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的风裹着寒意拍打着定颍县衙的窗棂,屋内酒坛堆叠,烛火摇曳。季博昌斜倚在堆满竹简的案几旁,酒葫芦在指间晃悠,醉眼朦胧地望着戏志才和乐进:“二位,如今咱们手握三县,可这乱世就像一锅滚烫的粥,咱们总得捞点干货出来。来,边喝边聊!”
乐进仰头灌下一大口酒,粗糙的手掌抹了把嘴,铁甲上的铜钉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大人,依末将看,该主动出击!周边郡县早视我们为眼中钉,与其等他们来犯,不如先发制人!”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酒碗里的酒水溅出。
戏志才轻摇折扇,青衫下摆扫过地上的酒渍,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将军勇猛过人,但此时贸然开战恐非良策。吾倒是有上、中、下三策,供大哥参详。” 说着,他伸手蘸了蘸酒水,在案几上缓缓勾勒地图轮廓。
季博昌眼睛一亮,酒意瞬间醒了大半,身子前倾,鼻尖差点碰到戏志才的手:“贤弟快说快说!我洗耳恭听!”
“下策,名曰‘汝南联盟,以毒攻毒’。” 戏志才指尖点向地图上的汝南郡,“可送粮给葛陂黄巾刘辟,约定互不侵犯。同时密告官军彭脱部藏粮之地,借朝廷之手削弱双方势力。如此,可坐收渔翁之利,然此计过于阴损,恐损大人威名,且黄巾反复无常,或有反噬之险。”
乐进皱起浓眉,冷哼一声:“与黄巾贼做交易?末将宁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拼杀,也不愿与这些贼寇同流合污!”
季博昌着下巴,眼珠乱转:“这招确实有点‘脏’,不过乱世之中,有时候就得‘不讲武德’。贤弟,接着说!”
“中策,渗透许县,行政治投机。” 戏志才折扇轻点许县方位,“资助许县陈氏修坞堡,换取其支持掌控漕运。再以‘防黄巾’为名,驻军城外,逐步蚕食。此计稳扎稳打,可借士族之力壮大自身,却耗时良久,且许县陈氏老谋深算,恐难轻易掌控。”
季博昌听得频频点头,抓起酒葫芦又灌了一口:“这招不错,就是见效慢了点。我现在就想搞个大新闻,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季博昌的名字!上策呢?快说来听听!”
戏志才嘴角笑意更浓,折扇猛地展开,遮住半张脸:“上策,奇袭襄城。如今皇甫嵩在东郡剿黄巾,襄城黄巾倾巢支援,守备空虚,此乃天赐良机。我军可伪作黄巾溃兵,诈开城门,缴获武库后焚毁县衙,嫁祸黄巾余党。此计低风险高收益,既能扩充军备,又可打乱周边局势,只是……” 他放下折扇,眼神变得严肃,“需精准把握时机,且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乐进霍然起身,腰间铁剑出鞘半寸,寒光一闪:“大人!末将愿率死士前往,定能取下襄城!”
季博昌却抬手示意陈到坐下,目光深邃地盯着摇曳的烛火,许久才开口:“文谦,我知你勇猛,但此事不急。还记得我之前说过,还有两个大才在等我吗?待将他们收入麾下,再行此计,成功率方能大增。统子哥,快帮我查查,那两位‘大神’准备得咋样了!” 他在心里默默呼唤系统,眼中满是期待。
戏志才与乐进对视一眼,虽不知季博昌口中的 “大才” 是谁,但他们深知,这位县令大人总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窗外,夜色愈发深沉,油灯的火苗忽明忽暗,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这谋划与等待中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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