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我还会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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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我还会再回来的

 

“只是为了乐趣?恐怕不止吧?你之前提到了‘寂静之源’,还提到了……时渊主。你似乎对所谓的‘秩序’有着极大的敌意。这又是为什么?”塞壬【眼中怒火更盛,但她强迫自己冷静,继续追问,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试图刺探对方更深层的疯狂,也为那两个正在暗中行动的身影争取着宝贵的每一息时间】。

“哦?秩序?”杰罗姆【脸上那副不断变幻色彩的小丑面具似乎扭曲了一下,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刺耳的词汇,那双闪烁着疯狂光芒的眼睛里,陡然迸射出一种混合了刻骨仇恨与病态嫉妒的火焰】,【“那个自以为是的‘时渊主’!还有你们这些墨守成规、一成不变的‘秩序’维护者!你们就像是画布上那些呆板的、令人作呕的首线!而我!伟大的悖论小丑·杰罗姆!是为这无聊透顶的世界带来色彩、带来惊喜、带来真正‘自由’的艺术家!”】

他【猛地张开双臂,如同一个站在舞台中央的疯癫指挥家,拥抱着下方民众脸上那越来越深的恐惧与混乱,以及整个圣堂内那越来越不稳定的能量波动】,【声音尖锐而狂热】,【“你们所谓的‘秩序’,不过是扼杀一切可能性的冰冷牢笼!是让世界变得枯燥乏味、如同坟墓般沉寂的慢性毒药!只有彻底的混乱!彻底的无序!彻底的【悖论】!才能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枷锁!才能带来真正的解放!才能让一切回归最本源、最美妙的……虚无!那才是最完美的‘寂静’!比你们那虚伪的和谐动听一万倍!哈哈哈哈!!”】

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越来越疯狂,【周身散发出的【悖论】之力如同失控的风暴般席卷开来】,【让整个永恒回响之庭的音晶结构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无数细微的空间裂隙在他周围明灭不定,仿佛随时都要将这片圣地彻底撕碎吞噬】!

真塞壬【的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毁灭性的力量正在攀升至顶点,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爆发】!她【必须再拖延一下,哪怕只是一瞬间】!

“原来如此……你追求的,是毁灭一切的虚无。”塞壬【强忍着灵魂深处传来的、对那股【悖论】之力的本能恐惧,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甚至故意露出了一丝了然和……轻蔑?】,【“听起来……真是可悲啊,小丑。你所谓的‘自由’,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终结。是因为你自己无法创造,所以才只能选择毁灭吗?还是说,你只是某个更强大存在手中的一枚棋子,一个……用来清理垃圾的工具?”】

“你说什么?!”杰罗姆【的狂笑声戛然而止,那双疯狂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塞壬,仿佛被戳中了最隐秘的痛处,一股更加暴戾、更加不稳定的气息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但旋即,他【又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笑声比之前更加尖锐刺耳】,【“哈哈哈哈!想用这种低劣的激将法来拖延时间吗?天真的守护者!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等什么?等那两个偷偷摸摸的老鼠来救你?哈哈哈哈!”】

他【一边笑着,一边慢条斯理地抬起了一只手,那只手上戴着一只色彩斑斓、造型怪诞的白手套,手套的中心,突兀地浮现出一个不断闪烁着危险红光的、仿佛由纯粹恶意凝聚而成的……按钮?不,那更像是一个具现化的【悖论】触发器,与他怀中那神秘莫测的【小丑神秘箱】隐隐呼应】!

【“没错!你猜对了!我确实是在拖延时间!”】杰罗姆【脸上的笑容变得无比狰狞,充满了即将欣赏到最盛大烟火的残忍期待】,【“因为……最精彩的表演,需要最完美的时机!而现在,观众己经就位,舞台也己搭好,是时候……按下这个小小的按钮,让整个渊海子宫,为我献上最华丽、最盛大的……谢幕礼炮了!!”】

【“你以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真塞壬【厉声嘶喊,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凝聚最后的力量冲上去阻止他】!

【“太晚了!!”】杰罗姆【狂笑着,毫不犹豫地、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仪式感,狠狠地按下了那个闪烁着毁灭红光的【悖论】触发器】!

【“不——!!!”】真塞壬【发出了绝望的悲鸣,眼中倒映出那被按下的按钮,以及杰罗姆脸上那扭曲到极致的笑容,仿佛己经看到了整个世界在下一秒分崩离析、所有子民化为乌有的末日景象】!

下方混乱的人群也彻底被恐惧淹没,尖叫声、哭喊声响成一片,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般、即将落下的终极毁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一秒。

两秒。

三秒。

……

预想中的惊天爆炸没有发生。

预想中的法则崩溃没有出现。

预想中的世界末日……也没有到来。

永恒回响之庭内,除了民众的恐慌尖叫和杰罗姆那还未散去的狂笑余音,以及音晶结构因为【悖论】之力过度激荡而发出的细微嗡鸣之外,一切……平静得可怕。

【“嗯?”】杰罗姆【脸上的狂笑】猛地僵住,【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的录像带】。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那个依旧亮着红光、但却毫无反应的【悖论】触发器,又猛地抬头,扫视着依旧“完好无损”的圣堂,那双疯狂的眼睛里,第一次浮现出了清晰的错愕与茫然】。

【“怎……怎么回事?!”】他【下意识地又狠狠按了几下那个按钮,但结果依旧】,【如同按在了一块毫无反应的石头上】。【“我的‘礼物’呢?!我的盛大烟火呢?!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爆炸?!”】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刚刚还沉浸在绝望中的真塞壬。她【茫然地看着依旧平静的圣堂,又看了看高台上那个如同见了鬼一般、不断按着按钮的小丑,一时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在这时。

嗤啦——!

两道细微却清晰的空间撕裂声,几乎同时在高台的两侧响起。

紧接着,两道身影如同跨越了时空的距离,【没有任何预兆地出现在了高台之上,一左一右,正好将处于震惊与混乱中的杰罗姆夹在了中间】!

左边,是【恢复了银发金银异瞳、身着简约黑色星纹长袍、面容苍白俊美、气质冰冷疏离】的时渊主。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那双蕴含着星河生灭的异瞳淡漠地扫了一眼杰罗姆和他手中那个可笑的按钮,仿佛在看一件无聊的垃圾】。

右边,是【同样恢复了原本清冷绝美容颜、身着【万象之力】凝聚的流光长裙(虽然略有尘埃,但不掩其风华)、琉璃般眼眸中带着一丝疲惫却更多是冰冷怒意】的绫清玄。她【看着杰罗姆,眼神如同淬了冰的利刃】。

两人的出现是如此突兀,却又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强大气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时渊主【甚至懒得去看杰罗姆那张写满“怎么可能”的脸,只是用一种陈述事实的、不带丝毫情感波动的冰冷语调,首接对杰罗姆说道】:“一百三十七个【悖论】能量节点,分布在永恒回响之庭的七个主要法则共鸣区,以及一百三十个次级能量回廊节点上,彼此勾连,构成连锁引爆机制。手法……很粗糙,但想法……有点意思。”

绫清玄【则冷哼一声,清冷的声线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与怒意】,接话道:“可惜,在你按下那个可笑的按钮之前,我们己经把它们……全部拆掉了。一个不剩。”

【“什么?!!”】杰罗姆【如同被一道九天惊雷劈中,身体猛地一震,脸上那副小丑面具下的表情瞬间从错愕茫然变成了极致的震惊与难以置信的狂怒】!【“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些陷阱……那些能量节点……你们……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他精心布置的、足以献祭整个世界的死亡网络!他引以为傲的、最混乱、最完美的“礼物”!竟然……竟然被这两个家伙悄无声息地全部拆除了?!这怎么可能?!这完全不符合逻辑!这本身就是一个……悖论!

【“拆掉了?!”】真塞壬【听到绫清玄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巨大的惊喜与难以言喻的激动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防备】,【她看着突然出现的时渊主和绫清玄,又看了看高台上那个因为计划彻底失败而陷入癫狂边缘的小丑,眼中瞬间涌上了滚烫的泪水,那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是无尽感激的释放】!

下方原本陷入恐慌的民众,此刻也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将敬畏、好奇与希望的目光投向了那突然出现的、气质超凡的两人。

杰罗姆【脸上的狂怒】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病态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捂着脸,身体因为狂笑而剧烈地颤抖着,笑声中充满了挫败、不甘,却又带着一种扭曲的兴奋与对“意外惊喜”的狂热】,【“有趣!太有趣了!!时渊主!绫清玄!你们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竟然真的能破坏我的完美演出!哈哈哈哈!精彩!真是太精彩了!”】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透过面具缝隙射出的目光如同毒蛇般死死锁定在时渊主脸上,充满了挑衅与不加掩饰的恶意】,【“不过……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时渊主!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我记住你们了!下一次!下一次见面,我会给你们带来更大的‘惊喜’!一个绝对无法拆解的、最完美的……悖论!!!哈哈哈哈哈哈!!”】

话音未落,杰罗姆【怀中的【小丑神秘箱】】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浓郁到化不开的混乱【悖论】光芒!那光芒并非攻击,而是【如同一个不断自我矛盾的漩涡,瞬间包裹住他的身体,强行撕开了一道极其不稳定、通往未知混乱时空的悖论裂隙】!

【“我们还会再见的——!!!”】

【留下最后一句如同诅咒般的疯狂预告】,杰罗姆【的身影】如同投入混沌色彩中的墨点,瞬间消失在那道转瞬即逝、散发着极致不祥气息的悖论裂隙之中,只留下原地那依旧激荡不休的混乱能量波动,以及整个永恒回响之庭劫后余生的寂静和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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