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市第三中学天台,烈日当空。沈沐研仰头望着楼顶边缘那个纤细的身影,擦了擦额头的汗:"现在这学生,怎么都是跳楼?就不能有个新颖的死法吗?"她转头对旁边的同事抱怨,"好家伙,怎么每回出警都有我?"
同事憋着笑:"谁让你是'跳楼杀手'呢?上次那个620分的,不也是你救下来的?"
沈沐研撇撇嘴,拿起扩音器:"学妹!有话好说!先下来!"
楼顶的身影一动不动。沈沐研叹了口气,认命地往教学楼冲去。跑上八楼的途中,她通过无线电了解了基本情况——林小雨,高二女生,因同性恋倾向被同学长期欺凌,今天在教室被当众羞辱后跑上天台。
"又是百合..."沈沐研嘀咕,"这剧情怎么这么熟?"
推开天台门,热浪扑面而来。沈沐研看到那个瘦小的身影站在护栏外,白色校服裙在风中飘动,黑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上。
"别过来!"女孩声音颤抖,"再过来我就跳了!"
沈沐研立刻刹住脚步,举起双手:"好,我不过去。"她小心地观察女孩——手指紧握栏杆,指节发白,眼神绝望但还有犹豫。不是决意赴死,更像走投无路的呐喊。
她慢慢向前挪了两步,终于看清女孩的脸——杏眼樱唇,鼻梁高挺,即使哭得梨花带雨也掩不住的清秀。
"我靠,这么好看?"沈沐研脱口而出,"现在女高中生都这么好看了吗?(//?//)"
虽然跟沈沐研比还是差了点——毕竟沈沐研可是警局公认的警花——但绝对是个美人胚子。沈沐研感觉鼻子一热,赶紧摸了一下——居然流鼻血了!她手忙脚乱地掏纸巾:"这天气也太干燥了..."
女孩愣住了,眼泪挂在脸上:"你...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沈沐研仰着头堵鼻孔,"学妹你叫什么名字?"
"林...林小雨。"女孩警惕地看着她,"你是警察?"
沈沐研点头,用没拿纸巾的那只手亮出警官证:"临海市刑警队沈沐研!如假包换!"她向前挪了一小步,"小雨是吧?名字真好听~"
林小雨的戒备稍微放松了些,但身体依然紧绷。沈沐研决定冒险一试:"那个...学妹,你缺女朋友吗?(*′?`)你看我行不?"
林小雨瞪大眼睛:"什...什么?"
沈沐研掰着手指数:"我会开枪会做饭,会撒娇会卖萌,能保护你,工资又高,有车有房,全款买的,没贷过款..."她向前两步,"会打架会开车长得漂亮人缘好~"
林小雨的脸"唰"地红了:"你...你胡说什么..."
"虽然不能领结婚证,"沈沐研继续靠近,眼睛亮晶晶的,"但是只要我爱你就好!(??ω??)??"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餐巾纸,迅速折成爱心形状,"学妹!我爱你!(?????)嫁给我吧!"
林小雨完全懵了,手不自觉地松开栏杆去接那个滑稽的纸爱心:"你...你是认真的?"
"当然!"沈沐研趁机又向前两步,"我第一眼就被你迷住了!"
林小雨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你是警察啊!怎么能..."
沈沐研眨眨眼:"警察怎么了?警察不能喜欢女生吗?"她指了指自己,"我和我们江队就是一对!"
天台门突然打开,江沐橙面无表情地走出来。沈沐研心里一紧——完了,牛皮吹大了!但江沐橙只是平静地走到她身边,亮出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和沈沐研手上的是一对。
林小雨瞪大眼睛:"真...真的?"
江沐橙点头:"嗯。"
简单的回应,却比任何长篇大论都有力。林小雨的手彻底松开了栏杆,身体微微向内倾斜。沈沐研看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她的手腕:"抓住了!"
江沐橙立刻上前帮忙,两人合力将林小雨拉回安全区域。女孩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沈沐研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
医务室里,林小雨情绪稳定后,沈沐研坐在她床边,难得正经:"为什么想不开?"
林小雨低着头:"他们...他们说我是变态...把我和隔壁班女生的聊天记录发到群里..."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还...还在我课桌上写恶心的话..."
沈沐研握紧拳头:"哪些混蛋?学姐帮你揍他们!"
江沐橙轻咳一声。沈沐研赶紧改口:"呃...我是说,依法处理他们!"
林小雨破涕为笑:"学姐...你真的和那位警官是一对吗?"
沈沐研骄傲地点头:"当然!"她掏出手机,翻出两人合照,"看!我们警局公认的CP!"
江沐橙别过脸,但耳根微红。林小雨看着照片,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你们...不怕别人说吗?"
"怕什么?"沈沐研耸肩,"喜欢谁是自己的事。我们局长都知道,还说'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活法'呢!"
林小雨小声问:"那...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沈沐研眼睛一亮,正要滔滔不绝,江沐橙突然开口:"学校要见家长。"
林小雨的脸色瞬间惨白:"我爸妈...他们不知道..."
沈沐研拍拍她的肩:"别怕,学姐陪你见!"
江沐橙皱眉:"不合规定。"
"那...江队冒充一下?"沈沐研眨巴着眼睛,"反正你看起来就像严厉家长~"
江沐橙:"......"
最终,校长同意在林小雨父母到来前,由沈沐研和江沐橙陪同。会议室里,沈沐研义正言辞地指出校园欺凌的严重性,要求校方严肃处理。江沐橙虽然话不多,但每句都切中要害。
"林同学的情况,己经构成刑事案件。"江沐橙冷声道,"传播隐私,侮辱人格,可以立案。"
校长额头冒汗:"是是是...我们一定严肃处理!"
会议结束后,林小雨的父母匆匆赶到。出乎意料,他们并没有责怪女儿,而是心疼地抱住她:"傻孩子,怎么不早说..."
原来,林小雨的父母早就察觉女儿性向,只是没找到合适机会沟通。看到这一幕,沈沐研眼眶发热,偷偷握住江沐橙的手。
——
离开学校时,夕阳西下。林小雨追出来:"学姐!等一下!"
沈沐研转身:"怎么了?"
林小雨红着脸递给她一张纸条:"这是我的电话...如果...如果你们有空..."她偷瞄了一眼江沐橙,"可以找我聊天..."
沈沐研笑着接过:"没问题!"她压低声音,"下次带你见见我们警局的百合情侣,有好几对呢!"
江沐橙无奈地摇头,但眼神柔和。回警局的车上,沈沐研美滋滋地看着那张纸条:"江队!我们拯救了一个少女的青春!"
江沐橙专注开车:"...嗯。"
"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搞个'百合救援热线'?"沈沐研异想天开,"专门帮助像小雨这样的孩子!"
江沐橙瞥了她一眼:"...专心工作。"
沈沐研笑嘻嘻地凑近:"江队~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江沐橙沉默了一会儿:"...不错。"
"就'不错'?"沈沐研撇嘴,"我可是用美色救人诶!"
江沐橙的嘴角微微上扬:"...有效。"
简单的评价,却让沈沐研心头一暖。她知道对江沐橙来说,这己经是高度赞扬了。夕阳透过车窗洒在两人身上,为这个不寻常的救援任务画上温暖的句号。
沈沐研想,或许她和江沐橙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像林小雨这样的孩子最好的鼓励——告诉她们,喜欢女生也可以很幸福,也可以被社会接纳,也可以拥有美好的未来。
这个认知,比任何破案立功都更让她感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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