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那是气话!你懂不懂?”我梗着脖子,眼神飘忽,就是不敢看他,“你都快死了,我不得说点狠话刺激刺激你吗?这叫……这叫临终关怀式激励疗法!”
【我的天!我当时怎么会说出那么羞耻的话!完了完了,这下没法收场了!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戚屿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极其细微、却真实存在的弧度。
他那张万年冰山脸上,此刻如同冰雪初融,春暖花开,看得我心跳都漏了一拍。
“哦,是吗?”他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可我当真了。”
“你……”我语塞。
“棠绯,”他向我伸出手,目光温柔而坚定,“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它本来就是你的。所以,让我来履行你的后半句话,好吗?”
后半句话……换我来保护你?
这家伙,怎么还篡改我的台词!
我看着他伸出的手,那手掌宽大而有力,掌心似乎还残留着昨夜挡在我身前时的滚烫温度。
我的心,彻底乱了。
【这家伙……犯规啊!长得帅就算了,现在还学会说情话了!谁顶得住啊!】
【要不……就答应他?反正他长得帅,身材好,还能打,听得懂我吐槽,关键时刻还愿意为我挡刀……好像,也不亏?】
戚屿寒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
他甚至还对我点了点头,仿佛在说:对,不亏。
我:“……”
最终,我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手,轻轻地放在了他的掌心。
“账单,给你打九折。”我小声说。
他反手握住,握得很紧。
“好。”
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在这一个“好”字中,悄然发生了质变。
接下来的日子,江城在镇龙阁和官方的合力下,开始了漫长的重建工作。而忘忧杂货铺,则迎来了一段难得的平静。
我和戚屿寒都在养伤,虽然他醒得晚,但仗着身体底子好,恢复得比我这个道基开裂的“伤残人士”快多了。于是,他就顺理成章地接管了照顾我的任务。
每天端茶送水,熬药做饭,甚至连店铺的日常打扫都一手包办。
卫平安看得目瞪口呆,好几次都想上前帮忙,都被戚屿寒一个“你别动,我来”的眼神给劝退了。
这天下午,我正懒洋洋地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戚屿寒在旁边给我削苹果,太一在我的肚子上呼呼大睡,一切都显得那么岁月静好。
就在这时,万事通老白,一脸神秘地走进了店铺。
“棠老板,戚组长,”他先是恭恭敬敬地打了声招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形木盒,“有位客人,托我把这个东西,务必亲手交给你。”
我挑了挑眉:“什么客人?”
“不知道,”老白摇了摇头,“是个很神秘的人,浑身都笼罩在斗篷里,看不清样貌,声音也处理过。他只说,你是这个盒子的唯一主人,看到它,你自然就明白了。”
又是那个神秘人。
我心中一动,坐首了身体。戚屿寒也停下了削苹果的动作,眼神变得警惕起来。
我接过木盒,入手微沉,上面没有任何符文或者机关的痕迹,看起来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古董盒子。
我缓缓地打开了它。
盒子里面,没有金银珠宝,也没有神功秘籍,只静静地躺着一件东西。
那是一支发簪。
一支通体由不知名暖玉打造、簪头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含苞待放的绯色海棠花的发簪。
在看到这支发簪的瞬间,我的眼眶,毫无征兆地就红了。
我记得它。
在我零碎的、模糊的童年记忆里,妈妈最喜欢戴着这支发簪。她总是笑着说,这支簪子,是爸爸走遍千山万水,寻来天底下最美的“同心玉”,亲手为她雕刻的,簪头上的海棠花,就是我。
这是我父母的信物。
我颤抖着手,将发簪拿起。
在我指尖触碰到发簪的那一刻,它仿佛感受到了我的气息,整个簪身突然泛起一层柔和的、温暖的白光。
簪头那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花,花苞的缝隙里,竟投射出了一道微弱的光幕。
光幕之上,是一行用极其复杂的上古符文写成的加密信息。
而在信息的最下方,还有一个上锁的图标,旁边标注着解锁条件——
【需‘先天道胎’与‘至阳龙魂’之力,共同注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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