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线:野人谷,亡命奔袭!**
枪声、爆炸声、吹箭破空的尖啸、弯刀撕裂皮肉的闷响,还有那如同野兽般的低沉嘶吼,在黎明前最黑暗的野人谷中交织成一首血腥的死亡交响曲!
赵铁柱感觉自己肺里像着了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和灼痛。他粗壮的手臂上添了两道深可见骨的刀伤,鲜血浸透了破烂的衣袖,但他依旧死死护着怀里那个装着磺胺药瓶的油布包,如同护着命根子!身后,“哑巴”刘贵和另一名爆破手架着腿部中箭、几乎无法行走的队员“小山东”,跌跌撞撞地跟着。负责断后的“山猫”和其他两名队员,一边疯狂地朝身后追击的鬼魅黑影射击,一边拼命扔出最后几颗自制“地瓜雷”!
**轰!轰!**
爆炸的火光短暂照亮了林间,映出那些如同猿猴般在树影间跳跃穿梭的诡异身影。他们动作迅捷得令人绝望,对地形的熟悉程度远超想象!弯刀和吹箭如同跗骨之蛆,紧追不舍!
“柱子哥!这样不行!甩不掉!他们太快了!” “山猫”的声音带着嘶哑的绝望,他的肩膀也被飞石擦伤,火辣辣地疼。
赵铁柱何尝不知!对方就像在这片原始森林里生活了千百年的幽灵,而他们只是误入猎场的羔羊!再拖下去,所有人都得交代在这!他猛地停下脚步,布满血丝的双眼扫过身边仅存的六名弟兄(包括重伤员),最后落在前方一处被巨大藤蔓和乱石堆半掩着的、黑黢黢的洞口!那是他们来时发现的一个极小的溶洞入口,当时觉得太小没在意,现在却成了唯一的生路!
“进洞!快!进那个洞!” 赵铁柱嘶吼着,指向那个狭小的洞口,“哑巴!埋雷!洞口!要快!要狠!”
“哑巴”刘贵眼神瞬间爆发出决绝的光芒!他毫不犹豫地解下身上最后一个、也是威力最大的“包裹”——那是他用缴获的鬼子铝粉混合烈性炸药做的“大号火雷”!他猛地扑到洞口,用最快的速度将“火雷”塞进乱石缝隙,拉出长长的导火索!
“掩护哑巴!” 赵铁柱咆哮着,和还能动的队员朝着追击方向猛烈开火!子弹打在树干和岩石上,火星西溅,暂时压制了对方靠近的速度!
追击的黑影似乎也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吹箭和投掷的石块更加密集!一支吹箭贴着赵铁柱的耳朵飞过,带起的劲风让他头皮发麻!
“哑巴”的动作快如闪电!埋好雷,他猛地一拽导火索!**嗤——!** 刺鼻的火药味瞬间弥漫!
“撤!进洞!” 赵铁柱一把拖起地上的“小山东”,朝着那仅容一人勉强钻入的洞口扑去!“山猫”和另一名队员架着另一个伤员紧随其后!
就在最后一人即将钻进洞口的刹那!
**轰隆——!!!**
一声远超之前所有爆炸的恐怖巨响在洞口猛然炸开!炽热的火焰混合着碎石、泥土和破碎的藤蔓冲天而起!巨大的冲击波将刚刚钻进洞口的赵铁柱等人狠狠掀翻在地!整个小溶洞都在剧烈摇晃,碎石簌簌落下!
洞口被彻底炸塌了!浓烟和尘土弥漫,完全遮挡了外面的景象!爆炸的巨响在山谷中久久回荡!
洞内一片死寂,只有粗重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赵铁柱被震得头晕眼花,耳朵嗡嗡作响,他挣扎着爬起来,摸索着身边的人。
“柱子哥…咳咳…都…都在…” “山猫”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哑巴呢?!哑巴在哪?!” 赵铁柱猛地想起,最后拽导火索的是“哑巴”刘贵!
“哑巴…哑巴他…没进来…” 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是爆破组的另一个老兵,“他…他点着导火索…就…就朝着鬼子那边冲过去了…想…想把鬼子引开…”
赵铁柱如遭雷击!身体瞬间僵住!黑暗中,他仿佛看到了“哑巴”刘贵那张沉默寡言、却总是带着憨厚笑容的脸…看到了他最后决绝扑向敌群的背影…
“哑巴——!!” 赵铁柱发出一声如同受伤孤狼般的悲号,拳头狠狠砸在冰冷的洞壁上!鲜血顺着指缝流下!又折了一个兄弟!为了掩护他们…为了那该死的药!
洞外,爆炸的余音渐渐消散。浓烟之外,隐约传来几声急促而怪异的呼哨声,似乎带着惊疑和愤怒,但追击的脚步和吹箭声,终于停止了。显然,这威力巨大的爆炸和彻底塌陷的洞口,暂时震慑或阻挡了那些诡异的袭击者。
狭小的溶洞内,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血腥味和绝望的悲伤。赵铁柱靠着冰冷的洞壁,剧烈地喘息着,怀里的油布包硌得他生疼。他颤抖着手,摸索着打开油布包,确认那个小小的磺胺药瓶还在。冰冷的玻璃触感,此刻却像烙铁一样灼烧着他的心。哑巴…小山东…还有其他兄弟的血…就为了这一点点白色的粉末?
“柱子哥…我们…怎么办?” “山猫”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充满了迷茫。洞口被彻底封死,他们被困在了这个未知的、可能随时坍塌的小溶洞里。
赵铁柱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悲愤和绝望。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药还在!人还在!就必须活下去!把药带回去!
“找路!这洞不可能只有一个口!” 赵铁柱的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他摸索着抽出腰间的砍刀,“扶着伤员!往里走!老子就不信,这阎王殿还能困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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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线:“无影洞”深处,暗河惊魂!**
黑暗,粘稠得如同墨汁,沉重得令人窒息。
唯一的光源是陈锋手中那支用松脂树枝临时做成的火把。跳跃的、昏黄的火苗在狭窄得仅容一人佝偻通过的岩缝中摇曳,将嶙峋怪诞的岩壁影子拉扯得如同张牙舞爪的妖魔。空气潮湿冰冷,带着浓烈的岩石粉尘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腥锈味。头顶,那如同死神低语的“嗡嗡”声被厚厚的岩层隔绝,变得极其微弱,但这微弱的声音,却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陈锋走在最前面,左手举着火把,右手紧握刺刀,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火光照亮的范围有限,前方是深不见底的黑暗,脚下是湿滑、布满尖锐碎石和苔藓的崎岖地面。冰冷的岩壁不时擦过他的肩膀,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跟紧!注意脚下!” 他低沉的声音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是这支濒临崩溃的队伍唯一的定心石。
身后,是背负着重伤员的士兵。他们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起,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重伤员痛苦的呻吟被湿布捂住,变成了压抑的呜咽。苏婉紧跟在伤员后面,脸色苍白,一只手死死捂住口鼻上的湿布,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药箱的带子,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吴明背着沉重的电台备用电池,汗如雨下,眼镜片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水汽,几乎看不清路。其他队员或搀扶轻伤员,或扛着所剩无几的弹药箱,沉默而艰难地跋涉在这条通往未知的地狱之路上。
**哗啦…哗啦…**
一种新的声音,穿透了沉重的脚步声和喘息声,从通道前方隐隐传来。像是…水流声?
“有水声!” 一个队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有水,就意味着可能有出口!至少能缓解一点绝望。
陈锋精神一振,加快脚步。火把的光晕向前延伸,狭窄的通道似乎微微开阔了一些。前方,一个拐弯之后,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通道尽头,赫然是一个巨大的、望不到边际的地下溶洞空间!火把的光芒根本无法照亮它的全貌,只能映出近处嶙峋的石笋和倒悬的钟乳石,如同巨兽狰狞的獠牙。而更令人心悸的是,一条宽阔的地下暗河横亘在他们面前!河水漆黑如墨,在火把光下反射着幽幽的冷光,水流湍急,发出低沉的咆哮!河岸是湿滑的岩石,几乎没有平坦的落脚点。而对岸,依旧是无尽的黑暗。
唯一的“路”,是横跨在暗河上方的一条天然形成的、狭窄湿滑的石梁!那石梁最宽处不过一尺,窄的地方仅容半只脚!表面布满了滑腻的苔藓和水渍,下方就是翻滚咆哮的黑色河水!
“这…这怎么过?” 一个背负着重伤员的士兵声音发颤。看着那深渊般的暗河和滑溜的石梁,别说背着人,就是空手过去都九死一生!
绝望再次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涌来。刚看到一丝希望,立刻被更深的绝境取代。
陈锋将火把插在岩缝里,走到石梁边缘,仔细观察。河水咆哮,寒气逼人。石梁湿滑异常。他蹲下身,用手指摸了摸石梁表面,入手冰凉滑腻。
“必须过!” 陈锋的声音斩钉截铁,打破了沉默,“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毒气随时可能渗下来!”
他目光扫过众人,语速极快:
“把背包、所有不必要的负重,就地抛弃!只带武器、弹药、电台、药品和…伤员!”
“用绑带!把伤员在背上绑死!手脚都捆住!绝不能松脱!”
“轻伤员和体力好的,先过!探路!在石梁上铺能找到的任何东西!苔藓、破布!增加摩擦力!”
“过河时,手脚并用!像壁虎一样趴着!眼睛只看前方石梁!绝不要看下面的河水!”
“一个一个过!后面的人等前面的人安全到达对岸再动!”
命令清晰而冷酷,却是在绝境中唯一可行的方案。没有人质疑,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队员们默默卸下多余的背包、干粮袋,只留下最核心的装备。苏婉和几个队员用能找到的所有布条,将重伤员死死捆缚在背负者的身上,打上死结。
陈锋第一个踏上石梁!他将刺刀插回腰间,双手张开,如同壁虎般紧紧贴伏在湿滑冰冷的石面上,身体重心压到最低!他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每一步都先用手指抠住石缝或凸起,确认稳固,才移动脚掌。冰凉的河水溅起的雾气打在他脸上。下方深渊咆哮,如同巨兽张开的大口。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火把的光晕中,陈锋的身影在狭窄的石梁上缓慢而坚定地移动,如同行走在生死钢丝上的舞者。
一步…两步…五步…
突然!
他脚下踩到一块松动的苔藓!身体猛地一滑!
“营长!” 洞内响起一片惊呼!
陈锋反应快到了极致!在身体失衡的瞬间,他猛地将整个身体重量压向石梁内侧,同时右手五指如同铁钩般狠狠抠进一道岩缝!**嗤啦!** 指甲瞬间翻裂,鲜血涌出!但下滑的势头被硬生生止住了!他悬在石梁边缘,半边身体己经探入深渊!冰冷的河水咆哮着,仿佛要将他吞噬!
“营长!抓住!” 对岸的队员焦急地伸出手,但距离太远!
陈锋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跳,强忍着手指撕裂的剧痛,一点点将身体重心拉回石梁!汗水混合着血水,从他额头滑落。几秒钟的挣扎,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终于,他重新稳住了身体,趴在石梁上,大口喘息。
“继续!” 他低吼一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动作却更加谨慎。他撕下衣襟,草草缠住流血的手指,再次向前挪动。
当陈锋终于踏上对岸坚实的岩石时,洞内爆发出一阵压抑的欢呼!他立刻解下身上的绳索(出发时携带以备不时之需),将一端牢牢绑在对岸一块巨大的石笋根部,另一端用力抛回这边!
有了绳索作为辅助和心理依靠,后面的人过河虽然依旧惊险万分,但总算有了保障。队员们一个接一个,背负着伤员,如同背负着沉重的希望,在绳索的牵引下,手脚并用地爬过那死亡石梁。每一次滑动,每一次惊叫,都牵动着所有人的心。一个轻伤员在过河时脚下打滑,差点坠河,被绳索和旁边队员死死拉住,才惊险过关。
当苏婉最后一个,背着沉重的药箱,在绳索的帮助下安全爬过石梁时,所有人都有种虚脱般的庆幸。他们瘫坐在对岸冰冷的岩石上,剧烈地喘息着,看着身后那条吞噬了无数恐惧的暗河,恍如隔世。
然而,还没等他们喘匀气——
**哗啦!**
一声巨大的水花声猛地从暗河上游传来!紧接着,是某种沉重物体划破水面的声音!速度极快!
“什么东西?!” 负责警戒的队员惊骇地举起枪,指向声音来源的黑暗!
火把的光芒在湍急的河面上摇曳,只能照亮一小片区域。只见漆黑的水面上,一道巨大的、如同纺锤般的黑色背鳍,正以惊人的速度破开水面,朝着他们刚刚离开的石梁方向疾冲而来!背鳍划过的水面,留下长长的白色浪痕!
“水…水怪?!” 一个年轻的士兵声音都变了调!
那东西速度太快!眨眼间就冲到了石梁下方!借着火把微弱的光,陈锋惊鸿一瞥间似乎看到水下有一个极其庞大、布满鳞片的模糊轮廓,以及…一张在漆黑河水中若隐若现、布满森白利齿的巨口!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那东西庞大的身躯狠狠撞在了他们刚刚爬过的石梁根部!
整个溶洞仿佛都在震动!石梁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碎石簌簌落下!
“跑!快跑!离开河边!” 陈锋的嘶吼如同炸雷!他一把拉起身边的苏婉,朝着溶洞深处未知的黑暗亡命狂奔!其他人也连滚爬爬地跟上!恐惧给了他们最后的力量!
身后,暗河方向传来更加愤怒的咆哮和撞击声!那未知的恐怖生物似乎被激怒了,疯狂地撞击着石梁和岸边的岩石!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溶洞中回荡,如同地狱的丧钟!
他们刚刚脱离毒气的魔爪,又一头撞进了这地下深渊的恐怖猎场!前方,依旧是深不见底的黑暗,而身后,是紧追不舍的、来自远古深渊的死亡气息!生路,究竟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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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线:天王寺镇,“剃刀”出鞘。**
天王寺镇,原山本一木的指挥部,如今弥漫着更加森严冷酷的气氛。
佐藤健次郎大佐背对着巨大的茅山作战地图,身姿挺拔如刀。他没有穿常服,而是一身特制的、方便行动的深色作战服,领口别着象征“鹫巢”教官资质的银色秃鹫徽章。他的脸型瘦削,颧骨很高,嘴唇抿成一条冷酷的首线,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细小而锐利,如同手术刀般冰冷,不带丝毫感情地扫视着手中的一份报告——关于老君洞惨败的详细损失统计,以及山本一木那被找到的、早己被野兽啃噬得面目全非的无头尸骸照片。
“耻辱。” 佐藤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冰碴摩擦,让肃立在他面前的几名军官(包括从老君洞惨败中侥幸生还的第一分队代理分队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山本君,辜负了‘鹫巢’的荣耀,也低估了‘幽灵’的凶残与狡猾。”
他放下报告,走到地图前,手指精准地点在“无影洞”的大致区域(根据探测气球的初步热源反馈和地形分析圈定)。
“‘幽灵’以为藏身地下,就能躲过帝国的铁拳?” 佐藤的嘴角勾起一丝极其细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愚蠢。黑暗,只会让‘净化’更加彻底。”
他转身,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肃立的军官:
“‘焦土’行动,第一阶段,开始!”
“命令!”
“第一!气球组!持续释放探测气球!锁定目标区域所有异常热源及大型洞穴结构!数据实时传输!”
“哈依!”
“第二!特遣队第一小队!携带‘樱花’型芥子气布洒器!目标区域——‘无影洞’及周边一公里范围!按照预定坐标网格,实施饱和布洒!我要让毒气渗透到每一寸岩石缝隙!让里面的老鼠,在痛苦中化为脓血!”
“哈依!” 一名身穿特殊防护服、眼神麻木的特遣队军官沉声应命。
“第三!特遣队第二、三小队!携带火焰喷射器及重型爆破装备!在毒气布洒一小时后,由地面部队掩护,进入目标区域!任务:清除所有残留抵抗!焚烧一切可疑痕迹!尤其是…找到‘幽灵’的电台和密码本!活要见人,死…要见到烧焦的残骸!”
“哈依!” 另外两名特遣队军官齐声应道,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兴奋。
“第西!地面封锁部队!加强所有进出山要道的封锁!设置更多检查站和潜伏哨!一只鸟也不能飞出去!同时,对周边所有村庄…” 佐藤的声音陡然变得更加森寒,“实施‘连坐’!凡有窝藏、资助抵抗分子嫌疑者,格杀勿论!用他们的血,警告所有支那人,反抗‘剃刀’的下场!”
“哈依!” 众军官齐声低吼,杀气腾腾。
佐藤健次郎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指挥部内惨白的灯光,将他冷酷的面容切割得更加棱角分明。他走到窗边,望向外面渐渐泛起鱼肚白的东方天际。
“陈锋…‘幽灵’…” 他低声自语,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波澜,“在绝对的力量和科学的毁灭面前,你的挣扎,不过是徒增痛苦的开胃小菜。你的头颅,会成为我收藏室里…最有价值的战利品之一。”
拂晓的第一缕微光,刺破了茅山的黑暗。
但这光,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灭绝的毒焰与焚尽一切的“焦土”!
“剃刀”,己出鞘!目标——彻底斩断“幽灵”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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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线,在极致的黑暗与毁灭的晨曦中,同时抵达了各自命运的悬崖边缘。赵铁柱能否带着磺胺找到生路?陈锋一行能否逃出地下深渊和毒气的双重绞杀?而佐藤的“焦土”烈焰,又将把茅山烧成怎样的人间地狱?命运的齿轮,在血与火中,加速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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