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市城郊小别墅,周六早晨。沈沐研揉着眼睛走进客厅,手里端着刚泡好的咖啡。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在满地的狗玩具上——咬坏的橡胶骨头、散落的毛绒球、还有她警帽的残骸...
"小七!零零!"她无奈地呼唤两只德牧,"又把帽子咬坏!"
没有回应。沈沐研皱眉,往常她一出声,两只大狗就会屁颠屁颠跑来蹭腿。她放下咖啡杯,走向客厅深处——
"卧槽!"沈沐研猛地转身,咖啡差点洒出来,"你们...你们..."
客厅地毯上,两只德牧正以极其不雅的姿势叠在一起。小七——公的那只——看见主人来了,还欢快地摇了摇尾巴,完全没停下的意思。零零——母的那只——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回应主人。
沈沐研耳朵瞬间红了:"小七你们...哎呀现在不是做那事..."她捂着眼睛,手指缝却张得老大,"能不能避人呀!"
两只狗当然听不懂,继续它们的"晨间运动"。沈沐研手足无措,抓起沙发上的毯子想扔过去遮挡,又觉得这样更奇怪...
"江队!"她朝楼上喊,"快来管管你家狗!"
没有回应。沈沐研咬牙,决定采取行动。她挺首腰板,拿出警队训犬的威严:"小七!Aus!(停)"
小七的耳朵动了动,转头看她一眼,然后...动作更快了。
沈沐研:"......"
她正要再次尝试,背后传来脚步声。江沐橙端着水果盘走过来,灰蓝色的眼睛扫了一眼地毯上的情形,嘴角微微抽动。
"江队!"沈沐研像抓到救命稻草,"它们...它们..."
江沐橙放下果盘,淡定地说:"...正常。"
"但也不能在客厅啊!"沈沐研红着脸抗议,"至少...至少去狗屋!"
江沐橙挑眉:"...教过。不听。"
沈沐研扶额。自从一个月前领养这两只退役警犬,家里就没消停过。小七特别黏她,零零则跟江沐橙更亲,但两只狗的感情...好过头了!
"要不...拉开?"沈沐研提议。
江沐橙摇头:"...会伤人。"
沈沐研叹气,只好和江沐橙一起坐在沙发上,等两只狗完事。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两个破案无数的刑警,束手无策地看着自家狗狗"为所欲为"。
"咳咳..."沈沐研试图找话题,"那个...早餐吃什么?"
江沐橙嘴角微扬:"...狗粮?"
沈沐研:"......"
终于,小七从零零身上下来,欢快地跑向沈沐研,大脑袋往她腿上蹭。沈沐研推开它:"去去去!刚干完坏事就来撒娇!"
小七委屈地呜咽,零零也凑过来,两只加起来快一百斤的大狗把沈沐研挤在沙发角落,舌头在她脸上狂舔。
"救命!江队!"沈沐研在狗嘴下挣扎。
江沐橙非但不帮忙,还掏出手机拍照:"...留念。"
沈沐研:"............"
好不容易从狗堆里爬出来,沈沐研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全是口水。江沐橙难得笑出声,灰蓝色的眼睛弯成月牙。
"你还笑!"沈沐研气鼓鼓地整理头发,"都怪你!非要养两只!"
江沐橙收起笑容,但眼里的笑意没褪:"...你同意了的。"
沈沐研撇嘴:"我哪知道它们这么...活跃!"
小七似乎听懂在夸它,尾巴摇得更欢了,零零则乖巧地趴在江沐橙脚边。看着两只狗无辜的眼神,沈沐研又心软了:"算了...但得教育!不能随地...那什么!"
江沐橙点头,拿出手机搜索。沈沐研凑过去看——屏幕上赫然是:【如何向狗狗解释人类亲密行为】
沈沐研:"......"
"江队..."她无奈道,"我觉得它们不需要解释...只需要学会'隐私'..."
江沐橙继续搜索:"...狗狗的隐私观念。"
搜索结果第一条:【狗狗没有隐私观念,建议主人避开】
沈沐研扶额:"所以是我们该躲着它们?"
江沐橙思考片刻:"...次卧。"
"啊?"沈沐研一愣,"什么意思?"
江沐橙淡定地说:"...它们用主卧。我们用次卧。"
沈沐研瞪大眼睛:"不行!"她一把抱住江沐橙,"我就要主卧!大床!"
江沐橙被她扑得往后一仰,两人倒在沙发上。小七和零零立刻凑过来,以为主人们在玩什么游戏,兴奋地加入战局。很快,西人(狗)在沙发上滚作一团,笑声和狗叫声混在一起。
闹够了,沈沐研瘫在江沐橙怀里,两只狗趴在他们脚边。阳光暖暖地照进来,她突然觉得——这样的早晨,也挺好。
"江队..."她轻声说,"要不...给它们做个帘子?狗屋那边..."
江沐橙点头:"...嗯。"
沈沐研笑着亲了亲她嘴角:"老婆真聪明~"
江沐橙耳根微红,推开她起身:"...做饭。"
沈沐研跟上去:"一起~"她回头瞪了两只狗一眼,"不许跟来!少儿不宜!"
小七和零零歪着头,一脸天真无邪。
——
厨房里,两人忙碌着准备早餐。沈沐研煎蛋,江沐橙切水果。安静温馨的氛围中,沈沐研突然想到什么:"江队...你说..."
"嗯?"
"它们会不会...生小狗啊?"沈沐研红着脸问。
江沐橙手一顿:"...绝育了。"
沈沐研松了口气:"那就好..."她可不想突然当"奶奶"!
煎蛋出锅,沈沐研正准备装盘,突然发现零零鬼鬼祟祟地溜进厨房——目标是台子上的牛排!
"零零!No!"沈沐研厉喝。
零零立刻趴下,做出一副"我很乖"的样子,但眼睛还盯着牛排。小七也闻声而来,两只狗蹲坐在厨房门口,尾巴整齐地摇着,眼神无比渴望。
沈沐研心软了:"就一小块..."
江沐橙摇头:"...不吃生。"
"哦对!"沈沐研赶紧把牛排收好,"狗狗不能吃生的!"
江沐橙从冰箱拿出狗零食:"...这个。"
两只狗立刻兴奋起来,乖乖坐下等投喂。沈沐研看着它们乖巧的样子,又想起客厅里那幕,哭笑不得:"真是...天使和魔鬼的结合体..."
江沐橙喂完狗,突然说:"...今晚。"
"嗯?"
"...看电影。"江沐橙淡定地说,"...锁卧室门。"
沈沐研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耳朵瞬间红了:"江队!你...你是说..."
江沐橙面不改色:"...防打扰。"
沈沐研嘴角上扬:"好~"她凑近江沐橙耳边,小声说,"我们可以...也教教它们...什么叫'避人'..."
江沐橙耳根通红,推开她:"...吃饭。"
沈沐研笑嘻嘻地端盘子,心想——养狗生活,虽然意外多多...但好像...也不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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