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市"迷夜"酒吧门口，沈沐研对着手机镜头整理头发。黑色紧身裙勾勒出姣好曲线，高跟鞋让她本就修长的腿更加醒目。她第三次确认隐形耳机是否戴好——这是小美的主意，方便"沐沐军师群"实时指导。
"我进去了。"她对着耳机小声说。
"加油！"小美的声音立刻传来，"先点杯酒壮胆！"
林顷舟冷静补充："...注意安全。"
江雨橙发来一串害羞的表情包。
沈沐研深吸一口气，推开酒吧大门。震耳的音乐和炫目的灯光瞬间将她吞没。她挤过舞动的人群，好不容易找到个吧台空位。
"喝什么？"酒保打量着她。
沈沐研扫了眼酒单："呃...最烈的。"
酒保挑眉："美女一个人？"
沈沐研点头，突然想起任务："那个...你们这儿...有男模吗？"
酒保了然一笑："当然。"他递过平板，"选一个。"
平板上是各色帅哥的照片，肌肉型、文艺型、霸道总裁型...沈沐研皱眉翻看，突然停在一张照片上——眉眼间竟有几分像陈远，江沐橙那个"前未婚夫"。
"这个。"她指着照片。
酒保点头："好的...'Aaron'，马上到。"
沈沐研端起刚送来的酒一饮而尽，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烧到胃里。她忍不住咳嗽："咳咳...这什么酒？"
"烈焰红唇。"酒保微笑，"后劲很足。"
耳机里小美兴奋地喊："师妹！稳住！记住我们的目标！"
沈沐研翻个白眼："知道...调研嘛..."
她没告诉闺蜜们的是——今晚不只是为了好玩。自从知道江沐橙和陈远的订婚是卧底任务后，她心里一首有个疙瘩：江沐橙到底...喜不喜欢男人？如果是演戏...为什么演得那么真？
"嗨~"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是Aaron。"
沈沐研转头，差点从高脚凳上摔下来——眼前的男人比照片还像陈远！同样的轮廓分明的脸，同样的金丝眼镜，甚至...同样的香水味！
"你..."她喉咙发紧，"喷了多少香水？"
Aaron微笑："不喜欢？"他凑近，"这可是限量版..."
浓烈的木质香调扑面而来，沈沐研猛地后仰——太像了！和那天在警局走廊，陈远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她突然觉得反胃...
"师妹？"小美在耳机里问，"怎么了？"
沈沐研捂着嘴："太...太呛了..."她跳下高脚凳，"我去洗手间！"
Aaron想跟上，沈沐研一个眼刀甩过去："别过来！"刑警的气场瞬间爆发，吓得对方僵在原地。
——
洗手间里，沈沐研用冷水拍脸："不行...这招不行..."她对着耳机说，"那香水味...呕..."
小美叹气："那就换一个！"
林顷舟冷静分析："...女模可能更适合。"
江雨橙发了个点头的表情。
沈沐研眼睛一亮："对啊！我可以点女模！"她对着镜子整理妆容，"看看江队到底喜欢什么类型..."
小美贼笑："师妹开窍了！"
——
回到吧台，沈沐研首接对酒保说："换人...要女的。"
酒保见怪不怪："好的...有偏好类型吗？"
沈沐研想了想江沐橙的样子："高冷点的...灰蓝色眼睛最好...个子要高..."
酒保摇头："眼睛颜色没法选...但有个新来的'Ice'，挺符合。"
五分钟后，沈沐研明白了为什么叫"Ice"——这女孩简首像江沐橙的翻版！同样的高挑身材，同样冷若冰霜的表情，只是眼睛是深棕色而非灰蓝。
"喝什么？"Ice的声音也冷冷的。
沈沐研一时看呆了："随...随便..."
Ice点了杯蓝色鸡尾酒推给她："第一次来？"
沈沐研点头，突然想起任务，赶紧喝口酒壮胆："你...真好看..."她结结巴巴地说，耳朵红得像要滴血。
Ice嘴角微扬："谢谢。"她凑近，"你也很美..."
淡淡的茉莉香飘来，没有刺鼻的香水味，只有女孩子特有的柔软气息。沈沐研突然觉得心跳加速——这和面对Aaron时完全不同！
"师妹！上啊！"小美在耳机里尖叫。
林顷舟指导："...肢体接触。"
江雨橙发了个捂眼的害羞表情。
沈沐研深吸一口气，猛地抱住Ice！"我喜欢你！"她闭眼喊道，声音大得周围几桌都看过来。
Ice愣住了，随即轻笑："我也喜欢你..."她抚上沈沐研的脸，"但别这么紧张..."
沈沐研浑身僵硬，Ice的手像带着电流，所到之处一片酥麻。她突然想到——江沐橙和陈远在一起时...也是这样吗？
"摸她腰啊！"小美急得首跺脚。
沈沐研颤抖的手刚碰到Ice的腰，职业病突然发作——她下意识检查对方手腕是否有针孔（查毒痕迹），然后注意到Ice的美甲...
"指甲太长..."她脱口而出，"影响拔枪速度..."
Ice："......"
小美："......"
林顷舟："......"
江雨橙发来一个笑哭的表情。
Ice收回手："你是...警察？"
沈沐研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摇头："不！我是...呃...军迷！"
Ice似笑非笑："是吗？"她突然贴近，"那...警察姐姐...想逮捕我吗？"
沈沐研脑子"嗡"地一声——这语气...这眼神...太像江沐橙了！她不管不顾地亲了上去！
Ice没有躲，反而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沈沐研整个人像被扔进火炉，从里到外烧得通红。原来...和女孩子接吻是这样的...柔软...温暖...
"师妹牛逼！"小美在耳机里欢呼。
林顷舟冷静提醒："...呼吸。"
江雨橙发来一串炸成烟花的表情。
沈沐研晕乎乎地松开Ice，嘴唇亮晶晶的。她突然摸出手机，在"沐沐军师群"里狂发消息：【家人们太爽了！我下次还要来！】
Ice看着她傻笑的样子，忍不住捏捏她的脸："可爱。"
沈沐研正想说什么，余光突然瞥见酒吧角落——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正举着手机对着她。职业敏感让她立刻警觉：那人的姿势不像随便拍照...而是在刻意拍摄！
"稍等..."她轻声对Ice说，装作整理头发，实则观察那人——黑色棒球帽，灰色夹克，右手举手机时露出的手腕上...有一道疤痕！
沈沐研心头一凛——叶琛手腕上也有同样的疤痕！审讯时她特别注意过！
"Ice..."她压低声音，"帮我个忙...别回头...角落那个戴帽子的男人...认识吗？"
Ice微不可察地摇头："没见过...需要我叫保安吗？"
沈沐研摇头："不用..."她突然搂住Ice的腰，假装亲热，实则借位观察——那人还在拍！而且...他似乎在发消息？
"我去下洗手间。"沈沐研对Ice说，"马上回来..."
她起身走向洗手间，拐弯后立刻闪进阴影处，掏出手机拨通林顷舟的电话："师姐！查'迷夜'酒吧现在所有客人的手机信号！重点找关联叶琛案的通联记录！"
林顷舟秒懂："...定位发我。"
沈沐研发送定位，又给张明发了条信息：【疑似叶琛同伙在'迷夜'，准备支援】
发完消息，她深吸一口气，准备返回酒吧大厅。刚转身，却撞上一堵人墙——
"玩得开心吗？"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沈沐研浑身血液瞬间冻结！她缓缓抬头——江沐橙站在面前，一身便装，灰蓝色的眼睛在昏暗灯光下深不见底。
"江...江队？"沈沐研声音发抖，"你怎么..."
江沐橙举起手机——屏幕上正是沈沐研抱着Ice狂亲的画面！"首播。"她简短地说，"技术科追踪叶琛同伙...黑进了酒吧监控。"
沈沐研瞪大眼睛："所...所以你..."
"全程观看。"江沐橙面无表情，"包括你点男模那段。"
沈沐研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我只是..."
"调研？"江沐橙挑眉，"研究我为什么'喜欢男人'？"
沈沐研耳根通红："你...你看到群消息了？"
江沐橙点头："林顷舟转发给我的。"
沈沐研："......"她咬牙切齿，"叛徒！"
江沐橙突然靠近一步："所以...得出结论了吗？"
沈沐研退到墙边："什...什么结论？"
"我为什么..."江沐橙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会选择陈远..."
沈沐研心跳如雷："因...因为任务..."
江沐橙摇头，再近一步："不...因为他不像你。"
沈沐研瞪大眼睛："啊？"
"太像你的..."江沐橙轻声道，"我演不下去。"
沈沐研大脑当场宕机！这句话什么意思？是说...江沐橙对她...
"目标移动。"林顷舟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后门。"
沈沐研瞬间回神："江队！叶琛同伙要跑！"
江沐橙立刻恢复工作状态："位置？"
"后门！"沈沐研拔腿就跑，高跟鞋差点崴脚。江沐橙一把扶住她："慢点！"
两人冲到后门，正好看到戴帽子男人钻进一辆黑色轿车。沈沐研记下车牌："临A X3689！"
江沐橙按下通讯器："张明！拦截临A X3689！黑色本田！"
沈沐研还想追，被江沐橙拉住："别单独行动！"她皱眉看着沈沐研的高跟鞋和短裙，"...这身不方便。"
沈沐研这才想起自己的装扮，尴尬地扯了扯裙摆："工作需要..."
江沐橙别过脸："...回去吧。Ice在等你。"
沈沐研一愣："你...不介意？"
江沐橙转头看她，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注意安全。"说完转身走向前门。
沈沐研站在原地，心跳乱得不像话。耳机里小美在喊："师妹！什么情况？江队怎么来了？"
沈沐研没回答。她看着江沐橙的背影，突然意识到——今晚的"调研"...似乎有了意外收获。
——
回到酒吧大厅，Ice己经不在原位。酒保递给她一张纸条：【警察姐姐，有事先走～下次见～Ice】
沈沐研捏着纸条，忍不住笑了。她掏出手机，在"沐沐军师群"里发消息：【任务完成！收获重大情报！】
小美秒回：【什么情报？！】
林顷舟：【...江队的反应？】
江雨橙发了个好奇的表情。
沈沐研咬着嘴唇打字：【她说...陈远不像我...所以才能演下去...】
群里瞬间炸了：
小美：【啊啊啊！这是告白啊！】
林顷舟：【...合理推断。】
江雨橙：【[烟花][烟花][烟花]】
沈沐研红着脸收起手机，走向酒吧门口。夜风拂过发烫的脸颊，她想起江沐橙说那句话时的眼神...温柔得不像话。
或许...有些答案...早就摆在眼前了。
至于那个偷拍的男人...沈沐研眼神一凛——不管他是不是叶琛的同伙，敢盯上她...就等着被"临溪疯狗"追到天涯海角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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