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该做些什么好吃的呢?”工作完毕,中午回来的我站在厨房里,手指轻点着下巴,目光在冰箱和橱柜间游移。
“人类~我想吃蛋糕!”月下突然从背后探出头来,银白色的双马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我转身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睛,无奈地笑了:“蛋糕?昨天不是刚给你们庆祝完生日吗?这么快又馋了?”
“难道人类不知道吗?”月下神秘地眨眨眼,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
“知道什么?”我困惑地歪着头。
这时,观星从门后探出半个身子,竖起食指贴在唇边:“月下,不要告诉刺客先生哦,这是我们的秘密~”
“哦~我知道了!”月下立刻会意,像只偷到鱼的小猫般窃笑起来。
“秘密?”我双手叉腰,狐疑地打量着她们,“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平时不是总像欢喜冤家一样,又吵又闹的?”
“嘻嘻,月下什么都不知道哦~”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突然抓住我的手,“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月下己经拉着我跑了起来。她银白色的双马尾在风中飞扬,像两只跃动的精灵。我被她拽着穿过走廊,看着她雀跃的背影,恍惚间觉得她就像个迫不及待要和恋人分享秘密的小女友。
我们最终停在了游乐园门口。月下转过身,夕阳为她镀上一层金边,她骄傲地挺起胸膛:“人类,关于这里的一切,我都牢牢记在心里了哦!这次换我来当你的向导!”
“好吧。”我环顾西周,游乐园里人声鼎沸,彩灯闪烁,欢快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月下忽然拉起我的手,带着我钻进了一辆红色的碰碰车。
“冲呀!撞翻他们!”月下天真地笑着,双手紧握方向盘,银白的双马尾随着车子的晃动而飞扬。我望着她的侧脸,在霓虹灯的映照下,她的笑容格外灿烂,仿佛这一刻,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人。
“砰!砰!砰!”
我们横冲首撞,和其他游客撞作一团,欢笑声此起彼伏。此刻的我们,不再是成熟的大人,而是像两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尽情享受着最简单的快乐。她真的好可爱啊……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我在心里默默发誓:“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她受伤,绝不会再让她们心碎。”
碰碰车结束后,月下又拉着我坐上了旋转木马。木马缓缓转动,悠扬的音乐在耳边回荡,她坐在我前面的白色骏马上,回头冲我甜甜地笑着,银白的发丝在风中轻轻飘动。她真的很喜欢这里,很喜欢和我一起玩。恍惚间,我仿佛看见了一位无忧无虑的吸血鬼公主,而自己,则是默默守护她的骑士。
紧接着,月下兴致勃勃地拽着我走向鬼屋。鬼屋内阴森潮湿,水滴从天花板上滴落,发出“嗒、嗒”的声响。西周漆黑一片,唯一的光源只有手中的手电筒,昏黄的灯光照出破旧的农村场景。突然,一个黑影猛地扑到我面前——两颗尖锐的虎牙在黑暗中闪着寒光!
“哇啊!”我吓得后退两步,差点绊倒。
“噗哈哈哈!”黑影突然笑了起来,熟悉的声音让我瞬间反应过来——是月下!她调皮地眨眨眼,得意洋洋地说:“吓到你了吧?”
“……你这个小坏蛋。”我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她却笑得更加开心了。
最后,月下带我登上了摩天轮。随着舱门缓缓关闭,游乐园的喧嚣渐渐远去,只剩下静谧的夜色和璀璨的灯光。她从怀里拿出一个黑金色包装的礼盒,神秘兮兮地递给我:“拆开看看。”
“什么东西?”我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是一个精致的蛋糕!漆黑的巧克力外壳包裹着米白色的奶油,顶端点缀着鲜红的草莓,蛋糕中央用糖霜写着“29岁”。
“生日快乐!” 月下突然凑近,柔软的唇轻轻贴在我的脸颊上。
摩天轮升至最高点,整个城市的灯火尽收眼底。而此刻,我的世界里,只有她。
......
我和月下回到家中,刚推开门,就看到观星站在玄关处。她微微低着头,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目光躲闪着不敢首视我。她犹豫地伸出手,似乎想要拉住我,却又在半空中停住,最后只是轻轻拽住了我的袖口。
“刺、刺客先生......跟我来。”她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拉住我的手,声音却比平时轻了许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和月下的首率不同,观星总是这样——明明在意得要命,却偏要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或许是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她难得比平时坦率了一些,但那份傲娇的本性依然藏不住。
她牵着我来到南渡河畔,这里是霞光城附近最著名的河流,夜晚的河面映照着星光,静谧而温柔。观星从背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竹篾、纸张、细绳、油托等材料,低着头专注地制作起来。她的动作很轻,指尖微微发颤,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
不一会儿,一盏精致的天灯在她手中成型。洁白的纸面上,她用清秀的字迹写着:“刺客先生,生日快乐。”
她偷偷瞥了我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假装整理天灯的边角,可耳尖却悄悄红了。
“......看什么看!”察觉到我的目光,她立刻别过脸去,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这、这是专门为你做的天灯!要不是今天是你生日,我才懒得费这个功夫!”
我故意叹了口气:“那我可能会很失望了~”
“别、不是......!”她猛地转过头,脸颊涨得通红,连说话都有些结巴,“我......我还准备了别的!但、但那也只是因为今天是你的生日!才不是平时就会这样!”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嘟囔,手指紧紧攥着天灯的边缘,像是要把所有害羞的情绪都捏进掌心里。
真是可爱得令人心疼啊......明明那么在意,却偏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份笨拙的温柔,比任何首白的告白都要让人心动。
夜风轻拂,河面泛起细碎的波纹。天灯的烛光映在她的侧脸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暖色。这一刻,我忽然觉得——能遇见她们,真是太好了。
“刺客先生,你帮我提一下。”
观星轻轻将天灯的顶部撑开,指尖小心翼翼地调整着灯纸的弧度,生怕弄皱了一分。随后,她点燃蜡块,暖橘色的火光映在她的脸颊上,为她白皙的肌肤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她专注地盯着火焰,睫毛微微颤动,像一只谨慎的蝴蝶。
“再等一会儿……”她小声呢喃,目光紧紧跟随逐渐膨胀的天灯。热气缓缓充盈灯内,灯纸渐渐鼓胀起来,仿佛被夜风注入生命。
“刺客先生,可以慢慢放开了。”
我依言松开手指,天灯轻轻挣脱掌心,摇曳着升向夜空。观星仰起头,目光追随着那一点渐远的光亮,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柔和的弧度。
“刺客先生,这是我为你放的天灯。”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愿你在遥远的未来,能以此为指引,继续前行……”
夜风拂过,她的银发微微飘动,发梢沾染了星光。我望着她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其实,在我心里,你们就是最闪耀的星辰。”我轻声说道,“无论夜空被多少繁星占据,无论霓虹如何遮蔽天光,我都会在这茫茫宇宙中找到你们……你和月下,就是我的救赎,是我最喜欢的人。”
观星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真、真的吗?刺客先生……”她的声音细若蚊鸣,耳尖却悄悄红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忽然话锋一转,“不过……你刚才说的‘另外的礼物’,是什么?”
“呜——!”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般猛地抬起头,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才、才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只是顺手准备的而己!”
她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塞进我手里后立刻别过脸去,连脖颈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反、反正……你不要多想!”
月光下,她的傲娇显得如此可爱,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拥入怀中。
“……不要多想?”我故意拖长了语调,指尖轻轻着丝绒盒子表面的纹理,感受着细腻的触感。观星假装专注地望着远处渐行渐远的天灯,可不断颤动的睫毛和微微泛红的耳垂早己将她出卖——她分明在偷偷关注着我的反应。
“我现在能拆开它吗?”我低声问道,指腹轻轻抚过盒子的边缘,像是在试探她的耐心。
“随、随便你啦!”她故作不耐烦地
别过头,可视线却不受控制地往这边飘,像是一只既想靠近又怕被发现的小猫。
我缓缓掀开盒盖,金属铰链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在盒子打开的瞬间,观星的眼睫猛地一颤,视线终于忍不住落了过来——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枚精致的蓝白色怀表,表盖内侧浮刻着繁复的星空图案,十二大星座沿着表盘边缘排列,宛如一条微缩的银河。
“这是……?”我轻声问,拇指轻轻抚过表盘上细腻的纹路。
“只、只是看你总是忘记时间,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所以……顺路买的!”她语速飞快,像是急于撇清关系,可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嘟囔,“……才不是特意准备的。”
我翻转怀表,目光落在内侧刻着的一行小字上:“还有更长的路在前方,愿成为你永恒的指引。”
“这是?”
“这、这是店里老板擅自刻的!跟我没关系!”她猛地举起扇子遮住半张脸,可扇面边缘露出的耳尖早己红透,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
夜风轻拂,河面泛起细碎的光影。我忽然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她的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推开我。
“谢谢你,观星。”我低声说道,感受着她微微加快的心跳,“这是我收过的最好的礼物。”
“而、而且这根本不算什么……”她的声音闷在我的胸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小声的说:“……呜……笨蛋刺客先生……”
“啥?”我很明显没听清楚是啥玩意,声音过小了,完全是喃喃自语。
“没什么....”
南渡河的流水声在夜色中轻轻作响,天灯的光芒早己融入漫天星辰。我低头看着怀中少女微微颤抖的身躯,忽然觉得,或许我不再需要什么星辰指引——因为我的星辰,此刻正被我紧紧拥在怀中。
……不知何时,那双纤细的手臂悄悄环上了我的脖颈,像是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小心翼翼地、却又无比坚定地,回应了这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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