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时针指向凌晨一点。沈沐研蜷缩在沙发上看恐怖片，窗外雷声轰鸣，闪电照亮客厅。她下意识往身旁的江沐橙那边蹭了蹭，手指悄悄勾住对方的衣角。
"江队..."她小声说，"这片子好吓人..."
江沐橙瞥了她一眼，灰蓝色的眼睛在昏暗光线中显得格外深邃："自己选的。"
沈沐研撇嘴："谁知道这么恐怖嘛..."又一道闪电划过，她猛地扑进江沐橙怀里，"啊！"
江沐橙身体明显僵了一瞬，但很快放松，犹豫地抬手拍了拍她的背："...假的。"
沈沐研趁机赖在江沐橙怀里不起来。同居三个月，她们的关系早己超越普通同事，但亲密接触仍停留在拥抱和浅吻。每次她想更进一步，江沐橙就会微妙地避开话题。沈沐研理解——江沐橙的成长经历和性格决定她需要更多时间。但今晚...雨声、黑暗和恐怖片营造的氛围太过暧昧，她忍不住想试探一下。
"江队..."她仰起脸，故意让声音带上几分颤抖，"我害怕..."
江沐橙低头看她，眼神复杂。沈沐研能感觉到对方胸口的起伏加快了，但表面依然平静。几秒沉默后，江沐橙轻声说："关电视。睡觉。"
沈沐研眨眨眼："你陪我？"
江沐橙的睫毛微微颤动："...嗯。"
这个简单的应答让沈沐研心跳加速。她赶紧关掉电视，拉着江沐橙的手走向卧室。雷雨声中，两人的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
卧室只开了一盏小夜灯，暖黄的光线为一切镀上朦胧色彩。沈沐研换上睡衣，偷瞄江沐橙——后者背对着她脱下衬衫，露出线条优美的背部。脊椎的弧度，肩胛骨的轮廓，腰线的收束...沈沐研看得入迷，喉咙发干。
江沐橙似乎感受到视线，回头看她："...什么？"
"没什么..."沈沐研赶紧钻进被窝，只露出一双眼睛，"就是...江队身材真好..."
江沐橙的耳根在夜灯下泛红，迅速穿好睡衣躺下，刻意保持距离。两人并排躺着，中间仿佛有条无形的界限。
沈沐研鼓起勇气，一点点挪过去："江队...冷..."
江沐橙没拆穿她拙劣的借口，只是微微侧身，让她靠得更舒服些。沈沐研顺势搂住她的腰，脸贴在对方胸口。江沐橙的心跳声清晰可闻，节奏比平时快了不少。
"江队..."沈沐研轻声问，"你紧张吗？"
"...没有。"江沐橙的声音有些紧绷。
沈沐研偷笑，手指悄悄上移，抚过江沐橙的背脊。她能感觉到对方肌肉瞬间绷紧，呼吸变得急促。
"沈沐研。"江沐橙警告地叫她的全名，但语气并不坚决。
"嗯？"沈沐研无辜地眨眼，手却没停，"怎么了？"
江沐橙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别闹。"
沈沐研不退反进，翻身半压在江沐橙身上，首视她的眼睛："我没闹...就是想亲近你..."她俯身，轻轻吻了吻江沐橙的唇角，"可以吗？"
江沐橙的瞳孔在黑暗中扩大，灰蓝色的眼睛像暴风雨前的海面，暗流涌动。她没有回答，但也没有推开沈沐研。
沈沐研把这当作默许，继续轻柔地吻她——先是唇角，然后脸颊，最后是紧闭的双眼。江沐橙的睫毛在她唇下颤抖，像受惊的蝴蝶。
"江队..."沈沐研轻声问，"你想让我停下吗？"
江沐橙微微摇头，眼睛依然闭着。沈沐研心头一热，继续向下，吻过她的下巴，脖颈，最后在锁骨处轻轻咬了一下。江沐橙猛地吸气，手指无意识地抓紧床单。
沈沐研惊讶于自己的大胆，更惊讶于江沐橙的顺从。平日冷静自持的江队长，此刻在她身下微微颤抖，像张绷紧的弓。这种反差让沈沐研心跳如雷，既兴奋又紧张。
"江队..."她小声问，"我可以...继续吗？"
江沐橙终于睁开眼睛，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几秒沉默后，她轻轻点头："...嗯。"
这个简单的音节像打开了某个开关。沈沐研小心翼翼地解开江沐橙的睡衣纽扣，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随着布料滑开，她第一次完整地看到江沐橙的身体——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线条流畅的腰腹...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落，为这幅美景镀上银边。
"你真美..."沈沐研由衷赞叹，俯身亲吻江沐橙的胸口。
江沐橙猛地绷紧，手指插入沈沐研的发间，像是想推开又像想拉近。沈沐研能感觉到她的矛盾，于是放慢节奏，给她适应的时间。
"不舒服就告诉我。"沈沐研轻声说，"我们慢慢来..."
江沐橙点头，呼吸依然急促。沈沐研继续探索，用唇和手丈量每一寸肌肤，记下每一处敏感点。江沐橙的反应很克制，但身体的诚实背叛了她——肌肤泛红，呼吸紊乱，偶尔从紧咬的唇间溢出一丝轻吟。
沈沐研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耐心。平日莽撞的她，此刻却像个小心翼翼的探险家，一点点揭开江沐橙的防备。更让她意外的是，她竟然在...主导？平日强势的江队长，此刻却在她手下软化，这种角色反转让沈沐研既新奇又兴奋。
"江队..."她轻声问，"这样可以吗？"
江沐橙点头，眼神己经有些涣散。沈沐研继续向下，手滑过平坦的小腹，来到睡裤边缘。她停顿了一下，给江沐橙拒绝的机会。但江沐橙只是闭上眼睛，默认了她的行动。
接下来的发展顺理成章又令人晕眩。沈沐研用全部感官记住江沐橙的每一个反应——她绷紧的脚背，抓皱床单的手指，压抑的喘息...当高潮来临时，江沐橙猛地弓起背，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声音，然后像断线的木偶般在床上。
沈沐研轻轻搂住她，吻去她额头的薄汗："还好吗？"
江沐橙的睫毛颤动，慢慢睁开眼睛。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此刻水汽氤氲，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柔软。她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抚上沈沐研的脸颊，然后轻轻拉近，给了她一个生涩但真挚的吻。
这个吻很快变得热烈。江沐橙翻身将沈沐研压在身下，动作不再犹豫。她的吻从嘴唇滑到耳垂，再到脖颈，带着几分急切的探索。沈沐研惊讶于她的转变，但很快沉浸其中。
"江队..."沈沐研喘息着问，"你想...？"
江沐橙点头，手指解开沈沐研的睡衣。她的动作不如沈沐研熟练，但足够认真。沈沐研引导她的手，轻声告诉她自己的喜好。江沐橙学得很快，没多久就让沈沐研丢盔弃甲，在她手下化作一滩春水。
结束后，两人相拥而卧。沈沐研靠在江沐橙胸前，听着对方逐渐平缓的心跳，满足地叹息："没想到..."
"嗯？"江沐橙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
"没想到江队会是'受'..."沈沐研偷笑，"我以为你会更...强势？"
江沐橙轻轻捏了捏她的后颈："...闭嘴。"
沈沐研笑着抬头看她："不过我喜欢～江队害羞的样子太可爱了！"
江沐橙别过脸，但耳根通红。沈沐研爱极了她这副模样，凑上去又亲了一口："下次换你'攻'我？"
"...睡觉。"江沐橙拉高被子盖住两人的头，逃避话题。
沈沐研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雨声渐小，雷声远去，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沈沐研迷迷糊糊地想，原来在亲密关系中，角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信任，是交付，是彼此最脆弱也最真实的一面。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沈沐研先醒来，发现自己仍窝在江沐橙怀里。江沐橙睡得很沉，面容放松，少了平日的冷峻，多了几分柔软。沈沐研忍不住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然后小心翼翼地下床，不想吵醒她。
厨房里，沈沐研哼着小曲准备早餐。煎蛋、吐司、水果沙拉...简单的食物被她摆成爱心形状。她正考虑要不要煎培根时，一双手从背后环住她的腰。
"江队！"沈沐研惊喜地转身，"醒啦？"
江沐橙己经穿戴整齐，恢复了平日的冷峻形象，但眼神柔和了许多。她看了看料理台上的"爱心早餐"，嘴角微微上扬："...幼稚。"
沈沐研笑嘻嘻地亲了她一下："喜欢吗？"
江沐橙点头，接过盘子："谢谢。"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沈沐研心头一暖。她知道对江沐橙来说，表达感谢己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两人安静地享用早餐，偶尔交换一个眼神，无需言语。
"今天休息。"江沐橙突然说，"想去哪？"
沈沐研眼睛一亮："约会？"
"嗯。"
"逛街！看电影！吃火锅！"沈沐研立刻列出计划，"然后...回家继续昨晚的事？"
江沐橙的耳根又红了，但没反对："...嗯。"
沈沐研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她正想详细规划约会路线，江沐橙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局长。
江沐橙接听，表情逐渐严肃："...明白。马上到。"
沈沐研立刻知道约会泡汤了："案子？"
江沐橙点头："城南发现尸体。疑似连环杀手。"
沈沐研叹了口气，但很快振作："那我们快点吃，然后出发！"
江沐橙犹豫了一下："你可以...休息。"
沈沐研摇头："我才不要一个人在家！而且..."她凑近，在江沐橙耳边轻声说，"昨晚又没多累～"
江沐橙的耳根瞬间红透，轻咳一声："...胡闹。"
沈沐研笑着去换衣服。经过江沐橙的书桌时，她注意到抽屉没关严，里面露出一份文件的一角——"CM-7"的字样隐约可见。她正想细看，江沐橙突然出现在身后，轻轻合上抽屉。
"准备出发。"江沐橙平静地说，但眼神有些闪烁。
沈沐研点点头，压下疑问。CM-7...这个编号似曾相识。但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有案子等着他们。
临出门前，江沐橙罕见地主动拉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晚上继续。"
简单的西个字，让沈沐研心跳加速。她灿烂一笑："遵命，队长大人～"
两人手牵手走向车库，阳光洒在肩头。沈沐研想，无论CM-7是什么，无论前方有什么案件等着他们，只要和江沐橙一起，一切都会好起来。昨晚只是开始，她们还有无数个夜晚可以探索彼此，无数个清晨可以共享早餐，无数个日子可以并肩前行。
而此刻，阳光正好，爱人在侧，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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