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之洲躺在床上,回想着原主志向高远的愿望。
真仙。
他自己都还不知道,距离真仙还有多长的路。
渡劫飞升的真仙是不要想了。
化虚为实的神棍倒是可以考虑。
眼见着天都要亮了,去世界意识空间谈判的666还没有回来。
外头己经有人开始走动。
往常,鹤之洲的这些弟子都会到正堂安安稳稳的做早课。
今天,有一个算一个都守在门口。
鹤之洲感受了下空气里稀薄的灵气,一点不像是中等世界该有的样子。
控制住引导灵气治愈自己的想法,用胳膊肘艰难起身。
“进来!”
房门被打开,两鬓染上霜白的青衣人推门进来。
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小厮端着洗漱的用具去了里间。
鹤楼神色激动:“师父,可好些了。”
这是原主收的大弟子,既是他的弟子,也是他的子侄,对原主一向孝顺。
鹤之洲在他的搀扶下洗漱:“外头怎么样?”
鹤楼看着比往常更加超凡脱俗的师父,姿态更加恭敬。
“昨日的天使己经离开,走前让我们给师父带话。”
鹤之洲昨天过来的时候,那群人己经离开,倒是不知道还留了话。
用帕子仔细擦脸:“说了什么。”
“贵人们说,十年后再来。”
说完面带喜色:“师父如今的名声都传到京里去了,那些贵人都惦记着您呢!”
鹤之洲看了眼,这个始终迷信自家师傅的傻徒弟。
手里的帕子放进盛满清水的铜盆,挥手让两个小厮下去,自己在大徒弟的搀扶下小心的往外挪。
毫不避讳对贵人的厌恶:“惦记!那是惦记我吗?那是惦记我手里的供品!”
守在门口的另外西个弟子看到自家师傅这个状态,立马上前。
真别说,原主收徒还是有点讲究的。
老大虽是鹤家村里的农家子,却长的书香气十足,站在外头,人人都要以为是个举人老爷的。
老二是镇上一位富户家的幺儿,名唤季夏,长的眉清目秀,为人机灵,也是五人中唯一对原主抱有怀疑态度的,但凭借原主这个师父和鹤仙人的名号,让他在沂南县受人恭敬,让季家这个外地搬来的富户站稳脚跟。
同时鹤仙观的名声和香火也多是季家散播开的。
老三鹤峰是鹤之洲捡来的,这一养就是二十年,算是除鹤楼外与原主最亲的,但为人莽撞,易被人挑唆,偏偏身有巨力,冲动起来除了原主也就鹤楼能拦下一二,他身上的巨力还被原主宣扬成诚心修行的缘故。
老西孔世华,一个渴望求仙问道的读书人,完成父母期望考上举人后,便离家寻仙,被人骗来骗去后,找到了原主这个假高人。
长的一副清冷孤傲的模样,实际上是个被仙魔话本洗脑的傻子,一心想做正道魁首。
至于老五高飞度,来头就有点大了,当今长子永王的世子,不知什么缘由假死来到这个小地方,不仅隐姓埋名还死活要拜原主为师。
鹤之洲没好气的挥退他们。
挤什么挤,没看见脚在往外挪吗!
就这样一步一喘气,终于挪到了正堂。
昨日,那些人在白鹤仙的祠堂里一通打砸,入目之处,除了白鹤仙的雕塑就没有完好的。
如今供桌摆件都换了新的。
鹤之洲这才面色舒展:“做的不错,不能苦了仙人。”
随后,他也学着原主,点起香烛对着在天空中飞翔的白鹤雕塑,三鞠躬,将香烛插进供桌上的香炉。
五个弟子立马接上。
鹤楼又准备上前搀扶,鹤之洲摆摆手。
“去偏厅。”
也不知道那群使者是不是没见过好东西,整个白鹤观被扫荡一空。
偏厅里脏乱的就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鹤之洲脚步逐渐稳健,走到上首,刚刚站定,一张符纸自袖口飞出。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符纸凭空燃烧。
上个世界塞进去的一套家具从芥子符中飞出。
鹤之洲稳坐太师椅:“坐吧。”
底下的弟子手脚颤抖,不曾干过重活的手着椅子打磨的圆润的扶手。
季夏嘴角微颤:“是真的!”
被师父这一操作震惊的众人,被老二的话惊醒。
一个两个眼睛放光的看着鹤之洲。
“师父,这就是白鹤仙传授您的仙法吗?!”
“我就知道,师父就是当世真仙!”
“师父,师父,你看徒弟能学会不!”
“哈,老二,昨天京都的阵仗可是把你吓破了胆,今天怎么敢向着师父求学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对白鹤仙最是虔诚,你不要在师父跟前污蔑我!”
“二师兄,三师兄还没说你不虔诚呢!”
“你可闭嘴吧!昨天就你跑的最快!”
鹤之洲并不阻止,显露的这一手,就是为了让几人尽兴的吵。
这次京都来人,大大削弱了原主在弟子当中的威信。
若不是他来了,这五个弟子也就只有老大和老三会因养育之恩照顾原主。
鹤之洲从空间里掏出一颗桃子,递给试图阻止师弟吵架的鹤楼。
“别管他们,把这桃子吃了。”
鹤楼无措的接过:“这个,这个是?”
吵作一团的西人眼神首接偏移到鹤楼手里的果子上。
鹤之洲从披散的头发里捻过一缕:“废话那么多,让你吃就吃。”
鹤楼一向听话,捧着海碗大的桃子就是啃。
桃子的清甜在几人中间蔓延,吵架的西人停止了动作,老实的坐在椅子上,吞咽了下口水。
师父对他们师兄弟一向公正,这会儿独独大师兄有,他们没有,可不就是在敲打他们么!
这桃子是鹤之洲在穿越司跟444宿主买来的,有焕发生机的功效。
鹤楼才啃了两口,鬓边的白发重新变成了青丝。
季夏己经激动的站了起来:“师兄!”
鹤之洲抬手往下一按,季夏又跌坐回椅子上。
“嚷嚷什么,往日怎么不见你唤你师兄那么勤。”
季夏涨红了脸,师兄弟五人中就老大最好欺负,他一向不把鹤楼放在眼里。
此时被鹤之洲点破,只有些羞窘,却不耽误他开口。
“师父~”
眼巴巴的看着鹤之洲。
“往日让你好生修行,你不当回事,如今瞧见你大师兄有了成果怎么还馋上了?”
拆了头顶碍事的纱布:“还以为你不在乎呢。”
季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年近而立之年还一副撒泼的模样:“师父,我日后再不躲懒了。”
鹤峰和他一向不对付,立马落井下石:“师父别听他胡咧咧,他上回也是这么保证的。”
老西孔世华也一副没脸看的样子,眼睛里却满是渴望。
老五表现的最明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鹤之洲把浑身的纱布都解了下来,从袖子里拿出原主常用的拂尘,轻轻一挥,揽在右手,比往日更加高深莫测。
底下的几人迅速噤声。
眉眼半合,只用几人能听清的语调喃喃道。
“为师年岁日长,总是要给你们传授些安身立命的本事。”
“往日受限于人,如今,咱们也算在上头过了明路。”
“从明日起,你们寅时随我上山,开始真正的修行。”
缓缓睁眼,意味深长的环视了底下的弟子。
最后将视线落在高飞度身上。
“尤其是飞度,好好学。”
坐在末尾的高飞度心头一跳,对上师父洞悉一切的眼睛。
手忙脚乱的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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