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被发现时，正躺在一个废弃的地下车库。现场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杂着血腥气，像是某种诡异的香水。
沈渊蹲下身，戴上手套，一边翻看尸体一边吐槽：“这夜枭是真不怕累啊，三天两头送快递。”
“你嘴能不能积点德。”陈烈站在他身后，一手撑腰，一脸烦躁，“我昨天刚把泡面当早餐吃完，你就给我来这么一出。”
“不是我说，这哥们儿死得还挺‘精致’。”沈渊用镊子轻轻拨开死者衣领，“你看这儿，喉结粉碎性骨折，手法专业，力度精准，明显是有医学背景的人干的。”
“你是说，这人懂医？”苏墨凑过来，手里还拿着刚刚捡到的一根纤维。
“不止。”沈渊继续检查，“指甲缝里有微量纤维，和之前那几具尸体一样，都是医用级合成材料，说明凶手作案时穿着手术服。”
“所以他又装医生了？”苏墨皱眉，“这人到底多喜欢穿白大褂？”
“可能是职业习惯。”沈渊低头翻开尸体的胸腔，“你们注意伤口的排列方式——呈螺旋状分布，刀口深浅一致，说明凶手使用的是标准解剖刀，而且非常熟悉人体结构。”
“卧槽，这是要搞活体解剖吗？”陈烈倒吸一口冷气。
“不是活体，但他确实是在练习。”沈渊指着胸口一处切口，“这个位置刚好避开主要血管，但又能让受害者感受到剧烈疼痛而不立即死亡。典型的折磨式切割。”
“这孙子是不是心理有问题？”陈烈咬牙。
“不是问题，是享受。”沈渊站起身，摘下手套，“他在玩。”
“操。”陈烈一脚踢飞路边的小石子，“我们还没抓住他，他就己经开始教我们做人了。”
“别急。”沈渊推了推眼镜，“这次他留下了不少线索。”
“比如？”苏墨立刻掏出笔记本。
“比如这个。”沈渊从尸体口腔中取出一颗牙齿，“硝酸盐残留量比前几个案子更高，说明最近他在尝试调整某种化学物质的浓度。”
“他在做实验？”苏墨瞪眼。
“不是普通实验。”沈渊将牙齿放入证物袋，“他在测试不同剂量对神经系统的反应时间。”
“等等……”陈烈突然插话，“你是说，他是在找某种特定的生理状态？”
“没错。”沈渊点头，“这些死者都有共同点：年轻、健康、身体素质好，而且都曾接触过医疗环境。”
“所以他不是随机杀人。”苏墨喃喃道，“他是筛选目标。”
“更准确地说，”沈渊语气低沉，“他是在制造某种‘样本’。”
空气安静了几秒。
“妈的。”陈烈低声骂了一句，“这孙子真是把命案当成科研项目在做了。”
“冷静点。”沈渊重新戴上手套，“我们现在不能乱。”
“我己经快炸了！”苏墨跳脚，“我要是他邻居，我现在就冲过去敲门问他什么时候下班！”
“那你先把你昨天打翻的咖啡擦干净。”陈烈翻了个白眼，“然后再去查查这间车库有没有监控。”
“收到。”苏墨嘟囔着走远。
沈渊则继续检查尸体，忽然，他停住动作，盯着死者右手小指看了一眼，眼神变得锐利。
“怎么了？”陈烈问。
“你看这里。”沈渊用放大镜指着小指关节处，“皮肤有轻微磨损，但不是挣扎造成的。”
“那是啥？”陈烈凑近。
“是金属摩擦留下的痕迹。”沈渊用镊子轻轻刮下一小块碎屑，“这种材质……不像是普通金属，更像是某种精密仪器上的零件。”
“你是说，死者生前碰过什么设备？”陈烈皱眉。
“而且是高科技设备。”沈渊将碎屑放入证物袋，“我怀疑他可能是个研究人员。”
“那就更有理由相信，夜枭的目标群体正在成型。”陈烈摸着下巴，“我们要不要查查最近有没有实验室人员失踪？”
“己经在做了。”沈渊点头，“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让你看看另一个细节。”
他掀开死者左臂的袖子，露出一道疤痕。
“这不是普通的伤疤。”沈渊用笔尖轻轻描了一下，“它是缝合过的，而且缝合手法很讲究，针脚细密，边角整齐。”
“医生缝的？”陈烈问。
“或者他自己缝的。”沈渊看着疤痕边缘，“这类缝合通常出现在战地或野外环境下，条件不允许正规手术室处理。”
“你是说……这个人可能是退伍兵？”陈烈眼神一凝。
“可能性很大。”沈渊点头，“或者至少受过基础医疗训练。”
“所以夜枭挑的人，要么是医生，要么是军人，要么两者兼具？”陈烈叹了口气，“这孙子到底想干嘛？”
“不知道。”沈渊摇头，“但我可以确定一件事——他不是在随意杀人。”
“是为了什么？”陈烈追问。
“为了某个更大的计划。”沈渊目光沉静，“而我们，只是刚刚踏入他的棋盘。”
就在这时，苏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喂喂喂！你们快来一下！我发现个东西！”
三人迅速赶到车库角落，苏墨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枚脚印模具。
“我靠。”陈烈一看就来了精神，“你找到夜枭的鞋印了？”
“差不多吧。”苏墨指着地面，“这脚印深度和压力分布不太正常。”
“什么意思？”沈渊蹲下来看。
“一般来说，人在行走时脚跟和脚掌的压力最大。”苏墨解释道，“但这枚脚印，重心偏向前脚掌，而且步距特别短。”
“这说明什么？”陈烈问。
“说明凶手当时处于一种高度警觉的状态。”苏墨分析道，“他可能在观察周围环境，或者……在等什么人。”
“等谁？”沈渊若有所思。
“或者说，他在确认某件事。”苏墨抬头看向两人，“比如……我们有没有按他给的提示找到关键线索。”
“这孙子还真把自己当导演了。”陈烈冷笑，“连剧本都写好了。”
“但我们也不是吃素的。”沈渊嘴角微扬，“既然他留下了这些线索，那就意味着，他也在期待我们的回应。”
“你想怎么做？”陈烈问。
“很简单。”沈渊站起身，看向车库尽头，“我们要让他知道，这场游戏，我们己经准备好了。”
“怎么说？”苏墨好奇。
“接下来，我们不仅要找出他的破绽。”沈渊缓缓道，“还要让他知道，我们在一步一步逼近。”
就在这时，技术员跑过来递上一份报告：“沈法医，刚拿到指纹对比结果。”
沈渊接过报告，扫了一眼，眼神骤然一凝。
“怎么了？”陈烈问。
“这个死者。”沈渊声音低沉，“他曾经在军区医院实习过半年。”
“所以夜枭的目标圈进一步缩小了。”苏墨瞪眼，“医生+军人+研究者……这人到底想干嘛？”
“我不知道。”沈渊合上报告，“但我可以肯定，他不会让我们等太久。”
他转头看向窗外，天色己晚，城市灯火渐次亮起。
“他很快就会再出手。”
“我们就等着。”陈烈握紧拳头，“看他还能蹦跶多久。”
沈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将手套摘下，动作稳得像在给尸体缝合最后一道伤口。
“你们猜对了，但这只是开始。”他轻声重复着卡片上的那句话，嘴角却浮现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这时，苏墨突然惊呼一声：“等等！你们看这个！”
她指向墙角一块不起眼的水泥地砖，上面隐约可见一道划痕。
“这道划痕……”沈渊走近，蹲下仔细观察，“它不是自然形成的。”
“是人为的？”陈烈问。
“不是。”沈渊摇头，“是工具留下的痕迹。”
“哪种工具？”苏墨追问。
沈渊用放大镜照了一下，眼神陡然一凝。
“是轮椅。”
(http://wmfxsw.com/book/803401-9.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mfx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