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箐月放下茶杯，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能去那里的，非富即贵。贵妇们凑在一起，除了攀比，最喜欢聊的就是八卦。李局长夫人的事，我也是无意中听来的。”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天衣无缝。
却又在无形中，再次拔高了柳箐月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能把红颜坊说得像自家后花园一样云淡风轻，这个外甥女，如今的层次，己经远超他们的想象了！
姨父眼中的惊恐，渐渐被一种灼热的希望所取代。
他激动地搓着手，身体前倾，压低声音问：“箐月，你的意思是……”
“一把钥匙，开一把锁。”
柳箐月伸出一根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点那两个墨绿色的小瓷瓶。
“李局长不缺钱，不缺权，他现在最缺的，是一个健康的妻子。”
“所以，送礼的重点，不是姨父你的前途，而是他夫人的健康。”
“这不是贿赂，这是一个下属对领导家人的真诚关怀。是一把温柔刀，能精准地戳中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姨父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
他混迹机关多年，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可明白归明白，谁有这样的“神药”当敲门砖？
“姨父，你听好。”
柳箐月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那股不容置疑的气场再次笼罩了整个饭桌。
“你明天去找李局长，就说，回了趟老家，带了点土特产给他尝尝鲜。把这些米和菜给他，重点突出‘纯天然、无污染、口感好’。”
“然后，不经意地提起，说你外甥女偶然得了两瓶调养身体的‘紫玉凝髓饮’，听说对体虚之人有奇效，特意让你带来，给嫂子试试。”
“记住，姿态要诚恳，语气要关切，但绝不能提任何关于工作和提拔的字眼！提了，就落了下乘，这礼也就算白送了。”
“送完就走，不要多留，把悬念和人情留给他自己去品。”
一番话说完，姨父己经听得额头冒汗，他看着桌上那两小瓶东西，感觉比千斤黄金还要沉重。
“这……这能行吗？”他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不行吗？”柳箐月挑眉反问。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斑驳的树影，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怅然。
“姨父，小姨，你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亲人。”
“我希望你们能过得好一点，更有尊严一点。”
“机会我己经递到你们手上了，是让它烂在手里，还是去敲开那扇门，你们自己选。”
说完，她拿起自己的包。
“我还有事，先走了。东西怎么用，你们自己决定。”
“砰。”
房门关上，留下小姨和姨父面面相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
第二天，政府办公楼。
姨父赵海鹏在李局长的办公室门口，足足徘徊了十分钟。
他手心里全是汗，心脏“怦怦”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柳箐月的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脑中回响。
最终，他一咬牙，敲响了那扇决定他未来命运的门。
“进来。”
李局长威严的声音传出。
赵海鹏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脸上挤出最谦恭的笑容。
“局长，没打扰您工作吧？”
李局长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表情无波无澜：“海鹏啊，有事？”
“啊，是这样，局长。”赵海鹏连忙将手里的环保袋放在茶几上，“我……我前两天回了趟乡下，家里老人自己种了点东西，纯天然的，带了点过来给您和嫂子尝尝鲜。”
他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把那些大得夸张的西红柿、玉米拿出来。
李局长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
这种戏码，他见得多了。
“海鹏同志，你的心意我领了。但单位有纪律，这些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他的语气客气，但疏离感十足。
赵海鹏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完了！
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柳箐月那张自信从容的脸，猛地浮现在他脑海中。
他心一横，按照柳箐月的剧本，从袋子最深处，掏出了那两个紫色的塑料瓶。
“局长，您别误会。这些土产不值什么钱。”
他将装满紫色液体的瓶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
“主要是……我听我外甥女说，她偶然得了这两瓶‘紫玉凝髓饮’，托了很多人情才弄到的。说是对……对调养身体，尤其是女性体虚，有奇效。”
“我……我就斗胆拿了过来。您工作那么忙，嫂子的身体最重要。您务必……让嫂子试试。”
说完这番话，赵海鹏几乎虚脱。
他低着头，不敢看李局长的眼睛，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一秒，两秒……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预想中的雷霆震怒没有到来。
他只听到一声极轻极轻的，仿佛叹息一般的声音。
他壮着胆子，悄悄抬起眼皮。
只见刚才还一脸威严的李局长，此刻正死死地盯着桌上的那两个小瓷瓶，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震惊，有怀疑，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压抑了许久的……渴望。
“紫玉凝髓饮……”
李局长喃喃自语，他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地，触碰了一下冰凉的瓶身。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他动用过所有关系，想为妻子求一瓶，却始终无门而入！
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的东西，今天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的办公桌上。
他抬起头，重新看向赵海鹏，目光己经彻底变了。
那是一种审视，一种探究，更是一种……拉近距离后的重新评估。
“你那个外甥女……是做什么的？”李局长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许多。
赵建国心中狂喜，但他牢记柳箐月的嘱咐，只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在……在外面做点小生意。”
“好，好啊……”
李局长点了点头，拿起瓶子，珍而重之地放进了自己的抽屉里。
“建国，东西我收下了。这份心意，我记下了。”
“你先回去忙吧。”
赵海鹏如蒙大赦，晕乎乎地走出了办公室。
首到坐回自己的办公桌，他才反应过来，浑身己经被冷汗湿透。
他颤抖着手，给柳箐月发了条信息：【箐月，送出去了，局长收了。】
几乎是信息发出的瞬间。
柳箐月那边，脑海中响起了久违的系统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通过‘紫玉凝髓饮’，成功影响到‘世界（地球）关键权力节点’人物，声望系统激活！】
【当前地球声望：初窥门径（15/100）！声望+10！】
【提示：该权力节点人物（李泽生）的妻子，因长期服用劣质药物导致生命本源亏损。‘紫玉凝髓饮’将对其产生不可预知的修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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