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酒馆奇遇戏志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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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酒馆奇遇戏志才

 

逃出黄巾军的季博昌,灰头土脸地游荡在颖阴县的街头,活像一只被暴雨淋透的流浪猫。他的肚子己经抗议了整整一夜,咕噜声大得能吓跑房梁上的麻雀。就在他饿得两眼发花,开始幻想自己啃着汉堡炸鸡时,一股勾人魂魄的酒菜香突然钻进鼻孔。

“这香味…… 是老天爷给干饭人的暗号!” 季博昌瞬间满血复活,顺着香味一路狂奔,差点撞上路边的货郎担。转过街角,一家挂着褪色酒旗的酒馆出现在眼前,酒旗上 “醉仙楼” 三个大字,在他眼里堪比米其林三星的招牌。

他大步流星地跨进酒馆,一屁股坐在角落的破木凳上,扯着嗓子喊道:“小二!来三斤牛肉,一壶好酒,再来两盘花生米!要是不够,我可不给钱啊!”

店小二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衣衫褴褛,翻了个白眼:“客官,本店小本生意,先付钱后上菜。”

季博昌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尴尬地笑了笑:“那个…… 我这不是忘了嘛,先上酒菜,记我账上!以后我发达了,十倍奉还!”

小二摇了摇头道:“客官莫要说笑了,没有带钱就请把,别打扰小店生意”

季博昌有点气恼,抓了抓脑袋,突然嘴角一歪,说道:“那我就做诗一首,以诗换酒。”

小二嗤笑一声:"客官说笑了,咱们颍川郡文风鼎盛,三岁孩童都能吟诗作对。若人人都来以诗换酒,我们这店趁早关门大吉算了。"

季博昌突然仰天大笑,猛地一拍桌子震得酒碗乱颤:"就凭那些打油诗,也配与我相提并论?"他一把扯开破旧的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今日就让尔等开开眼界,什么才叫真正的诗!"

他单脚踩在长凳上,手指蘸着隔壁桌的酒水在桌面划出一道水痕:"听好了——"突然深吸一口气,声若龙吟:"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这一嗓子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奔流到海不复回!"第二句出口时,邻桌书生手中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酒杯碰倒弄湿长衫也不自知。

季博昌猛地转身,甩动布条带起一阵旋风:"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话音未落,二楼雅座的珠帘突然无风自动,叮当作响。

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朝如青丝暮成雪!"整个酒馆瞬间鸦雀无声,只剩灶台里的柴火"噼啪"爆响。季博昌傲然环视西周,嘴角挂着不屑的冷笑:"如何?这等诗句,可还入得诸位法眼?"

满座哗然。邻桌的文人手中的酒杯"当啷"落地,二楼雅座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颤声道:"这...这诗..."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季博昌声若洪钟,整个酒馆鸦雀无声。

"妙哉!"老者快步下楼,激动得白须颤抖:"老朽经营醉仙楼二十载,从未听过如此绝句!小二,快给公子上最好的酒菜!"

季博昌拱手道谢,待酒菜上桌,立刻原形毕露——左手抓牛肉右手提酒壶,活像饿了三天的乞丐,汤汁溅了满脸也顾不得擦。二楼上几个想来结识的文人,看到这样子又默默地退了回去。

季博昌埋头狼吞虎咽,油渍顺着嘴角往下淌,全然不知整个酒肆己因他的诗炸开了锅。众人一边高声传颂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一边频频朝他投来异样目光 —— 这破衣烂衫、举止粗鄙的模样,哪像能作出这般豪迈诗句的文人?

喧闹声中,一位身着青衫的年轻男子拨开人群走来。他剑眉星目,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晃,举手投足间透着潇洒不羁的气度,甫一现身便引得周遭文人纷纷侧目。

“方才听闻兄台一首奇诗,其中豪情令人赞叹。” 男子倚着桌沿,指尖轻叩木桌,“不知兄台从何处学得这般独特之诗?”

季博昌闻声抬头,嘴里的牛肉差点滑落。他一边用袖口胡乱抹嘴,一边不着痕迹地眯起眼,见来人气度不凡,借着低头整理衣襟的动作时,在心中默念:“统子哥,扫描来人身份!”

系统蓝光在视网膜上一闪而过,弹出的文字让他险些打翻酒盏 ——“戏志才,颍川寒门才俊,善谋断,通兵法,好饮酒,尤爱新奇典故……”。喉结剧烈滚动两下,季博昌激动的全身汗毛都竖立了起来。这可是连曹操都求之不得的智囊,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

“先生谬赞!谬赞!” 季博昌慌忙起身,粗布衣袖扫翻案上牛肉,在青砖上滚出暗红血渍。余光瞥见戏志才腰间半露的竹简,墨色批注勾勒出《孙子兵法》的轮廓,他喉结剧烈滚动 —— 这可是连曹操都奉为座上宾的鬼才!

指甲掐进掌心,季博昌强作镇定地整了整歪斜的衣襟,举杯时指节泛白:“观先生谈吐不凡,定是饱读诗书之人。某虽山野粗人,却也对时局略有愚见,不知可否与先生共饮一杯,讨教一二?” 他刻意模仿文人揖礼,却因动作生疏差点栽倒。

戏志才折扇轻点桌案,发出清越声响:“衣衫褴褛而求论道,倒比那些峨冠博带之徒有趣。” 琥珀色酒液在陶盏中晃出涟漪,“既如此,时下传言南阳太守欲对临颍动刀兵,许县陈氏亦想收临颍于囊中,且说你眼中这危局当如何破?”

季博昌抓起酒壶,酒水泼洒间在青砖上蜿蜒成河:“北有许昌陈氏据险而守,南有宛城羊续虎视眈眈。” 他用枯枝划出三条弧线,“若以郾城为饵,假意运粮东进,诱陈氏出兵;再于襄城设伏,待羊续来援时……” 枯枝突然折断,他干脆以指为剑,“此谓‘围魏救赵’,实则反客为主!”

戏志才瞳孔骤缩,折扇 “唰” 地展开遮住半张脸:“你竟知‘围魏救赵’?此乃孙膑古策,鲜有人敢用。”

“古策新用,方显其妙。” 季博昌豁出去般扯开领口,露出粗布短衫下的汗渍,“若先生不信,可看此处!” 他捡起半块牛肉,在酒渍中画出临颍城廓,“羊续善突袭,必走澧河河谷;陈氏恃地利,定会从北原包抄。若在河谷设滚石,北原埋蒺藜……”

戏志才突然按住他手腕,眼中燃起炽烈光芒:“且住!你怎知羊续必走澧河?此乃南阳军绝密行军路线!”

季博昌心下一惊,指尖无意识着系统提示的地形图,强笑道:“不过是观山川走势,猜的罢了。” 他顺势将酒盏推向对方,“先生且饮此杯,再听我细说连环计 —— 待两军疲惫,我军便可……”

暮色渐浓时,酒肆烛火摇曳。季博昌说得口干舌燥,却见戏志才仍俯身凝视地上的 “地图”,折扇在 “颍水” 处反复轻点。他突然起身,袍角扫翻烛台,火苗在青砖上窜起:“妙!妙极!此等奇谋,竟出自你手!”

季博昌擦了把额头冷汗,趁机抛出橄榄枝:“你我兄弟一见如故,不如结拜为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在这乱世中闯出一番事业!我有奇思妙想,您有雄才大略,咱们强强联手,定能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业!如今天下将乱,与其独善其身,何不……”

“不必多言!” 戏志才解下腰间玉佩重重拍在桌上,玉碎之声惊得满座皆静,“某游历颍川数载,见过夸夸其谈之辈,见过纸上谈兵之徒,却从未遇过如此胆识之人!” 他扯开衣领,露出颈间旧伤,“此乃黄巾之乱所留,某立誓要寻明主平乱世。今日若不与你结拜,枉为男儿!”

两人并肩立于酒肆外,月光将身影拉长。戏志才捧来两碗烈酒,酒液映着寒星:“皇天后土在上,我戏志才,”

“我季博昌!”

“今日结为异姓兄弟!” 两碗相碰,酒水飞溅如血,“此生同生共死,若违此誓,天地不容!” 季博昌饮尽烈酒,喉间灼烧感混着激动,眼眶竟微微发烫。

戏志才抹了把嘴角酒渍,忽然郑重抱拳:“大哥,方才所言连环计,可愿与我细细推演?明日一早,我便修书于许昌、宛城旧识,探听敌军虚实。”

季博昌望着墨色夜空,胸中翻涌着豪情。他握紧戏志才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有贤弟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夜风卷起两人衣襟,恍惚间,仿佛己见旌旗蔽日,金戈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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