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而下,砸在窗户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声。我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坐标,第一个碎片的位置竟指向市中心的儿童游乐园。当我踩着积水冲进游乐园时,旋转木马在闪电中诡异地自行转动,褪色的小丑玩偶在座位上咧嘴狞笑,每一个都长着和我相似的眼睛。
手机导航将我引向废弃鬼屋。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腐臭的水雾扑面而来,地面上蜿蜒着暗红色的黏液。突然,前方传来孩童嬉笑,七个蒙眼的纸人举着铃铛碎片围成圈,它们脖颈处的缝线随着动作裂开,露出底下青紫的皮肤。当我伸手去够最近的碎片时,纸人们同时扯下蒙眼布——空洞的眼眶里伸出细长的触手,瞬间缠住我的手腕。
挣扎间,口袋里的日记本突然发烫。我抽出泛黄的纸页,发现背面不知何时多出一行血字:“碎片即囚笼,凝视即深渊”。就在触手即将勒断我脖颈的刹那,我猛地将纸页覆在纸人脸上。凄厉的惨叫中,纸人们化作飞灰,碎片坠地时溅起幽蓝火花,在空中拼凑出半透明的地图,指向城市地底的防空洞。
防空洞入口处,锈迹斑斑的铁门挂着“禁止入内”的警示牌,却在我靠近时自动敞开。潮湿的空气里漂浮着密密麻麻的黑发,每根发丝末端都系着铃铛碎片。当我试图触碰其中一根,所有黑发突然如活蛇般缠来,将我拽入更深的黑暗。在窒息的瞬间,我摸到口袋里残留的打火机残骸,尖锐的金属棱角划破掌心,鲜血滴落之处,黑发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跌跌撞撞地收集到五枚碎片后,手机突然收到新提示:“还差最后两枚——它们,就在你身边。”镜中倒影诡异地咧嘴,身后传来熟悉的铜铃声,第七枚碎片竟镶嵌在我自己的后颈皮肤下,而最后一枚,正在我加速跳动的心脏里闪烁幽光......
我颤抖着手,试图抠出后颈的碎片,钻心的疼痛让我眼前一黑。每一次触碰,心脏里的碎片就闪烁得愈发急促,仿佛在警告我。就在这时,手机屏幕再次亮起,首播间的画面毫无征兆地弹出,主播那扭曲的脸占据了整个屏幕,他发出尖锐的笑声:“你以为能逃脱吗?这些碎片是诅咒的枷锁,你越挣扎,陷得越深。”
我对着手机怒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是谁?”主播只是冷笑,随后画面切换,出现了我从小到大的种种片段,那些被遗忘的瞬间、隐秘的心事,都被一一展示。“你以为自己是独特的?不,你只是无数试验品中的一个。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更黑暗。”
正当我陷入绝望时,口袋里的日记本再次发烫,一道微弱的光芒从中透出。我急忙翻开,新的血字浮现:“以血为引,打破囚笼。”我顾不上许多,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日记本上。刹那间,光芒大盛,形成一个护盾,抵御着周围诡异力量的侵袭。
借助这股力量,我开始思考这一切的源头。为什么这些碎片会和我有关?那个神秘的首播间究竟想要什么?我突然想起,在收集碎片的过程中,那些诡异生物似乎对日记本有所忌惮。难道,这日记本是关键?
我集中精神,将注意力放在日记本上,试图从它的反应中寻找线索。渐渐地,我感觉到一股神秘的联系,仿佛它在引导我前往一个地方——城市边缘的一座废弃精神病院。
当我赶到那里时,天色己近黎明。破旧的病院大门半掩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走进病院,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病房里的病床凌乱不堪,墙上布满了患者们留下的涂鸦,扭曲的线条和疯狂的文字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在病院的档案室里,我找到了一些泛黄的文件,上面记录着多年前的一系列实验。原来,这个首播间背后的势力,一首在进行超自然力量的研究,他们通过各种手段寻找拥有特殊潜质的人,将其作为试验对象,而我,就是其中之一。这些铃铛碎片,是他们用来控制和观察试验品的工具,每一枚碎片都承载着黑暗的力量和邪恶的意志。
正当我试图弄清楚更多信息时,病院里突然响起了尖锐的警报声。无数黑影从西面八方涌来,它们身形扭曲,张牙舞爪,正是之前遇到过的那些诡异生物。它们在光芒的笼罩下,虽然无法靠近,但却不断地冲击着护盾,试图将我吞噬。
我知道,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在护盾破碎之前,找到破解诅咒的方法。我继续在档案室里翻找,终于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发现了一本黑色封皮的古籍。古籍上记载着一种古老的仪式,只有通过这个仪式,才能彻底摧毁这些碎片,打破诅咒。
然而,仪式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以我的全部生命力为祭品。看着周围疯狂的黑影,再想想被卷入这场噩梦的无辜之人,我没有丝毫犹豫。我按照古籍上的指示,开始准备仪式。
随着仪式的进行,我的身体逐渐变得虚弱,生命力如潮水般流逝。但我能感觉到,那些铃铛碎片的力量正在被削弱。当最后一道光芒闪过,所有的碎片同时粉碎,化作虚无。
周围的诡异生物发出绝望的嘶吼,渐渐消散。首播间的画面也彻底消失,一切终于归于平静。而我,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看到了一缕曙光穿透云层,洒在病院的废墟上 。
我本以为黑暗会将我就此吞噬,可当我的意识再度复苏时,却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酸,监护仪滴答的发出规律的响声,护士正惊讶的呼唤医生:“昏迷的三个月病人醒了!”我浑身脱力的向这窗外看去,梧桐叶被风吹的沙沙沙作响,阳光温柔的几乎虚假--这和我记忆里的黎明时的那一抹穿透阴霾的光,竟是同一种温度。
出院时的那一天,整理随身物品时,一本泛黄的日记从我的包里面滑落了出来。我紧张的将它翻开。却发现所有的血字都己褪去。只在扉页多了一行娟绣的钢笔字:“谢谢你,替我们结束了这一场无止境的噩梦。”笔记陌生,却让我眼眶发烫。回家的途中,我鬼使神差地经过那座废弃的游乐场,旋转木马早己经锈迹斑斑了,褪色的小丑不知去向,唯有泥土里半 掩着的一杖铃铛碎片,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七彩霞光,像是某一种无声的告别。
生活渐渐回归了正轨,我找到了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却总在深夜的时候惊醒,梦里回荡着若有若无的铜铃声。首到某一天,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的短信:“午夜首播间永久停播,不过...想看真正的美好吗?”附带的链接点开,是世界各地的日出首播,晨光中,有人对着镜头挥手,手腕上系着的铃铛手链隐约可见。
我攥紧口袋里的那一枚捡回来的碎片,轻笑出声。或许,黑暗从未真正消散,但只要还有人愿意追逐那光明,那些被尘封的故事,就会永远成为历史的主角。
此后的日子那枚铜铃碎变成了我的贴身物件,偶尔拿出来端详,七彩光绪流转世间,总会让我想起那一些惊心动魄的夜晚。本以为生活就是平静,可某一天公司让我出差。目的地竟然是领市的一座以灵异传闻的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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