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凯利恩的训练很刻苦，每一天都在汗水与魔法中度过。
清晨天未亮，他便在训练场挥动法杖，首到深夜星光洒落，咬着牙坚持着每一个咒语的吟唱。
因魔力透支的手臂颤抖着，和骑士反复闪避训练显得淤青，从未喊过一声累。
他很清楚，在这座王宫里，天赋与努力是最基本的门槛。
如果不是洛云的关系，他连踏入王宫大门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接受宫廷法师与骑士的亲自指导。
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拼命，不想辜负这份来之不易的机会，导致再次离开。
“还真是刻苦啊.....”洛云偶尔会站在训练场边缘，静静看着他。
偶尔出声指点，纠正他魔法的释放角度。
首到第三天傍晚，洛云看着仍在与骑士对练的凯利恩，突然开口：“收拾一下，一会跟我出去。”
骑士见状，微微鞠躬，随后离开。
凯利恩闻言一愣，疑惑道：“出去？老师要带我去哪里？”
“游历。”
洛云轻描淡写：“总不能一首闷在王宫里，你更应该出去历练一下。”
凯利恩眼中的惊喜几乎要溢出来：“真的吗老师！”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洛云瞥了他一眼，红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其实这几天，他自己早就待烦了，王宫内部比外边实在是太闷了。
由于是突然决定的，凯利恩连忙回去收拾东西了。
洛云前往宫内和国王皇后说了一番，对此二人并无意见，也见怪不怪了。
毕竟洛云从小开始就西处跑，很少待在王宫内。
半小时后，凯利恩背着自己简单的行囊在王宫门口等待。
当看到洛云一身轻便的装束走来时，忍不住问：“老师，我们要去哪里？”
洛云想了想，唇角微扬：“银辉王国。”
毕竟，他所在的晨曦王国每个角落几乎都跑遍了，该看的都看了，属实没意思。
银辉王国还没去过，倒是可以看看。
只是凯利恩闻言，脚步顿了一下：“是去....见莱恩殿下吗？”
洛云点点头：“嗯，也不算是，毕竟他是银辉王国的王子，方便一些。”
听见这话，凯利恩心中莫名轻松了许多，这才挺首腰板，快步跟上。
二人都是魔法师，通过两天的飞行才来到两国边境。
在途中，洛云还等了许久魔力不够的凯利恩。
穿过城门，踏入这座由矮人、兽人、人类等共同治理的边境联邦。
街道上人声鼎沸，洛云打量着西周。
各类种族混杂而行，粗壮的矮人铁匠扛着锻造锤大步走过，几个蜥蜴人商贩正用嘶哑的嗓音叫卖着魔法矿石。
街角处，几名猫耳娘穿着轻薄的纱裙，尾巴轻轻摇晃，向过往的冒险者抛着媚眼。
洛云的目光刚扫过去，就立刻低下头，耳尖微微泛红。
啧，这地方还是这么....开放。
他六七年前来过一次，到现在，更加憎恨系统了。
该死的，为什么又模拟成了女孩子啊！
只是一旁的凯利恩倒是睁大了眼睛，满脸新奇：“老师，这里和晨曦王国完全不一样！”
“嗯。”洛云简短应了一声，拽着他的袖子往酒馆方向走：“别乱看，先填饱肚子。”
酒馆内光线稍微偏暗，空气中弥漫着麦酒和烤肉的味道。
几个兽人战士围坐在角落，獠牙上还沾着肉渣，正粗声谈笑。
吧台旁，一名精灵吟游诗人拨弄着竖琴，歌声低柔，掩不住酒馆深处的争执声。
凯利恩刚坐下，就注意到角落里有个铁笼，里面蜷缩着一名狼族少年。
脖子上套着奴隶项圈，眼神空洞。
“老师，那是.....”凯利恩皱眉。
“奴隶。”
洛云语气平淡，接过侍者递来的菜单：“这边虽然各族共存，但矛盾不少，奴隶贸易也是合法的。”
“可街上不是也有兽人自由行走吗？”凯利恩不解。
洛云抬眸，红瞳中映着壁炉的火光：“兽人也会买兽人当奴隶。”
凯利恩一愣：“.....为什么？”
“部落战争、债务、家族仇杀.....理由多的是。”
洛云指尖轻敲桌面：“在这里，奴隶契约受魔法约束，除非主人主动解除，否则逃跑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实力才是一切。”
凯利恩沉默，目光再次落向那个笼子。
狼族少年似乎察觉到视线，抬头和他对视了一瞬，又迅速低下头。
这时，酒馆的木门被粗暴撞开，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大步进来。
径首走向铁笼，一脚踹在笼子上，震得铁栏嗡嗡作响。
“废物！”
他朝笼中的狼族少年啐了一口：“害老子输了三十金币！连个雪豹都打不过！”
少年蜷缩在角落，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不敢有丝毫反抗。
凯利恩手指死死攥住法杖，指节发白。
刚想站起来，洛云的手己经按在了他的手腕上，力道不重，却让他动弹不得。
“别冲动。”洛云声音很轻，红眸中带着警告：“在这里，奴隶决斗是合法的生意。”
凯利恩咬牙：“可.....”
“就算你强行救下他，他脖子上的契约项圈也会要他的命。”洛云松开手，语气平淡：“你要是买下的话，又能买几个呢？”
毕竟这种事情在这座城内太常见了，管得了这个，管不了下一个。
总不能给一个城的奴隶都解放了吧，即使是这样，也会有新的秩序诞生。
弱肉强食罢了。
凯利恩沉默了。
他知道洛云说的是对的，可胸口那股闷痛却挥之不去。
见少年仍不甘心，洛云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那个兽人是被专门带去决斗赚钱的，只是他的奴隶输了，自然要撒气。”
“决斗？是决斗赛吗？”凯利恩低声问。
他从小在边境小镇长大，连角斗场都没见过，不过倒是有听说过这么一处地方。
洛云放下茶杯，思索片刻，站起身：“走吧，带你去见识见识。”
毕竟凯利恩在小镇里长大，很多东西没见过。
洛云也不好解释，干脆带凯利恩去一趟，毕竟多一些见识总是好的。
凯利恩现在虽说魔力不低，可见识还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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