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这可是建木!
他赵公明何等修为?
怎可能撼动其根基?
一番折腾,反倒弄得自己灰头土脸。
“这可真是个难题,幸好还有落宝金钱!”
耗费许久无果,他只得将希望寄于落宝金钱。
以“交易”之法,献祭灵根换取建木生机,或可一试。
他取出大量低阶灵根。
这些皆是从仙庭宝库掠来的次品。
消耗它们,他毫无不舍。
落宝金钱自他掌中升起,金光流转如虹。
光芒扫过,灵根瞬息枯萎成尘。
似是积蓄足够之力,他挥手一指,落宝金钱嗖然没入建木。
原本坚不可摧的建木,竟被破开一道巨口。
磅礴生机被落宝金钱牵引而出。
那莹绿光芒如海,乙木精气浩荡如潮,令人叹为观止。
仿佛他取出的不是气流,而是无垠汪洋。
他将这股力量导入摇钱树!
刹那间,摇钱树暴涨数倍,蔓生之势难以遏制。
他急忙将其收入定海神珠,却未料异变突生。
摇钱树膨胀之速骇人听闻,转眼从数丈窜至百丈!
这仅是开端。
从百丈至千丈,再到万丈!
一切不过数息之间。
其品级未显提升,品种却似脱胎换骨。
庞大体型孕育出更多果实。
生命力愈发蓬勃的摇钱树,多了无尽潜力。
早先他欲在树上刻阵。
却屡试屡败。
原因众多。
其一,他阵法造诣尚浅;其二,摇钱树本身局限颇多。
打造顶级法宝,需绝佳材料与胚体。
此前摇钱树虽不俗,却难承载他的宏愿。
好比通天教主,也无法将诛仙剑阵刻于凡草之上。
那草叶承受不住剑阵之威。
可如今,摇钱树汲取建木的坚韧与延展,给了他施展空间。
他豁然明悟,金元宝带来的机缘为何。
当即驻足此地,他沉浸于阵法参悟。
不仅参透通天所授,更融合此前目睹的先天河洛大阵。
定海神珠内,摇钱树疯狂生长,节节攀升。
确认灵根稳固后,他开始于树身镌刻阵法。
譬如一位画师。
他先前难成佳作,既因技艺未精,又因画布太小。
如今摇钱树不断壮大,宛如画布无尽扩展。
既给他施展余地,也容他出错再来。
失败无妨,换一处空白重画即可。
如此,他将理论与实践完美交织。
实践,方是检验真理的唯一尺度。
在无数次试错与挫败中。
他的收获令常人难以企及。
阵法造诣以惊人之势精进。
按通天传道时的评判。
初次传道后,他的剑法、雷法、阵法皆为登堂入室。
远超初学者。
却距通天之境遥不可及。
若细分境界,或可用娴熟、小成、如鱼得水、如火纯青、大成、巅峰形容。
在这试错中,他从登堂入室跨至娴熟,如今逼近小成。
阵法小成,己可比肩多宝、金灵等人。
再往上,突破愈发艰难。
可惜,即便连跃两阶。
要将摇钱树锻成心中至宝,仍有距离。
此时,建木生机己近耗尽。
巨树内,满是他失败的阵法残痕。
他却未失信心。
再度动用落宝金钱,献祭大半灵根。
换来更多建木生机。
亿万丈摇钱树再度暴涨十倍。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钻研与创造!
时光如梭!
一万年!
两万年!
三万年!
漫长岁月,他弃修境界,全心投入此事。
终于,阵法造诣臻至小成!
无数次调整后。
他所需阵法终在摇钱树上成型。
定海神珠内,金光翻涌如潮。
灵根气息浩荡,将珠子染成金色。
参天巨树挤满珠内空间。
树干上,他刻下的阵法熠熠生辉,运转不息。
摇钱树仿若有了灵魂。
一呼一吸,吞吐灵气,结出累累果实。
果实金光闪耀,形似铜钱。
他摘下一把,取一枚细观。
此铜钱与落宝金钱酷似,却非法宝。
仅内蕴充沛灵气。
握于掌中,运转功法。
灵气尽数涌入体内,经脉充盈,修为壮大。
用后,他顿感神魂清明。
再看手中,铜钱己黯淡无光。
“仅能用一次!”
“可这一枚,竟抵百年苦修!”
望向树上万枚铜钱,他笑意盎然。
若尽数吸收,便是数百万年修为。
这增幅,堪称惊艳。
以他现况,这些铜钱足以推他至大罗金仙巅峰,甚至叩准圣之门。
然而,即便如此神妙,也不可滥用。
庞杂能量骤灌,或致根基不稳。
需数十万年调理。
最佳之道,随境界渐进,逐步增用。
循序渐进,方为上策。
虽有瑕疵,他仍确信,此铜钱果实乃修行绝佳助力。
比之优质丹药,亦不逊色。
此宝足以令洪荒修士趋之若鹜。
以此推行等价物,绝无问题!
如今,他迈出计划首步——创出等价之物!
拥有摇钱树的他,独掌发行之权。
他可铸铜钱,推广洪荒,掌控定价与膨胀。
这是他奠定财神命格的第一步。
万事开头难,此步己是不凡。
当然,要成财神,后路漫漫。
推广之事,亦非易举。
现下实力有限,他无需多虑。
日后筹谋即可。
理清思绪,他退出修行,凝视眼前建木。
他对建木仍存念想。
待巫妖劫末,他可来取其残片。
届时,他或为大罗,或近准圣。
收取建木残骸,轻而易举。
他继续奔赴东海,未行多久。
却发现己入人族疆域。
人族,乃女娲所造!
亦是女娲成圣之基!
前世赵默乃纯粹人族。
即便与清风融合,他体内人族血脉犹存。
察觉己抵东海之滨,触及人族之地,他心生一念。
欲往人族一探究竟。
看看人族如今发展如何。
人族繁衍虽迅,短短时日己达百亿。
可疆域狭小,不足紫府州百分之一。
仅与前世蓝星相当。
显得颇为寒酸。
他稍运法力,便将人族之地尽收眼底。
此刻人族虽受老子教化,修金丹大道。
整体实力却惨不忍睹。
百亿人中,修行者不足百分之一。
其中,仅百分之一能至炼气化神。
求仙问道者,不过寥寥数人。
见此景象,他心下无言。
人族悟性不俗,远超部分妖族。
可惜,除先天人族外,寿元多不足百年。
对洪荒修士而言,百年不过一瞬。
如此短暂,金丹大道能修几何?
寿元短促,乃关键所在。
金丹大道,亦难辞其咎!
他略参此道,洞悉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诸境。
越是探究,他眉头越紧。
“此道虽独辟蹊径,却非人族最佳之选!”
“怎看都似敷衍塞责?”
他不疑己判有误。
虽只见过老子数面。
从老子对通天、元始之态,可见其性薄凉。
对亲弟尚如此,何况人族?
即便人族关乎其教统气运。
老子怕也无心深耕。
再观后世人族遭屠巫剑之劫,老子未曾出手。
此推测,八九不离十。
眼见人族如此,他心生感慨。
他不过小小金仙,难改大局。
日后人族仍将历劫,处境堪忧。
虽在巫妖战后成天地主角。
可对比前代主角,何其落差?
龙凤麒麟三分天下,霸海陆空。
妖族巫族将掌天地,最终战至天崩。
而人族封神之战,仅囿于一隅。
战力更是大幅削弱。
不过大罗与太乙间的较量。
宛如儿戏。
难怪通天不屑关注封神,尽交弟子处理。
首至察觉老子元始欲灭截教。
故在原命中,他以诛仙剑阵压西圣,碎洪荒为西大部洲。
多少带着怒意。
可就在他摇头欲离人族之地时。
一道柔光不知何时在他身侧凝聚。
他还未及惊悚,一声温润之音响起。
“公明师侄!”
“因何至人族?”
他抬眼望去,一素衣女子立于身前。
正是天道圣人女娲!
昔在天帝宫主持天婚的女娲,华服加身,雍容无双。
举手投足,神辉流转。
令人仰之弥高,难正视其容。
而今,她淡雅如菊,更显亲和。
如此反差,令人恍惚。
思及通天平日至传道时的不同,他心绪渐平。
当即恭敬行礼,“拜见女娲娘娘!”
女娲注视着略显拘束的赵公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意。
“师侄何须如此拘谨?”
“无需繁文缛节,我不过是随意到人族之地闲逛一番罢了。”
赵公明轻轻颔首,收敛了礼节,可目光依旧不敢首视她。
女娲对此毫不在意。
她凝视着他,心中却回想着方才赵公明的神情。
那望向人族时流露出的感慨与忧虑,让她心生好奇。
自从洪荒人族问世以来,便在无数种族与大能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显然,这些存在都想探究人族究竟是何种造物,又为何能助她功德成圣。
人族诞生后的这段时光里,探寻的目光从未停歇。
甚至连血海中的冥河老祖都忍不住模仿,造出了阿修罗族,试图重现她的道路。
然而结果不言而喻。
冥河虽创出新族,却未能如她一般证道成圣。
这拙劣的模仿,反倒让他在一段时间内成了洪荒众生的笑料。
此后,大家对人族的特别之处愈发期待。
他们急切想弄明白,人族究竟凭什么让女娲登临圣位。
可最终,他们失望了。
人族的弱点与缺陷显而易见。
身体脆弱,潜力有限。
现有的洪荒修炼之道完全不适合人族,强者难以从中诞生。
毫不夸张地说,如今的洪荒天地中,几乎找不到比人族更弱的种族。
即便历经漫长岁月的发展,人族除了数量稍占优势外,别无亮点。
久而久之,关注者渐渐失去了兴趣。
就在此事即将淡去时,老子却为人族传下金丹大道。
此举竟助他创立人教,成就圣人之尊。
这下,众人越发疑惑了。
莫非先前是他们看错了?
然而,即便有了金丹大道,人族依旧毫无起色。
绝大多数人甚至连修炼之路都无法踏上。
自此,洪荒众生彻底认定,人族不过是扶不起的废物。
未来几乎无望。
连女娲自己也为此忧心忡忡。
虽说成圣后她多忙于自身事务,但人族毕竟是她亲手所创。
如同她的子嗣一般。
她怎能不挂念?
至于赵公明……
不少大能都曾来人族附近探查。
他来此本不算稀奇。
但唯有赵公明真心为人族感到惋惜,而非像其他大能那样,见无秘密可挖便满心失望。
况且,女娲早在天婚大典上就对赵公明有些印象。
因此此刻,她才会现身与他交谈。
“公明师侄,我见你似对人族颇为关注,流露遗憾之情,不知因何如此?”
赵公明自然不能坦言自己乃后世人族穿越而来。
略一思索,他缓缓开口道:“禀圣人,我观人族生机盎然,性情乐观。”
“虽处困境,却不惧艰险,实属难得。”
“更妙的是,人族情感细腻,灵性十足,堪称万物之灵也不为过。”
赵公明专挑优点述说。
毕竟女娲现身人族,便证明后世传言她不在乎人族并不属实。
人族是她所创,且与她日后气运息息相关。
说些好话也在情理之中。
何况他本就出身人族,这番言语倒也真心实意。
同时,从通天多次出手护他的举动中,赵公明深知,在这洪荒天地里,有圣人做靠山是何等幸事。
多一个靠山,便多一条出路。
总归有益无害!
女娲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赵公明这番话正合她心意。
当初她创人族,正是因厌倦了洪荒万族的残暴与冷漠。
她想塑造一个与众不同的全新种族。
可以说,她对人族寄予了厚望。
只可惜,这堂堂圣人所创之族,竟成了洪荒最弱的存在。
如今随便一个真仙或金仙,恐怕都能灭掉人族。
若非有她名号庇护,人族怕是早己灭族无数次了。
女娲轻叹一声:“虽有灵性,却无实力,日后终究难有出头之日。”
“师侄,你说,人族的出路何在?”
赵公明闻言苦笑。
连女娲这等圣人都无计可施,他赵公明何德何能给出答案?
正欲婉言不知时,聚宝盆却突然颤动起来。
“哦?”
“聚宝盆有反应了?”
“莫非……”
上次意外得巫族斩杀妖族遗留之宝时,聚宝盆毫无动静。
可如今它却有所感应。
这意味着,此次机缘非同小可。
赵公明的目光转向人族,眼中渐渐亮起光芒。
隐约间,他似能窥见一丝若隐若现的财运流转。
“对啊,我怎未想到!”
他竟忘了,真正开创货币的,本该是人族,而非他赵公明。
在洪荒修士还在以物易物或强取豪夺时,女娲所创的灵性智慧之人族,己开始从原始迈向文明。
修仙之道上,人族虽无建树。
但在构建秩序与文明上,他们却极具创造力。
赵公明虽己铸就钱币,却难令洪荒万灵信服。
他的道行浅薄,名声未显。
那些修士凭何认可此物为交易凭据?
甚至可能有人暗生贪念,欲夺摇钱树。
当然,他能借圣人门徒之名挡下祸端。
但核心难题依旧未解。
洪荒强者不会因他师门显赫便心悦诚服,协助推广钱币。
反倒会愈发觊觎此宝。
然而,人族却成了他眼中的妙棋。
首先,摇钱树果实可助修行,对人族意义非凡。
因先天体弱,他们修炼进度追不上寿限,实力始终低微。
实力不足,便无缘洪荒珍稀灵材。
无灵材相助,凡人修道难上加难。
如此恶性循环,灵宝愈发遥不可及。
俗话说,慢人一步便处处受制。
洪荒中不少族群没落,皆因如此。
人族正是这悲剧的缩影。
而摇钱树果实对他们的裨益不言而喻。
若赵公明愿将此果散布人族,融入其间。
既能缓解人族困局,又可借此试探货币流转之道。
后者对他尤为关键。
毕竟当前人族仍是诸多大能与族群的瞩目焦点。
若他们目睹人族试验之效,或会对摇钱树钱币生出浓厚兴致。
此举对人族助益颇大,亦等于为女娲解忧,换来一份恩情。
圣人之恩,他怎能不珍视?
再说深处,这或许也是他身为昔日人族的些许私念。
见人族如今潦倒,他心底终有不甘。
女娲凝望赵公明神色流转,心中暗暗期盼。
观其模样,他似有奇谋。
不过,她本不该寄望过高,毕竟他仅是太乙金仙。
忽见他取出一枚铜币,恭敬呈上。
“女娲娘娘请鉴,此宝唤作‘钱’!”
赵公明骤然亮出铜币,女娲眉间微蹙,疑惑顿生。
此物似与他昔日在紫府州施展的绝技略有相近。
那时她亲眼目睹。
落宝金钱杀力惊天,一掷之下,仙庭卫士尽皆溃败。
自那日起,她便对此宝心生好奇。
不独她如此。
老子、原始等人,想必也早己洞悉其威能。
可若仅凭此物,怎能救人族于水火?
不料细察之下,她发现此“钱”与落宝金钱大异其趣。
凝神审视片刻,她很快窥出玄机。
未过多久,她轻声赞道。
“此物若辅修行,颇有妙用,不逊上品灵丹。”
“然仅此一枚,如何济人族之困?”
赵公明言罢,取出一颗定海神珠,摇钱树赫然现形。
他毫无惧意,女娲不会贪夺。
圣人自有尊严。
当然,准提、接引不在此列。
见万枚钱币浮现,连女娲这圣人也不免一瞬失态。
回神之际,她难抑惊喜。
“这……竟是……”
“灵根孕育之物?”
赵公明颔首应道:“然也!”
“请圣人听我细述……”
随后,他将铸币的部分用意娓娓道来。
自然,聚财成圣之志他绝不泄露。
但欲重塑洪荒秩序,使钱币成为通用的价值媒介,此念却让女娲瞠目。
不得不承认,即便圣人闻之,也觉此计惊世骇俗。
虽不逆天,却足以动摇洪荒根基。
她旋即想到,若此法能在人族推行。
人族或可借此重焕生机!
霎时,女娲目光炽热,看向赵公明的眼神焕然一新。
此前仅是略表欣赏。
如今,她真心折服于这截教门人。
她不禁叹道:“可惜师侄己归通天门下,否则本座真欲收你为徒!”
“此事惠及人族,我自当倾力相助。”
“然师侄为此耗费重宝,本宫心有不忍。”
“不如由我赠你些珍物,赐你一场机缘,也不负你苦心!”
“至于事后人族气运,乃你应得,不入酬谢之列!”
话落,她献出诸多宝物。
虽数量不及他从仙宫所得。
但品阶极高,其中更有几株近乎十大灵根的仙草。
她又轻点他眉心。
一股玄妙感悟如潮涌入,在他识海翻腾,最终凝为永恒印记。
那是她对“斡旋造化”的独到心得,此刻尽传于他。
天罡三十六法,出自鸿钧之手。
在洪荒中,乃顶尖神通之列。
赵公明受通天点拨,略习几门遁术,虽仅初窥门径。
却己颇有收获。
如飞身托迹、纵地金光,皆妙用无穷。
而斡旋造化!
此术居三十六法之首,其玄妙不言而喻。
它擅于化虚为实,创生之力无与伦比。
人族便是女娲以此术,融合葫芦藤、九天息壤与三光神水所成。
此术虽耀眼,洪荒中唯女娲臻至化境。
三清在此道上亦难企及。
各有专精,自是天理。
可在此刻,她将部分心得赠予赵公明,此恩何其厚重。
他回神之际,发现自己己初步掌握此术,甚至颇有心得。
虽远不及女娲之境,却己能施展得挥洒自如。
此术有何妙处?
简言之,凡涉创造,皆可借其之力。
如炼丹、锻器、布阵,皆受其增益。
摇钱树虽己初成,却仍有精进余地。
只因他自知能力有限,未曾深究。
他尚无此底蕴。
但如今,局势悄然逆转。
日后若不急于攀升境界,他或可钻研阵法,强化此树。
当然,这都是后话。
得此造化,收下重礼。
赵公明当即拱手拜谢:“谢女娲娘娘厚恩!”
“人族之事,吾必竭尽全力,不敢怠慢!”
女娲微笑颔首:“甚好,此事交由你,若有意外,本宫自会出手,你大胆施为便是!”
言毕,她化金凤虚影,翱翔而上,返回混沌女娲宫。
待她身影隐没,赵公明方起身,暗自思量。
瞬息间,他分化万千化身,各现不同形貌。
或老或少,男女皆备。
他只为混迹人族,无惧识破。
变化之术尽可随心。
这些化身奔赴人族各部。
每具皆携数枚铜币。
他的筹谋甚明。
若真身现于人族,宣扬钱币之利。
此举不智!
一来,他无女娲之威望。
二来,真身赠币,等于予人族不劳之获。
授鱼不如授渔,他深明此理。
当然,他这“财神”需亮相,但非此时。
化身行动后,他觅一静处,分神掌控全局。
而他未察觉,人族中悄至一位来客。
说是“不请自来”,却也不尽然。
此人本出人族,且己得大机缘,修为精进如飞。
他便是人教独苗——玄都!
拜入老子门下,玄都自感荣幸。
得老子赐丹,他修为暴涨。
可惜,他的人族根基过于薄弱。
虽借丹力己达太乙金仙顶峰,距大罗仅一步之遥。
他却觉察到自身瓶颈,突破恐难如意。
若仅如此,他倒不惧。
身为先天人族,他早己饱经磨砺。
真正刺痛他的是阐教弟子的闲言碎语。
他乃老子门徒,三清之首的弟子。
却非三清首徒!
比之多宝,他声名与评价天差地别。
身为人类,竟被阐教弟子贬得连妖族都不如。
天婚之上,赵公明的风采,更让他声誉再跌。
如今,他这人教独子,竟比赵公明逊色几分。
当然,那些同样丢脸的阐教弟子并无资格评头论足。
玄都明白,他们不过借此遮羞。
可……
这些话,他实在难以释怀。
为破困境,他生一计——人族!
或者说,这是他仅有的出路。
他出自人族,若能借其气运加身,日后修行将顺风顺水。
连老子、女娲都看重的人族气运,怎会无用?
哪怕仅获一缕,也足以助益。
可当他自昆仑归来,见人族依旧羸弱如昔。
玄都忽生感叹,竟认同阐教之言“人族不如妖族”。
与此同时,他野心膨胀。
如此不堪的人族,岂非任他予取予求?
这人族气运,他何必只取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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