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同桌是只阿飘5

宿舍熄灯后，鹿晚晚打着手电研究档案。404系统突然说：「检测到男配能量波动异常，建议立即开启【通灵感应】功能」

她刚点确认，整张床就被淡蓝光晕笼罩。沈暮盘腿飘在上铺，正在翻看那本《电磁学进阶》，半透明的手指划过她今天在课堂上记的笔记，嘴角微微上扬。月光穿过他半透明的身体，在墙面投下密密麻麻的方程式光斑，像星空般闪烁。

"你能显形了？"鹿晚晚用气音问，把被子拉到下巴处，既害怕又莫名觉得这个鬼魂同桌有点可爱。

沈暮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睛："只是你的视觉皮层在解码我的量子态。"他指向自己太阳穴，那里的皮肤突然变得透明，露出微微发光的大脑，"那些药物让我的脑电波异常活跃，死后形成强电磁场。理论上，我可以干扰任何电子设备。"

鹿晚晚突然想起什么，从枕头下摸出那片焦叶："这是你的书签？为什么会在物理实验室......"

沈暮的灵体突然波动起来，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化学实验室爆炸时，我正在看《费曼物理学讲义》。"他的身影突然分裂成三个重影，声音也出现回声，"他们篡改了我的记忆...那天我明明看见......"

404系统突然插播：「警告！侦测到记忆篡改痕迹，是否消耗5点好感度进行修复？」

鹿晚晚刚要点确认，整栋楼突然断电。黑暗中，沈暮的灵体发出刺目蓝光，无数记忆碎片如雪花般在房间飞舞。她看见穿白大褂的沈暮在实验室被三个穿防护服的人按住注射；看见穿校服的沈暮在教务处抽屉里发现一沓药品采购单；最后是......

穿便利店制服的沈暮推开她，自己却被卡车撞飞。那个侧脸的特写让她心脏骤停——泪痣的位置，抿紧的嘴角，和照片里一模一样。

"这不对！"鹿晚晚抓住正在消散的灵体，手指却穿过了他的手腕，"这段记忆不属于这个世界！"

沈暮的瞳孔突然变成数据流般的绿色，声音机械化："所有世界线都收束于同一个奇点。晚晚，记住便利店......"

玻璃窗突然爆裂，某个金属物体呼啸着飞来。沈暮瞬间实体化扑倒鹿晚晚，吊灯砸在他后背发出闷响。月光下，鹿晚晚清晰看见他白大褂变成便利店制服，又变回校服，三种形象交替闪烁。

"你到底是......"她的问题被沈暮冰凉的手掌打断。

"别看。"他的手掌覆在她眼睛上，温度忽冷忽热，"当你知道所有世界的真相，系统会......"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404系统用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宣布：「检测到高维干涉，立即执行记忆清洗程序。3、2、1——」

鹿晚晚最后的意识，是沈暮睫毛上凝结的冰晶落在她脸颊，像融化中的星星。而窗外，穿便利店制服的剪影静静站立，手里拿着和她车祸现场一模一样的草莓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