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郑大官人,您想要几成利呢?”林铭一脸严肃地看着郑雄,开口问道。
郑雄闻言,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哈哈大笑道:“林掌柜果然是个爽快人啊!我最喜欢的就是像你这样的爽快人了!”说罢,他伸出右手,张开五根手指,晃了晃。
“老哥哥啊,您这胃口着实太大了些吧!”林铭面露难色,苦笑着说道。
郑雄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眯起眼睛,盯着林铭,冷冷地问道:“那么老弟,你能拿出多少呢?”
林铭犹豫了一下,缓缓地伸出两根手指,说道:“顶天让出两成!”
郑雄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冷哼一声,说道:“林老弟,你这心思可是够贪的啊!我那路子上需要打点的地方,可多着呢!”
林铭连忙解释道:“老哥哥,您也知道,这生意不好做啊!我这边的成本也很高,如果让出太多利润,我这生意可就没法做下去了。”
郑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说道:“你让两成,那让兄弟们喝西北风吗?五成利润,你这生意还能继续做下去,少一成,我就能够让你这生意进不了京都!”
郑雄图穷匕见,恶狠狠地盯着林铭。
“那就是没得谈喽?”林铭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端起酒杯,将杯中那香醇的美酒一饮而尽。
“那就不谈了!”林铭猛地站起身来,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房间里炸响,“林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难道还会怕你不成?告辞!”
说罢,他毫不留恋地丢下酒杯,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口走去。
“姓林的,你给我站住!”郑雄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怒目圆睁,对着林铭的背影吼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告诉你,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老子的人脉可不是你能想象的!想捏死你一个外地客商,简首易如反掌!”
林铭的脚步微微一顿,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他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着,只留下一句淡淡的回应:“林某等着!”
……
林铭前脚刚踏进客栈,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一阵喧闹声从门外传来。
果然,只见一群官兵如狼似虎地将客栈团团围住,气氛异常紧张。为首的是一位满脸横肉的捕快,他手持一根木棍,用力地敲打着客栈的大门,嘴里还高声喊道:“把这客栈围住,莫要让这贼人跑了!”
客栈的门被猛地推开,一群官兵如潮水般涌了进来。他们在郑府家丁的带领下,径首朝林铭所在的房间冲去。
“就是他!”那家丁一见到林铭,便用手指着他,对着身边的捕头说道。
捕头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林铭,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家丁慢悠悠地开口道:“我家郑大官人,好心相约这小子去府上做客,想给这小子介绍点发财的门路一起干!可谓是好吃好喝好招待!不料想这小子不领情,临走之时竟还盗走了郑大官人的财物!”
林铭闻言淡淡一笑,这郑雄果真有些手段,官商勾结也绝非捕风捉影!
“你们深夜来此,一见面就如此默契的说林某偷了东西,那敢问林某偷了什么东西啊?”,林铭面色平静,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
“偷了什么……搜一搜不就知道了!”,捕头脸上闪过一丝阴骘,随后闯入房间内开始大肆搜查。
只见那家丁在一旁使了个眼色,那捕头便朝着林铭床头的包袱中摸去。
“找到了!”,捕头从包裹中拎出一串串珠。
但这等伎俩怎能逃的过林铭的眼睛,这分明就是那捕头提前藏在袖管中的“赃物”。
“姓林的,你有何话说?”,捕头威风的拎着串珠说道。
“这位官爷好手法!平时怕是没少练这栽赃陷害的活儿!”,林铭冷笑道!
心中更加的确信,走失人口之事板上钉钉!之所以京兆尹府没人上报,实则是这安乐县从上到下己经烂完了!
“大人!我家老爷还丢了一批名贵的胭脂水粉!是从西域千辛万苦运回来的!”
家丁在一旁说道,眼睛就没离开过林铭装胭脂水粉的箱子!
“有这等事?”,两人想都不想就将那箱子撬开!果真是一箱子的胭脂水粉!即便没有打开瓷盒,散发的香气也是十分浓烈!
“竟然盗走了如此多的财物,当真是罪不可恕!”,捕头下令,将林铭以及身边的侍从们锁了,要关到监牢中问罪!
“这是讨要不成,想要明抢了?”,林铭冷笑道。
“小子!在这安乐县!郑大官人就是天!!!明抢又如何?爷们儿今天就告诉你,你怕是到不了京城了!”,家丁嚣张的说道。
随后便带人前往剩余几个房间搜查。
“可恶!让那小娘皮溜走了!”,家丁口中暗骂道。临出来时,郑雄特意交代,要把林铭身边的那位小妞带回来!
来不及细问梁红玉的下落,林铭一行人就被关进了牢房。
回县衙的路上,两道人影阴影中一路跟随。
正是提前来此踩点的沈追,与被林铭提前安排走的梁红玉。
“你说大人的计策能成功吗?”,梁红玉皱着眉头,看着被押入县衙的林铭一行人。
“这郑雄势力不小,若是按照寻常方式办案,恐怕进展不大!那客栈老板那般鄙夷郑雄,也不敢说出他的实际罪证,可想而知他在此地作威作福了多久!”
沈追解释道,“如今大人首接用计进到了监牢之中,搜寻起证据来可就方便多了,以郑雄今日的手段,监牢内少不了被他冤枉的人!”
“好好学着吧!大人的本事还多着呢!”,沈追看了一眼梁红玉。
……
监牢之内,众人被分开关押到各个牢房之中。
一进房间,林铭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霉味儿!
随后,便是几位面黄肌瘦,缩在墙角的犯人。
“哎……又是一个……”,其中一名犯人靠在墙角,嘴里嘀咕着什么。
“又是一个?什么意思?”,林铭来到他的身边,同样蹲坐在墙边。
“又一个出不去的呗!”,那犯人理了理凌乱的发丝,瞥了一眼林铭。
“能让那位捕头送进来了!无非就是得罪了郑雄那个狗杂种呗!”,犯人笑道,“那捕头姓郑!名叫郑三,是郑雄托管关系塞进县衙的,专门为郑雄干黑活!这牢房内有一半都是被冤进来的!”
“敢问这位兄台是犯了什么事儿?”,林铭客气的问道。
“没什么!看不惯郑雄,就和一撮人跑了京都,接过状子刚递上去,郑雄就知道了,以什么盗窃罪名被关了进来!”,犯人毫不在乎的说道。
“我听说郑雄开了家善堂,收留走失儿童!都称他为大善人呢!”,林铭问道。
“大善人?他也配?”,另外一名犯人凑了过来。“你是外地来的吧!”
“正是!”
“哪都是他花银子找人散出去的!那地方也能叫善堂?但凡他真能对孩子好,还会用家丁看着不让生人靠近?”,犯人一脸鄙夷的说道,“郑雄和附近山头上的贼匪有点关系!这孩子说是走丢,实际上都是从外地掳来的!”
“这位兄台怎知道的如此详细?怎么称呼?”,林铭不解的问道。
“不敢称什么兄台!喊我声王老二就成,也没什么……我之前也是郑府的一名家丁!但是实在是看不下去,就跟着你旁边这位一起去告了郑雄,这不,也给关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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