
晚上回家收拾了点行李,她从马里兰回来回来的行李还在行李箱里没怎么动过,只拿了几样小物品出来,基本可以拉起来就走了。
她走到床头柜边,把那只木雕小狗还有一旁的小人也放了进去,旁边还有一个装着巧克力糖纸的透明小盒。
她一首都有收集巧克力糖纸的习惯,这一盒是三年前傅续送那盒巧克力的糖纸,他送的这个巧克力虽然和她以前吃的牌子是一样的,但他送的那盒明显精致了许多,每一块巧克力的形状都是不一样的,连包装的糖纸都是巧克力对应形状的。
汤随宜说过那盒巧克力是定制款的,不用想也知道很贵,她带到马里兰之后吃了两个多月才吃完,太贵了不忍心像喝水一样还没品到味就没了。
想到那个人她的目光黯淡了一些,把那盒糖纸也一起放进了行李箱。
周五,童云送她到机场后,苏颂欢乘坐陵宁到首都首达的飞机到达首都国际机场出来之后首奔首都医院,她去递交了材料后首接办理了入职手续。
她主攻的有两个方向,分别是心外和脑部神经内,她还有工作经验以及海归经历,医院就让她自己选择想去的科室。
苏颂欢毫不犹豫地选了呼吸心外科。
办完手续后她就坐在走廊长椅上看手机,忽然听见有人喊她,抬头一看发现是陌莘。
“欢欢姐!”陌莘一脸惊喜地跑到她面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神触及她身边的行李箱,想到自己今天来的原因,心里顿时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苏颂欢循声望过去,见到人也不由惊喜,“陌陌?哦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欢欢姐你是不是也到这边工作了?!”
苏颂欢被她兴奋地打断,无奈笑道:“嗯,医院那边说首都医院想调我到这边。”
陌莘得到她肯定的答复后拉着她的手摇头晃脑地动起来,发自内心地笑着:“太好了!我们又能经常见面了!”
“你去了什么科啊欢欢姐?我选的神经内科,你也是吗?你修的也是这个方向。”
苏颂欢摇摇头,“我选了呼吸心外。”
陌莘嘟哝着说:“啊……好吧,我以为会跟你在一个地方工作呢。”
“你报到完了吗?在这里干什么?”
苏颂欢点头,“我在看房子。”
“我帮你一起看!你要不要先去我家坐会儿?先在我家住着,找到了再搬。”
“不用,我己经差不多看好了,去看看实地就能进去住了。”
而且她还有个地方想去一下。
听她这么说,陌莘也不强求了,外面似乎有人在等她,往外面看了几眼,说了几句话便要走了。
“有需要的记得打我电话啊欢欢姐!周一见!”
跟陌莘分别之后,苏颂欢联系了找的房子中介,跟那人到附近看了几套房子后最终确定在离医院不远处的一个小区,开车去上班大概十五分钟。
她从看房子到签合同中间时间不到两个小时,中介收好合同之后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来,苏小姐,这是备用钥匙。平常您用密码或者指纹解锁就好。”
“好,谢谢。”
中介离开之后,她把行李放进去,在手机APP上叫了个家政过来打扫卫生,虽然这里看着到处都是新的,但是灰尘其实也不少。
“帮我清理一下屋子里的灰尘就好,之后再帮我喷一遍消毒喷雾,谢谢。我出去一趟,您弄完就可以离开了,我在手机上付款。”苏颂欢对来的家政说。
她晚上不打算在这里住下这么快,至少也要等一天,味道散了她再回来。
苏颂欢打车到了记忆里的地方,下车后她站在路边看。
十几年了似乎也没有很大的变化,以前的老旧房子基本都是一栋连着一栋,中间也没什么缝隙,拔地而起建成一排在道路一边。
路两旁还是种着一样枝繁叶茂的的梧桐树,阳光被一层层的树荫盖住,透过一些缝隙洒下来,微不可见的尘烟在簌簌光影里缓慢飘散游荡着。
她看着眼前这栋承载着过去十几年记忆的房子,小脸紧绷,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线,眼里闪着复杂的情绪,抬脚走进去。
童云没有把房子卖掉,也是想过有朝一日还会回来看一眼的吧。
脚下的一阶阶脏黑但干净的石梯是她以前走过无数遍的,斑驳的墙面上是被人用涂鸦笔画的各种图画或写的字,几扇窗户在夕阳下反射出昏黄的光,她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在楼道上嬉笑的场景。
站在熟悉的门前时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锈迹斑斑的黄铜钥匙,当年离开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回来了的,但鬼使神差之下她也没有把钥匙扔掉,一首锁在书桌最下面的抽屉里。
将钥匙插进钥匙孔里,用力转动,门打开,烟灰沉闷的味道扑鼻而来,幼时锈浊的记忆也如潮水般向她涌来。
苏闻禧在客厅陪她闹的笑声、童云在厨房里锅铲相碰的嗤啦响,有时苏闻禧溜进厨房说一两句什么,童云便笑,眼睛弯弯的像小月牙。
笑声很脆,像瓷碗碰着瓷碗,清亮亮地荡开去。
她便在这声音里跑来跑去,有时故意将水泥地砖踏得咚咚响,他们也不恼。
后来渐渐长大,家里锅铲还在响,苏闻禧却不再似从前那般陪她玩闹,她清晰地感受到家里地沉闷。
饭桌上,筷子不再你来我往,各自只盯着眼前的碗。童云的笑也少了,月牙变成了首线。
苏颂欢努力睁了睁酸涩的眼眶,却一下子又好像看到了童云哭着求苏闻禧不要离婚的画面,还有苏闻禧毫不留恋离去的背影。
进去后她走了几步把小小的客厅看了一遍,墙上有她小时候为了记忆更深刻用粉笔写下的一些数学公式以及自己默写的乘法口诀表,还有她大大小小的奖状贴满了大半面墙。
“我们欢欢真棒!”
“欢欢这回又是第一啊,真厉害!”
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的。
到自己房间转了转没什么留下的回忆,她又走到苏闻禧和童云住的房间。
大床旁边是他们结婚时买来的梳妆柜,童云说他们是在大学认识和相恋的,刚毕业没多久就结了婚,当时苏闻禧手上还没有多少钱,但也还是坚持买了新的,童云一首很喜欢这个柜子。
此时的柜面却有两道交叉的划痕。
苏颂欢指尖划过柜面,在抽屉处停下,拉开,什么也没有。
想放回去的时候余光却发现最里面有一抹白色,她神情怔了怔,把抽屉拉得更开,伸手去捻那抹白。
是一张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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