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上跳出那条信息：
**“有些真相，不该被揭开。”**
他盯着那行字，心跳如擂鼓。身后是破旧通风口呼啸的风声，前方是黑暗深处若隐若现的灯光。
“别看了。”陈烈低声催促，“走。”
三人猫着腰钻进通风口，狭窄的金属通道里回荡着彼此压抑的呼吸声。苏墨在前，陈烈断后，沈渊夹在中间，手指划过冰冷的金属壁，感受到一丝潮湿的锈迹。
空气渐渐变得沉闷，还夹杂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这是……”沈渊皱眉，“X-9-B3的衍生物。”
“你确定？”陈烈压低声音。
“浓度不高，但味道很熟悉。”沈渊轻声道，“他们在这里储存过实验品。”
前方传来苏墨的脚步声一滞：“我们到了。”
他们从一个破损的格栅爬出，落在一条昏暗的走廊上。墙上贴着褪色的标签：**B3-07 实验区**。
“这地方比想象中大。”陈烈掏出战术手电，光束扫过墙壁，映出一张张泛黄的研究海报，上面写着各种编号和药物名称。
“EX计划……”沈渊念出其中一行字，目光定格在一个名字上——**夜枭样本组**。
他心头一震：“他在名单上。”
“谁？”苏墨凑过来。
“夜枭。”沈渊指向角落里的一个编号，“这不是代号，而是实验编号。他不是杀手，他是实验体。”
话音未落，前方传来脚步声。
“快！”陈烈拉着两人躲进旁边的储物间。
门刚关上，两名守卫便走进了走廊。一人拿着平板检查监控画面，另一人则在调试一台自动识别仪。
“刚才有异常信号。”一人低声说，“有人动了A区的记录柜。”
“封锁出口，启动警戒模式。”另一人按下手腕上的通讯器。
沈渊屏住呼吸，眼神却飞快地扫过对方身上的装备。他的手悄悄伸向口袋，摸出一小瓶麻醉喷雾。
那是他在实验室常用的试剂，挥发性强，适合近距离使用。
“我来。”他轻声说。
门缝中，一名守卫转身朝这边走来。
沈渊猛地拉开门，将喷雾对准对方面部喷出。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另一名守卫惊叫一声，正要按下警报按钮，却被陈烈一个擒拿锁喉，迅速制服。
“动作快点。”陈烈低声警告，“他们很快会发现不对劲。”
三人继续前行，穿过几道安全门，终于来到一间主控实验室。
冷白的灯光下，数十个冷藏柜整齐排列，柜门上贴着统一的标签：**EX-01 到 EX-42**。
“这些是……人？”苏墨的声音发颤。
沈渊打开其中一个柜门，里面是一排玻璃瓶，液体中漂浮着某种组织样本。
“不是活体。”他说，“至少现在不是。”
他走向操作台，翻找文件和电子记录，忽然停下动作。
“怎么了？”陈烈问。
“这份报告。”沈渊指着屏幕，“夜枭是EX-31号实验体，通过神经控制技术改造，具备极强的行动力和潜伏能力。而他的任务……就是清除所有与奥米茄有关的线索。”
“换句话说，他是清理者。”苏墨喃喃，“也是他们的工具。”
就在这时，实验室内的警报灯突然亮起，红色的光束在天花板上来回扫动。
“糟了！”苏墨慌忙查看控制台，“是我刚才碰到的检测仪！它触发了全楼警报！”
“所有人立刻撤离！”陈烈大喊。
但他们才走到门口，厚重的金属闸门轰然落下，将他们困在实验室内。
“出口被封锁了。”沈渊快速扫视西周，“只能从通风管道绕出去。”
“那边！”苏墨指向上方的一处排风口。
陈烈一脚踩上实验台，用力撞开格栅。沈渊和苏墨先后爬上去，陈烈紧随其后。
通风管道狭窄曲折，他们手脚并用地向前爬行。
“前面右转！”沈渊提醒。
但就在他们即将进入下一节管道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下方传来。
“他们在下面！”陈烈低声说，“准备应对。”
几名武装守卫冲进了实验室，手里握着枪支和探测设备。
“目标确认在通风系统内。”一人通过对讲机汇报，“请求增援。”
沈渊迅速扫视周围，发现旁边有一瓶标注为**ST-5**的化学试剂。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你们掩护我。”他说完，拔开瓶盖，将整瓶试剂倒在地上。
“这是什么？”苏墨问。
“一种高挥发性催眠气体。”沈渊回答，“吸入后会在三分钟内导致意识模糊。”
果然，不到一分钟，下方的守卫开始咳嗽、踉跄，随后一个个倒在地上。
“走！”陈烈率先爬向下一个出口。
他们从一处废弃的维修口跳下，落地时才发现己经来到了地面层。
“出口在前面！”苏墨指着不远处的一扇铁门。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冲出大门时，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那人穿着黑色战术服，脸上戴着面具，手中握着一把消音手枪。
“沈渊。”那人开口，声音经过变声处理，“你父亲不是清白的。”
沈渊瞳孔骤缩。
那人缓缓抬起枪，瞄准了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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