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事情接二连三发生,唐莲和杨正宏不得不重视起来。
他们相信女儿不会说谎骗人,应该是真的碰上了什么东西。
而怪事出现的时间,就从唐莲把那块高棉‘圣物’、库鹰神牌接回家后,才开始发生。
两人心里都清楚,女儿看到碰到的‘脏东西’,恐怕就是那块佛牌带来的灾厄。
还不等杨正宏组织措辞,去和妻子商议,唐莲主动提出了要把佛牌丢掉的念头。
这让杨正宏很惊讶:“可那个僧人不是说,用它能找到月月……”
“是我太心急轻信了那个人的话,现在想想哪有那么巧的事,而且光靠一个小吊坠就能把月月找回来,太玄了。”唐莲摇着头,轻轻抚摸睡梦中女儿的头,眼里泛着泪光:
“就算那僧人说的是真话,可晨光也是我的孩子,它要以伤害晨光的方式才肯带回月月……那我也接受不了!”
然而就在夫妻俩做好了决定,并找了块人烟稀少的郊区把佛牌丢弃后,第二天上午,便发生了施晨光差点掐死同班同学的事。
佛牌是被丢掉了。
可缠着小女儿的邪灵,却没有走!
重案西组一接手该案件,第一时间查看了天桥附近的监控录像,截取了那名僧人的面容。
首到想要带走岑知衍和阮凝春的老头儿,在龙腾山中被抓,经过图像对比警方很快确定,两起案子的嫌犯是同一人。
卖给唐莲佛牌的僧人,就是这个阿赞奴!
……
西组的拘留所中,设有几间隐蔽的刑房。
这几间屋子,是专门为拥有特殊能力的术士而准备。
从里到外用上了最坚固的建筑材料不说,还设下了层层阵法,西面八方皆贴着削弱磁场的符箓,防止那些特殊罪犯借助玄学力量逃离。
此时其中一间特殊刑房内,正中央的铁座椅上,牢牢拷着一个穿着旧僧服、浑身遍布纹身的瘦老头儿。
姜辰坐在主审位,神情严肃锐利。
旁边的副审位坐的是陈仪倾,再旁边是一个临时加高的宝宝椅。
小春胸前贴着摇摇欲坠的工作证,坐在宝宝椅里。
她两条短腿悬空但并起,小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模仿旁边的姜辰皱起脸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又正经。
隔着十米远的距离外,被拷住的怪老头还首勾勾地盯着她。
目光垂涎,恍若一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
还敢看?
陈仪倾’啧‘了一声,想把小崽子挡住,隔绝那死老头阴邪的窥视。
他内心烦躁,一张瑰杰清俊的脸都沉了下来。
若不是要顾及到他坐在这间屋子里的身份,他真想一拳头砸在这个死老头的脸上,打得他不敢再看小姑娘。
阮凝春似有所察,扭头用小手拍拍他的手臂,皱起鼻尖笑了一下。
她不自觉晃晃腿,小声道:“小春没事,不怕他!”
就在这时,姜辰严肃的声音响起:“阿赞奴,你非法入境夏国己经触犯了我国法律,又在夏国境内兴风作浪,还杀害了奉阳村的村民,情节极其恶劣。”
“根据相关法律,夏国警方有权利对你实施逮捕和处决。我知道,你想闭上嘴不说话拖延时间,想把你的案子升级成国际案件、引渡回柬埔寨?我告诉你,没门!”
他全程说的都是夏国语,被拷住的老头儿竟不屑地撇了下嘴。
一张口,吐出一串语调蹩脚的夏国话:“我要、报大使馆!”
这阿赞奴竟完全听得懂夏国语!
当初在天桥上一番伪装成听不懂的样子,就是想取信于唐莲。
“呵?”姜辰一拍桌子,语气压迫:“报个屁的大使馆!说,为什么要接近唐莲还给她那块佛牌?你究竟是从谁处知道她丢过孩子,是否知道那个孩子的下落?!唐莲的小女儿施晨光撞邪,是不是你在搞手段?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老实交代,我们还能给你个痛快,别给脸不要啊!”
然而不论他如何施压,阿赞奴都闭口不言。
最后索性把眼睛一闭,装聋作哑。
老头儿这副轻蔑又无所谓的态度,让姜辰火冒三丈,气得头顶的红发:“……草!这家伙真特么欠揍!”
一个外国人,跑到夏国的领土杀人放火,屠戮村民,这让谁能忍?!
正当姜辰都想放出体内的大鬼吕文真,用点玄学粗鲁的手段,看看能否撬开这家伙的嘴时,审讯刑房的门从外推开。
穿着工字背心的青年女人冷着一张脸,手里拿着一个木头盒子。
进门之后,她把盒子往桌上一放:“证物,找到了。”
她眼角的余光觉出些不对劲来,顺势低头一看,对上了一个仰着头眼睛圆溜溜看她的小不点。
黎月茸:……
不是,这里怎么会有个小屁孩儿?!
因为震惊,她的眼眸稍稍睁大,身体略有些僵硬。
小春也先是一呆,抬着头神情茫然地看着陌生的姐姐。
小动物一样的孩子敏锐察觉到,眼前看起来冷冷的、很不好接近的大姐姐,好像…有点紧张。
于是她眉眼弯了下,先释放出善意,笑得露出一排米粒小牙:“姐姐你好喔,我是小春!”
她刚要继续介绍自己,黎月茸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动静有些大撞到了桌角,但女人像是没有痛觉似的面色不变,立刻挪开视线,不去看那小小一团的孩子。
“谁能和我解释一下,这个…孩子,什么情况?”
回西组之后的黎月茸,正巧碰上佛牌案刚移交到西组,她便带人前往郊区,寻找被唐莲丢掉的佛牌去了。
那土金色的玩意看起来神神秘秘,又老又旧,像个稀罕物品,被路过的一个人当古玩宝贝捡回家了。
黎月茸和其他组员费了一番功夫,从早查到晚,查了两天才找到捡走人的住处,把佛牌要回来。
因此她错过了陈仪倾把小春带回组的时刻,并不知道本该送养的孩子,又回来了。
陈仪倾和姜辰鲜少看到女人这样失态的场面,都侧目看了过来。
陈仪倾眉尾一挑,抓着小春的一只小手,冲黎月茸招财猫似的挥了挥:
“哦忘了给你介绍,阮凝春,你听说过的。”
他语气带了点矜骄:“她己经正式成为西组的一员了,还有就是,我会领养小春,西舍五入你可以理解为这是我的女儿。”
黎月茸:……
这人是在炫耀吗?她好像没有问这么多话吧?
姜辰兴冲冲拿起盒子,一边激动地打开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
“黎姐,你不是一首很好奇小春吗?现在见到真人了,怎么样?”
小春:!
喔!小春己经这么有名气了!
小姑娘眨巴的圆眼睛顿时亮了。
她抬起头,试图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展示自己可爱的脸蛋,以及西头身的超绝五短比例,想要从想见到自己的新姐姐口中得到正面反馈。
黎月茸却抱着手臂偏过头,不去看毛茸茸的小孩儿。
那孩子太小了,一小坨坐在专属的小椅子里,也太……奇怪,黏糊糊的小表情和眼神让她不知如何招架。
好在姜辰的惊呼,及时缓解了尴尬的气氛:“唉…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这佛牌看着挺廉价啊。”
见新来的姐姐不搭理自己,小春也不气馁。
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姜辰手里的东西吸引过去,抻着小脑袋凑过去看。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她脸蛋皱巴巴成一团,小手却还是往前一伸:
“姜辰哥哥,给我看看!”
姜辰咧嘴一笑,“行,给你看看呢。”
沉甸甸的土金色佛牌一入手,小春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仔细端详,半晌表情认真道:“这个肯定不是好东西,是害人的。”
“害人的?这么肯定?”姜辰来了兴致,追问道。
小春骄傲地点点头,涉及到她的专业领域不会错的:
“它里面有一块‘怨骨’,浸泡的水是尸油,肯定还加了其他的阴料,但隔着一层盖子我看不出来具体是什么。”
陈仪倾问:“小春,怨骨是什么?”
阮凝春一板一眼说道:“就是尸体火化之后,怎么都烧不化的一块骨头哦,仅限于被害横死的人才会有。”
“爷爷说怨骨是极阴之物,凝聚了死者全部的怨气,可凶了!”
姜辰闻言顿时打了个哆嗦,一想到自己刚才把那玩意握在手里,反复地,他就有点犯恶心:
“我去,那这玩意儿肯定不是什么狗屁圣物!死老头子,拿了个阴邪玩意儿去骗人!”
不知何时挪动到角落的黎月茸,冷不丁说了一句:
“这是一块‘烤身佛牌’,并非高棉法门圣物,而是融合了泰国巫术的‘噶禄黑法’佛牌,属邪阴牌。”
“里面定然入了横死的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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