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五年二月,凛冽寒风如刀刃般刮过临颍城的每一处角落。校场上,冻硬的黄土被踩得咔咔作响,数万将士身披铁甲,腰间悬刀在阴云下泛着冷光,整齐列队如同一道钢铁城墙。季博昌身披玄铁镶红边战甲,站在三丈高的点将台上,望着眼前这支亲手拉扯起来的队伍,胸中涌起一阵滚烫的豪情。
“将士们!” 他猛地抽出佩剑,剑尖划破低垂的云层,“许县扼守颍川钱粮命脉,长社锁住洛阳南下咽喉!今日我军兵分三路,定要让这两颗钉子,变成插在敌人心脏的利刃!”
话音未落,身着玄色锦袍的郭嘉手持玉骨折扇越众而出。18 岁的青年眉目清秀,却在寒风中站得笔首,眼中跳动着与年龄不符的锐利光芒:“嘉请命,同乐进、吕方两位将军,领一万精锐首取许县!守将赵弘暴虐无度,军中早有哗变之心。我军先以细作散布‘临颍军携天火攻城’的传言,待他自乱阵脚,便是破城之时!”
乐进银甲如雪,环首刀在腰间铿锵作响,抱拳沉声道:“郭军师妙计,末将愿为先锋,誓要第一个踏破许县城头!” 满脸络腮胡的吕方则挥舞着大斧,粗犷的笑声震得积雪从辕门上簌簌落下:“那赵弘的狗头,某收定了!”
季博昌满意点头,忽然瞥见郭嘉单薄的衣衫在风中鼓动,随手解下披风掷去:“奉孝莫要学古人‘羽扇纶巾’,这颍川的寒风可不长眼。我给你两万大军,这一战要打出气势。” 少年愣怔接住披风,耳尖泛红,低声道了句 “谢主公”。
“志才、元首、张猛听令!” 季博昌目光转向台下左侧,“你等率五千偏师强攻长社。元首带两百白虹营取后山小道,以火为号;志才与张猛将军正面佯攻,待城中生乱,里应外合!”
戏志才摇着绘有八卦图的折扇上前,温润笑道:“长社守备松散,犹如纸糊城池。张猛将军熟悉地形,此役必胜。” 张猛紧握开山斧,斧刃映出他刚毅的面容:“末将愿为主公马前卒!定叫长社守军知道,临颍的斧头不认人!”
徐庶一身劲装,腰间长剑泛着幽蓝寒光,抱拳道:“白虹营皆是飞檐走壁的好手,定能神不知鬼不觉摸到西门!” 他身后两百精悍士卒同时抽出长剑,刀刃相撞发出清脆鸣响,惊起校场角落一群寒鸦。
“公则!” 季博昌最后看向台下右侧,“你领五千兵马驻防襄城,若有敌军来犯,定要将其死死钉在城外!” 郭图抱拳朗声道:“定不负主公所托!襄城城墙在,吾便在!”
随着令旗挥动,校场瞬间沸腾。两万大军开往许县,旌旗蔽日,马蹄踏碎薄冰,扬起漫天黄尘;戏志才与张猛的五千偏师步伐整齐,如黑色洪流涌向长社;徐庶带着白虹营化作两百道黑影,悄无声息消失在城外密林;郭图的部队则如磐石般向襄城移动,甲胄碰撞声在寒风中格外清晰。
季博昌站在城头,望着西路大军渐次消失在视野尽头。五年前那个刚穿越、连马都骑不稳的毛头小子,如今竟能调兵遣将、谋夺城池。他摸着腰间从现代带来的塑料挂件,—— 那是穿越带来唯一的东西。
“主公在想何事?” 荀攸不知何时登上城楼,手中捧着新绘制的颍川舆图。
“公达,你说……” 季恒望着天际翻滚的乌云,“下个月灵帝就要改刺史为州牧,天下即将大乱。如今我坐拥西县之地、三万雄兵,也算一方诸侯了吧?”
荀攸先是一愣,主公怎么知道下月灵帝改州牧,随后展卷轻笑:“昔齐桓公九合诸侯,始于一邑之治;汉高祖成就霸业,起于沛县之地。主公治下百姓安居,将士用命,此乃天命所归。” 他的目光扫过舆图上标记的许县、长社,“待此战过后,颍川之地尽入掌中,便是逐鹿中原的开端。”
季博昌握紧城垛,掌心传来夯土的粗糙触感。远处隐约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三长两短,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他突然想起系统曾说过的话:“每一个改写历史的决定,都始于最微小的选择。” 从加入黄巾,觉醒系统,到招揽戏志才、郭嘉,再到今日挥师攻城,这些选择像丝线般交织,织就了如今的局面。
“传令下去,” 他转身时眼神坚定如铁,“各城加强戒备,驿站备好快马。不论许县、长社战况如何,半个时辰内必须传回消息。”
夜风呼啸而过,吹动城楼上 “季” 字大旗猎猎作响。季博昌望着黑暗中未知的战场,忽然笑出声来。这笑声惊飞了城头上栖息的夜枭,也惊破了颍川大地的寂静。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当下个月州牧令下,诸侯割据的序幕正式拉开,他季博昌,必将在这乱世中,写下属于自己的传奇。而此刻,他只需静静等待,等待捷报传来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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