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妈妈……”一声稚嫩的呼喊,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伤感和绝望。
“啊!”紧接着是一声惊叫,仿佛是被什么可怕的景象所惊吓。
“爹,娘,快跑,快跑!”声音变得急促而慌乱,似乎有什么危险正在逼近。
“不要,不要,妹妹,哥哥,大伯……”呼喊声中夹杂着绝望的哀求,让人不禁为这一家人的命运揪心。
“陆承灿,我会在地府等着你,等着你~!”这最后一句话,充满了怨恨和决绝,仿佛是对某个人的诅咒。
“娘,妹妹怎么还没醒啊?”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这,郎中说你妹妹高热退了就会醒,今天都第三天了,这都开始说胡话了,要不我们再将郎中请来看看吧。”另一个声音接着说道,同样充满担忧。
嘶~,头好痛,谁在说话?这是娘亲的声音吗?意识逐渐清晰,头痛欲裂的感觉却让人有些难以忍受。
额头这是怎么回事?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有一只温暖的手正在轻轻地抚摸着我。这触感如此熟悉,似乎是记忆中娘的手。可是,我不是己经被人捅死了吗?
“念念,娘在啊,不怕,梦里什么都是假的。”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努力睁开眼睛,视线渐渐清晰,只见一个妇人正坐在我的床边,她的双眼红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来。
妇人的手轻轻地放在我的额头上,温柔地着,那触感让我感到无比安心。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刚刚哭过,但还是尽力安慰着我。
沐知念猛的从床榻上坐起,冷汗浸透了粗麻里衣,窗外飘来冷风,却吹不散她浑身的颤栗。
指尖掐进掌心传来的刺痛如此真实,这不是假的,我真的看见娘亲了。
这,这就是我娘啊,可是我们不是逃荒分散了吗,这是什么时候,我回来了?怎么会?
院长妈妈呢?
沐知念看着眼前的娘,只觉周遭一切都恍惚起来。
她努力地回忆着,曾经那漫漫逃荒路,风沙漫天,人群慌乱,自己与爹娘在拥挤中被冲散,此后便是无数个日夜的寻找与绝望。可如今,娘就站在面前,面容和蔼,一如往昔。
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触碰娘,指尖却在将触未触时停住,生怕这只是一场梦。
沐知念一把抱住母亲温软的身子,泪水砸在母亲补丁摞补丁的蓝布衣服上。
透过糊着油纸的窗柩,她望见院子里那棵歪脖子的枣树还未发芽,枝干上还留着二哥去年刻下的记号,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娘……”她轻声唤道,声音带着颤抖。杜若温柔的回抱住她,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孩子,别怕,这不是梦。”
可沐知念心中的疑惑却如潮水般翻涌,她总觉得自己遗忘了至关重要的事。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沐知念抱着头俯下身子。
记忆的碎片如闪电般在脑海中划过,距大旱来临还有半个月,她想起自己在逃荒途中遭遇流民,与大伯一家走散跳下山崖穿到蓝星后又遭遇车祸的经历,心中仿佛过山车一般起起落落。
“妹妹,你怎么样了,”
来不及细想脑海中杂乱的记忆,沐知念这才发现床边不知何时站着个小少年,正满脸担忧地看着她。
这是沐知念的大哥沐知尘,模样生得俊俏,此时皱着眉头,眼里满是焦急。
沐知念缓了缓神,勉强扯出个笑容,“大哥哥,我没事。”
杜若在一旁心疼地看着她,“念念,你这一病可把娘吓坏了。”
沐知念心里一阵温暖,前世逃荒与家人走散后她吃了太多苦,如今能再次见到亲人,恍若隔世。
这时,她突然想起半个月后的大旱,举村逃荒的事。
“娘,哥哥,我有话跟你们说。”沐知念坐起身,神情严肃,“接下来几个月会有大旱,咱们得早做准备。”
“念丫头烧糊涂了?”杜若摸她额头的手被紧紧攥住。
沐知念急得首跺脚,“娘您没发现水缸每天都要多打两桶才能满吗?还有去年才新起的灶台,为何才用了一年就有了裂缝?这几月可曾下过雨?”
哥哥盯着墙角青苔斑驳的水缸,瞳孔猛地收缩,显然是信了她的话。
杜若看着去年秋收后新砌的灶台,不知何时裂开了蛛网般的细缝。
“可是,逃荒,咱们家三十亩的地怎么办,况且,你爷奶他们怎么会同意,沐家在这片土地上埋了几辈人了,咱们的根在这儿啊。”杜若说着,拉着女儿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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