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的尸体倒在街边，胸口的伤口不大，却精准地刺中了心脏。沈渊蹲下身，手指轻轻按在他的脖动脉上，己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风从巷口吹进来，带着一股冷意。
“人呢？”陈烈几步冲上前，扫视西周，街道空荡荡的，只有远处一只野猫蹿过，发出窸窣的响动。
苏墨掏出手机，迅速拨通技术科电话：“立刻调取周边监控，时间范围五分钟内。”
沈渊站起身，目光落在林远倒下的位置，血迹呈喷溅状，但方向单一，说明凶手是站在正前方出手。他弯腰查看地面，发现几道细微的拖痕，延伸向巷子深处。
“他被杀后，有人试图拖走。”沈渊低声说，“但没成功。”
“为什么？”苏墨问。
“因为……”沈渊指了指墙角的一块水泥板，“那下面压住了他的衣角。”
陈烈皱眉：“也就是说，凶手原本想带走尸体？”
“对。”沈渊点头，“这不像夜枭的风格，他喜欢留下痕迹，让人看见死亡的过程。但这次不同，他想掩盖什么。”
“所以……”苏墨若有所思，“他不想让我们知道林远说了什么？”
“很可能。”沈渊的目光转向巷口，“快，封锁所有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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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追踪组重新集结，技术员也带来了初步分析结果。
“附近监控拍到一个模糊身影，穿深色连帽衫，身高在一米七八左右。”技术员指着屏幕，“离开现场时动作很稳，没有慌乱。”
“右撇子。”沈渊补充，“根据血迹喷溅形态，凶器是从右侧挥出，角度偏斜五度左右。”
“你怎么确定的？”一名年轻警员忍不住问。
“血滴分布不均匀，左侧密集，右侧稀疏。”沈渊平静地说，“这是右利手挥刀时手腕自然回拉造成的现象。”
“厉害啊……”年轻警员小声嘀咕。
“别光顾着夸。”陈烈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赶紧去查这条路线上的所有出口。”
“是！”
众人分头行动，沈渊和苏墨留在原地继续勘查。
“你看这个。”苏墨指着地上一道轻微的鞋印，“这花纹，和我们在实验楼发现的一模一样。”
沈渊蹲下身，用便携式紫外灯照射地面，果然在鞋印边缘发现了一点微弱的荧光反应。
“纳米涂层残留。”他说，“他受伤了。”
“你是说……林远临死前反击了？”苏墨眼睛一亮。
“可能性很高。”沈渊站起身，“如果凶手带伤逃离，他会优先选择隐蔽且熟悉的区域。”
“排水管道区。”苏墨脱口而出。
沈渊点头，拿出地图，结合地形与风向分析后，最终将目标锁定在废弃地下排水系统的三个入口附近。
“我们得兵分三路。”他说，“但要小心，对方可能早有准备。”
“我带队主攻。”陈烈咬牙，“今晚必须抓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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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临时指挥点，众人围坐在桌前，气氛凝重。
“你们猜怎么着？”苏墨一边啃着烤串，一边调侃，“刚才那个菜鸟警员居然又差点踩进水坑里。”
“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陈烈哼了一声，“下次再冲动，罚他一个月伙食费。”
“你不会真打算这么干吧？”苏墨笑着看向沈渊。
沈渊没说话，只是低头翻看着案发现场的照片，眉头紧锁。
“你在想什么？”陈烈问他。
“我在想……”沈渊缓缓开口，“为什么夜枭这次会亲自出手？”
“什么意思？”苏墨停下筷子。
“之前的所有案件，他都只是幕后操控者，从未亲自动手。”沈渊抬起头，“而今天，他不仅杀了林远，还故意暴露行踪。”
“你的意思是……”陈烈脸色一沉，“他在试探我们？”
“或者说……”沈渊眼神锐利，“他在测试我的反应速度。”
话音刚落，手机再次震动。
又是陌生号码。
内容只有一句：
**你们总是慢一步**
沈渊冷笑一声，手指飞快敲击键盘，将信息转发给技术科，并附上一句：
“那就快一点。”
随即，他站起身，环视众人：“所有人，十分钟内集合，准备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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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更深，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三人一组，沿着排水系统外围缓慢推进。
沈渊走在最前方，手中握着手电筒，光线扫过潮湿的墙壁，映出斑驳的霉斑。
“这里。”他忽然停下脚步，指着一处铁门，“看这个。”
苏墨凑近一看，门缝边缘沾着一些泥土，还有半枚清晰的鞋印。
“是他。”她说，“而且刚进去不久。”
沈渊点头，示意队伍靠近。
“里面可能不止一个人。”他对陈烈低声道，“注意掩护。”
陈烈做了个手势，几名特警队员迅速分散，占据有利位置。
就在他们准备破门而入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通道深处传来。
紧接着，灯光一闪，一个黑影从拐角处窜出！
“抓住他！”陈烈大喊。
数名警察扑上去，将那人按倒在地。
沈渊快步走上前，掀开对方的帽子。
是一个年轻人，脸上满是惊恐。
“我不是……我只是来捡东西的……”他结结巴巴地说。
“捡东西？”苏墨冷笑，“在这种地方？”
“我……我朋友在这儿丢了个包……”他声音颤抖。
沈渊蹲下身，仔细观察他的双手，指甲缝隙中有少量黑色污渍，像是某种化学物质残留。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沈渊问。
“张……张伟……”
“联系方式呢？”
“我……我不记得了……”
沈渊的眼神变得冰冷。
他站起身，对陈烈说：“先把他带回局里。”
“等等。”苏墨突然插话，“你觉得他是谁的人？”
“不知道。”沈渊摇头，“但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就在这时，通道深处传来一声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像是有人，在轻轻地敲击墙壁。
沈渊缓缓转头，望向黑暗深处。
下一秒，手机震动。
新信息：
**欢迎回来，沈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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