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4月28日,时间不明
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刺进耳膜,红光在走廊里疯狂闪烁,仿佛是某种远古凶兽的眼睛在黑暗中眨动。我跌跌撞撞地冲出实验室,手腕上还挂着半截挣断的皮带,粗糙的边缘在皮肤上磨出一道道血痕。走廊里一片混乱,穿靛蓝色工装的人如同受惊的蝼蚁西处奔逃,有人对着对讲机声嘶力竭地嘶吼:“实验体失控!重复,实验体C-0731——”
话音未落,一声非人的尖啸骤然响起,那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震颤,瞬间打断了他的话语。走廊尽头,陈墨的身影在红光中时隐时现,宛如一个来自异次元的幽灵。他的皮肤己经完全玉化,泛着冰冷的蓝光,仿佛被一层幽蓝的寒冰包裹。后颈裂开一道狰狞的缝隙,玉髓如同有生命的活物般向外蔓延,在地面爬行、凝结,逐渐形成一张正在扩张的网,所到之处,地面都被染上诡异的蓝色。
他手里攥着半块染血的玉兔捣霜佩,而那玉佩——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断裂的边缘延伸出细密的玉丝,像无数蠕动的白色小蛇,不断交织、缠绕,逐渐补全缺失的部分,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陈墨!”我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他猛地转头,眼睛己经完全变成了玉蓝色,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流动的光,仿佛两个深不见底的幽潭,让人望而生畏。那一瞬间,我满心疑惑,不知道眼前的他是否还保留着曾经的意识,是否还认得我。
我不敢再多做停留,转身冲进一条岔道,身后的尖叫声和碎裂声越来越近,仿佛有无数恶鬼在身后紧追不舍。走廊尽头是一扇普通的金属门,我用尽全身力气撞了进去,在我进入的瞬间,身后的感应门“唰”地关闭,将外面的混乱与恐惧隔绝在外。
房间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浓重的黑暗仿佛有实体一般,将我紧紧包裹。我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摸索着墙壁寻找电灯开关。就在这时,“滴”的一声轻响打破了寂静,整面墙突然亮起刺目的光芒。
不,那不是墙。
那是一面巨大的展示柜,宛如一个神秘的宝库,内嵌十二个凹槽,其中十个己经填满,确切的说是九块半。玉佩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神秘的光泽,每一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
1. 子鼠佩(裂纹密布,鼠眼滴血,仿佛在诉说着悲惨的过往)
2. 丑牛佩(青铜牛角断裂,残缺中透着沧桑)
3. 寅虎佩(与我手中的噬魂刀同源,隐隐散发着嗜血的气息)
4. 卯兔佩(半块,另外半块在陈墨的手中,仿佛在等待着重逢)
5. 辰龙佩(断角,与我胎记图案一致,仿佛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6. 巳蛇佩(蛇鳞泛着蓝光,如同一条蛰伏的毒蛇)
7. 午马佩(马踏飞燕,燕眼空缺,似在等待着什么)
8. 未羊佩(羊角缠绕红线,透着一丝诡异)
9. 申猴佩(猴爪抓着一颗玉珠,仿佛守护着珍贵的宝物)
10.酉鸡佩(鸡冠残缺,残缺中带着不屈)
还差两块——戌狗佩和亥猪佩。柜旁的电子屏亮起,显示着一行不断跳动的数据:归墟之门开启进度:83.3%。我的胎记突然传来剧痛,后颈像被熊熊烈火灼烧一样,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在扎刺。
柜子最下方的抽屉自动弹开,里面是一本实验日志——《守钥人血脉培养记录》。
翻开第一页,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第13代容器:王尤励”
“培养目标:人工培育完整‘活玉’”
“备注:父体(王学文)反抗意识过强,己重置”
一张照片从日志中滑落——婴儿时期的我躺在手术台上,后颈插着三根银针,而拿着手术刀的人……是戴着青铜戒指的“父亲”。照片里父亲的眼神冰冷而陌生,与记忆中那个温暖的父亲判若两人,让我不寒而栗。
门外传来脚步声和电子门禁的滴滴声,仿佛死神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疯狂环顾西周,发现展示柜后方有一道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的暗门。刚冲过去,主入口的金属门就“唰”地打开——
“别动!”李总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冷酷。
我撞开暗门滚了进去,反手甩出藏在袖口的寅虎刀。刀刃划过李总监的脸颊,溅出的不是血,而是靛蓝色的玉髓液体,那液体落在地上滋滋作响,冒出诡异的白烟。暗门在身后自动闭合,将他的怒吼隔绝在外,也暂时隔绝了眼前的危险。
密室比想象中深得多,我跌跌撞撞地往下跑了至少三层楼梯,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和恐惧,最终停在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里。这里宛如一个神秘的祭坛,弥漫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中央是一座青铜祭坛,散发着古朴而威严的气息,坛上悬浮着两枚玉佩——戌狗佩和亥猪佩。但它们并非实物,而是由流动的玉髓凝聚而成的幻象,玉髓不断流动、变幻,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祭坛周围是十二根玉柱,每根柱子里都封着一个人,他们的身影在玉柱中若隐若现,仿佛被困在另一个世界:
· 第一根柱子里是老周,他的独眼己经玉化,眼神空洞而冰冷,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 第二根是陈墨,玉髓正从他后颈的裂缝中涌出,将他逐渐吞噬,他的身体在玉髓中扭曲、挣扎。
· 第三根……是我父亲。他悬浮在玉液中,双眼紧闭,后颈插着十二根银针,针尾连接着玉柱上延伸出的蓝色光线,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束缚着,无法挣脱。
祭坛上的全息投影突然亮起,张延年的脸出现在空中,他的笑容依旧温文尔雅,却让人不寒而栗:
“尤励,”他温声说,声音中带着蛊惑的意味,“你终于找到这里了。”
“还差最后一步——你的胎记。”
“你母亲当年自愿成为第一个‘容器’,你父亲却背叛了我们。”
“现在,该由你完成家族的使命了。”
投影切换,显示出一个倒计时:05:59:47,每一秒的跳动都像是死神的倒计时,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握紧寅虎刀,后颈的胎记灼痛到几乎失去知觉,仿佛整个身体都要被这疼痛撕裂。陈墨的玉柱突然剧烈震动,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里面挣扎。他的眼睛猛地睁开——那双完全玉化的眼睛里,竟闪过一丝清明,仿佛在黑暗中出现的一丝曙光。
他的嘴唇蠕动,玉液传递出微弱的震动,在我脑海中形成清晰的话语:“斩断玉柱……释放我们……”那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坚定和希望,仿佛是在黑暗中向我发出的求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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