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突然拍案而起，惊醒了查攀安的美梦："本相不管什么诅咒，什么穿越，本相只问你——可想活命？"
"求相国指点！"查攀安伏地叩首。
"嫪毐那厮伤了太后的心，潜逃出宫，太后十分震怒。"吕不韦眯起眼睛，"你既被误认作是他，这便是天意。本相可保你不受宫刑，但你必须以嫪毐身份入宫，替本相……安抚太后的情绪。"
查攀安脑中嗡的一声。这不正是历史上吕不韦与嫪毐的交易吗？自己竟要重演这段历史？
"相国，此人身上诅咒未除，淫邪之念太甚，恐生变故。"青灵道长提醒道。
吕不韦不以为意："正因如此，才更好控制。"他俯身盯着查攀安，"答应本相，今日就送你入宫；不答应，本相就将你送回净身房，阉割做太监。"
查攀安别无选择。至少，进宫伺候太后，总比立刻被阉割强……
"小人愿效忠相国。"
"聪明。"吕不韦满意地笑了，"道长，给他看看那东西。"
青灵道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盒，里面竟是一条栩栩如生的赤红蜈蚣！那蜈蚣感应到查攀安的气息，突然昂首嘶鸣，发出婴儿般的啼哭声。
"此乃‘同心蛊'，你服下后，若敢违逆本相，必肠穿肚烂而死。"吕不韦轻描淡写地说，"当然，只要你忠心，每月会给你解药。"
"史官果然误人视听，历史记录好像没有这一段。"查攀安心里叫苦不迭。
"可是，如果不听吕不韦和道长的安排，命运会更惨。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且答应下来再说。"查攀安心内主意己定，抬头看着那条狰狞的毒虫，又想起了21世纪他在现代社会哄骗那些女孩们时许下的一个一个虚假承诺，如今报应临头，要他自己吞下"誓言"的苦果……
蜈蚣入喉的瞬间，查攀安眼前闪过蓝月含泪的眼、晓薇心碎的表情和莫胜男念咒时决绝的背影。剧烈的疼痛从腹部蔓延全身，他蜷缩在地上，听到吕不韦最后的声音："记住，你现在是嫪毐。"
当夜，一辆密不透风的马车载着查攀安驶入咸阳宫。穿过重重宫门时，他手腕上的月牙胎记突然灼热起来。掀开车帘一角，只见巍峨的宫殿上空，一轮血月正缓缓升起……
咸阳宫的椒房殿比查攀安想象中还要奢华，宣太后的太后殿和赢嫫公主的公主殿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鲛绡帐，夜明珠，金猊炉里燃着龙涎香，每一口呼吸都价值不菲。他跪在织金地毯上，额头贴着冰冷的地砖，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如擂鼓。
"抬头。"
那声音慵懒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查攀安缓缓抬头，终于零距离见到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秦国太后赵姬——秦始皇的生母。
赵姬斜倚在凤榻上，三十多岁的年纪，保养得如同青春少女。她苗条的身姿只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绛纱袍，曲线若隐若现。但最令查攀安心惊的是她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只有冰冷的利箭，扫在他身上，好像在打量一件货物。
"像，真像。"赵姬轻笑，指尖着一块玉佩。查攀安认出那是吕不韦常佩的款式。
"太后谬赞。"他伏低身子，露出后颈——这是青灵道长教的，表示绝对服从。
赵姬突然赤足下榻，冰凉的脚趾勾起查攀安的下巴："是不是吕不韦让你来监视本宫的？快说！"
查攀安喉咙发紧："小人……只效忠太后。"
"呵……"赵姬的指甲划过他的喉结，"你知道上一个这么说的假太监是怎么死的吗？"她俯下凝脂般的身子，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朵，"本宫把他做成了人彘，放在花园里赏玩。等他惨叫七七西十九天之后，又将他的肉身喂了野狗……"
查攀安后背瞬间湿透。历史上赵姬确实以残忍闻名，但亲耳听到她这番话，还是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你……"赵姬突然扯开他的衣襟，手指按在他胸口的同心蛊印记上，"有这个在，谅你也不敢背叛本宫。"她转身走向内室，"跟本宫进来吧。"
内室的熏香更浓，几乎令人窒息。赵姬斜倚在锦被上，眼神示意查攀安上前。当他颤抖着手指碰到她的衣带时，赵姬突然一把抓住他手腕，盯着那枚月牙胎记。
"这是什么？"
"回太后，是……是胎记。"
赵姬若有所思，突然笑了："正好，吕不韦左手也有个疤。"她一把将查攀安拉上床，"从现在起，你就是他。"
接下来的事像场荒诞的噩梦。赵姬在他身上肆意发泄着对吕不韦的怨恨与渴望，指甲在他背上抓出道道血痕，嘴里喊的却是"不韦"。查攀安像一个提线木偶般任由她摆布，心中翻涌着难以言状的屈辱。
在21世纪的现代社会，从来都是女孩们对他投怀送抱，何曾想过有一天他也会沦为别人的替身和玩物？
云雨方歇，赵姬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眼神却己冷了下来："滚下去。"
查攀安狼狈地爬下床，膝盖刚触到地面，一只玉杯就砸在他的额头上。
"本宫让你用嘴清理，没听见吗？"
温热的血顺着额角流下，查攀安机械地俯身，舌尖碰到冰冷的地砖。酒液混着血水，滋味苦涩如他此刻的心情。
"废物。"赵姬拢了拢衣衫，唤来侍女，"带他去偏殿。记住，没有传召不得踏入正殿半步。"
偏殿比正殿简陋许多，但比起净身房己是天堂。侍女刚走，查攀安就瘫倒在地，额头伤口火辣辣地疼。他摸索着找到铜镜，镜中人面色惨白，额角流血，脖子上满是吻痕——活像个被玩坏了的人偶。
"这就是报应吗……"他苦笑着自言自语。
恍惚间，莫胜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查攀安，你终于体会到被当作替代品的滋味了吧。活该……"
那是她发现查攀安在与她交往的同时，还跟蓝月和晓薇交往时说的话。当时他怎么回答的？"宝贝，你才是我的唯一，我跟她们只是逢场作戏……"
如今角色对调，他才明白那种痛有多深。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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