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盯着屏幕上的日期，轻轻点头。
“是的。”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
“而且，他的目标不仅仅是杀人。”
话音刚落，警报声骤然响起。
“城南仓库区发生命案！”值班员冲进办公室，“现场有夜枭留下的标记！”
陈烈猛地站起身：“走！”
三人几乎是冲出办公室，苏墨一边跑一边抓起防弹背心往身上套：“这次我坐副驾驶，谁也别跟我抢！”
“你上次差点把车开进河里。”陈烈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像子弹般射出地下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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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乌云遮蔽了最后一丝月光。
废弃仓库外，特警己经完成封锁。沈渊快步走进现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气味。
“不是单纯的神经毒素。”他蹲下身，用检测仪扫描死者的皮肤表面，“还有另一种成分……像是……消毒液？”
“这不像夜枭的风格。”陈烈皱眉，“他从不在现场留下明显痕迹。”
“除非他在伪装。”沈渊站起身，环顾西周，“他想让我们以为这不是他的作案手法。”
苏墨拿着采样器靠近一具尸体：“你们看这个——死者指甲缝里有类似橡胶颗粒的东西，但质地更硬，像是防护服材料。”
“他穿了全套装备？”陈烈低声说。
“不止。”沈渊拿起一根细小的金属片，“这是微型信号干扰器，用来屏蔽追踪设备。”
“也就是说，他知道我们会来。”苏墨脸色凝重。
“而且他早就准备好了退路。”沈渊走到仓库后门，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地上有东西。”他掏出便携灯照射地面，发现一层透明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微弱的荧光。
“润滑剂。”沈渊用棉签沾了一点，“浓度很高，应该是故意洒在这里干扰追踪。”
“妈的，这家伙是不是兼职清洁工？”苏墨扶住墙喘气，“哪都这么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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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踪组汇报情况！”陈烈在对讲机里喊道。
“现场没有发现车辆痕迹，初步判断夜枭步行离开。”
“步行？”苏墨疑惑，“那他怎么快速撤离？”
“地铁隧道。”沈渊突然开口，“刚才那层润滑剂，和地铁轨道维护时使用的减震润滑剂成分相似。”
“你是说他进了地铁系统？”陈烈立刻调取地图。
“B13到C5区间正在维修，今晚没有列车通行。”沈渊指着地图上的一段线路，“他很可能利用这段空窗期逃窜。”
“通知地铁警方，封锁所有出口！”陈烈下令。
车队迅速转向，驶向最近的地铁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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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通道阴冷潮湿，回荡着脚步声。
沈渊走在最前面，手套轻抚墙壁，指尖传来一丝细微的摩擦感。
“这里有擦痕。”他用手电照向一处拐角，“不是普通人能造成的，应该是携带重型装备的人经过。”
“夜枭带着什么？”苏墨问。
“数据盘。”沈渊语气坚定，“他刚才释放的干扰器说明他掌握了我们的通讯频率，这意味着他手里有实验资料。”
“所以他不是执行者，而是知情者。”陈烈握紧枪柄，“必须在他把这些信息散播出去之前抓住他。”
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发现了！”前方的特警喊道，“有人影朝D4口移动！”
众人加速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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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一段长长的管道，夜枭的身影在尽头一闪而过。
“他在引我们进去！”沈渊大喊，“小心陷阱！”
话音未落，前方地面突然喷出浓雾，视线瞬间被遮蔽。
“催泪瓦斯？”苏墨捂住口鼻，“这玩意儿比我家浴室水蒸气还浓！”
“分散包抄！”陈烈指挥队伍分三路推进。
沈渊靠着墙壁缓慢前进，耳边除了自己的呼吸，还能听见轻微的滴水声。
他停下脚步，仔细聆听。
“不对劲。”他低声道，“滴水的声音太规律了。”
他伸手摸向墙面，指尖触碰到一小块突起。
按下。
一道暗门缓缓打开。
“他从这里走了。”沈渊回头招呼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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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逐持续了近二十分钟，最终，他们在一座废弃工厂内锁定了夜枭的位置。
“包围了！”陈烈示意队员封锁所有出口。
沈渊缓步走近铁网围栏，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对面站着一个高瘦身影，戴着金属面具，手中握着一台小型投影仪。
“你们终于来了。”机械合成音再次响起，“我很欣赏你们的进步。”
“交出资料。”沈渊冷静开口，“否则你会被永久通缉。”
夜枭轻轻一笑：“你们真的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切？”
他按下按钮，投影画面亮起。
实验室、操作台、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画面中，一个人正翻阅着一份文件，上面赫然写着“X-9神经增强剂临床测试报告”。
沈渊瞳孔收缩。
那是十年前的影像。
可夜枭，怎么会拥有这些内部资料？
“你以为我是谁并不重要。”夜枭缓缓后退，“重要的是，你们还没准备好。”
“等等！”沈渊向前一步，“你到底是谁？”
夜枭停顿了几秒，低声说道：
“我曾是那个实验的一部分。”
铁门轰然关闭。
沈渊冲上前去，却只看到地面上残留的一枚金属纽扣，边缘刻着一行小字：
**“项目代号：EX-07”**
这时，苏墨忽然惊呼：
“沈渊，你看钟表——”
她手中的电子表指针，正在逆时针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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