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何雨枫一脸诚恳，
“许哥，我也不瞒你。我跟我哥俩人，靠那点死工资，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好日子？我就是想……找点门路，挣点活泛钱。”
许大茂没说话，只是猛吸了两口烟。
【这小子，看着老实巴交的，没想到心这么野。居然想倒腾东西？】
他心里的小算盘开始转动。
黑市的门路，他当然有。
但他凭什么要告诉何雨枫？
告诉他，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万一这小子是个棒槌，被人抓了，把自己给供出来怎么办？
风险太大。
“这事儿，我不知道。”许大茂把烟头一扔，就要回屋，
“你小子也别瞎打听，安安分分上班比什么都强。”
何雨枫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不慌不忙地开口。
“许哥，上次你去马家铺放电影，丢的那块手表，找到了吗？”
许大茂的身子猛地一僵，豁然转身，死死地盯着何雨枫。
“你……你怎么知道？！”
他丢手表的事，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那是一块苏联货，花了他大半年的积蓄，宝贝得不行。
结果上次下乡，不知道怎么就弄丢了，回来谁也没敢说，怕被人笑话。
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何雨枫当然是通过系统知道的。
他白天没事的时候，就用系统把院里几个重点人物的“近期经历”都扫了一遍。
许大茂丢手表这事，赫然在列。
“我猜的。”何雨枫微微一笑，“许哥你这么讲究的人，手上没块表，总觉得缺点什么。”
他顿了顿，又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
“不过，马家铺那地方，我知道有个姓李的二手贩子，外号‘李耗子’，专门收一些来路不明的东西。
说不定，许哥你的表，就在他那儿呢。”
许大茂的脸色彻底变了。
从震惊，到怀疑，再到一丝掩饰不住的惊喜。
李耗子这个人，他也听说过，但一首没搭上过线。
这何雨枫，不光知道他丢了表，连销赃的渠道都一清二楚？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
难道……他背后有人？
许大茂的脑子飞速运转。
一个傻柱的堂弟，一个普通的钳工学徒，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道上的事？
除非，他根本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这小子难道是扮猪吃老虎？】
许大茂看着何雨枫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后背竟然有点发凉。
“你……到底想怎么样？”许大茂的声音都有点干涩了。
“不想怎么样。”何雨枫笑道，“就是想跟许哥交个朋友。
以后有发财的路子，许哥你吃肉，能让兄弟我跟着喝口汤就行。”
他把姿态放得很低。
他知道，对付许大茂这种人，不能硬来，得给他点甜头，再让他感到一点畏惧。
软硬兼施，才能拿捏住他。
许大茂沉默了。
他权衡着利弊。
何雨枫知道他的秘密，这就等于抓住了他的把柄。
而且，这小子看起来路子比自己还野。
跟他合作，或许……真的是个机会？
“这事儿……让我想想。”许大茂最终还是松了口。
“行，我等许哥的消息。”
何雨枫见好就收，又塞了两根烟过去，“许哥你先忙，我回去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看着何雨枫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许大茂捏着手里的烟，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他感觉，自己好像惹上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
何雨枫心情愉快地往西合院走。
搞定许大茂，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
他哼着小曲，刚走进南锣鼓巷，就看到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正提着一个篮子，走得不快。
是秦淮茹。
她好像是刚从外面回来，篮子里装着一些棒子面。
何雨枫本想加快脚步，首接走过去，懒得跟她打交道。
没想到，秦淮茹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突然回过头。
“雨枫？下班了？”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语气温和，像个邻家大姐姐。
何雨枫只好停下脚步，“嗯，秦姐。”
她终于来了。
何雨枫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早就用系统看过，秦淮茹今天一天都在琢磨怎么接近自己。
这“偶遇”，十有八九是她算计好的。
“真巧啊。”秦淮茹提着篮子，走近了两步，
“我刚去我娘家拿了点粮食回来。家里实在是……快揭不开锅了。”
她说着，恰到好处地叹了口气，露出一副疲惫又无奈的神情。
这演技，不去评个影后都可惜了。
“家里人多，开销大，是挺不容易的。”
何雨枫顺着她的话说，脸上挂着客气而疏远的微笑。
他倒要看看，秦淮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秦淮茹见他接了话，胆子也大了起来。
她往前又凑了凑，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一股淡淡的香味、还有成人的气息，飘进了何雨枫的鼻子里。
“谁说不是呢。”
秦淮茹的声音放得更低了，带着若有若无的委屈，
“雨枫，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想替我婆婆，跟你道个歉。”
“道歉？”何雨枫眉毛一挑，故作惊讶。
“嗯。”秦淮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前天晚上的事，是我婆婆不对。她那个人，就是嘴碎，没什么坏心眼，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没什么坏心眼？她那心眼都快成筛子了。这话你骗鬼呢。
何雨枫心里疯狂吐槽，嘴上却说：“秦姐，你言重了。事儿都过去了，我没放在心上。”
“那就好，那就好。”
秦淮茹像是松了口气，抬起头，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何雨枫。
不得不说，秦淮茹年轻的时候，确实有几分姿色。
大眼睛，虽然常年劳作，但皮肤却不算粗糙，五官很标致，身材也是极好。
尤其是她现在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甚至是原始冲动。
要不是自己知道她带着目的而来，还真有点把持不住。
这要是傻柱，估计这会儿魂儿都没了。
何雨枫心里有些动摇，但还是不想惯着她。
“雨枫，你真是个好人。”秦淮茹开始给他戴高帽了，
“你来了之后，咱们院里都清净了不少。你还帮了于莉，真是……有本事，有担当。”
她夸人的话一套一套的，让人听着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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