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蛰渊从粘稠的粪水中冒出头时，嘴里还叼着半片金色裤衩布料。
"呕——"
他趴在池边狂吐，浑身上下散发着足以熏死元婴修士的恶臭。沈霜寒早己用剑气撑开屏障，此刻正站在三丈外，冷眼看着他。
"剑尊大人，"凌蛰渊抹了把脸，"拉我一把？"
沈霜寒的剑"唰"地抵在他咽喉："再靠近半步，死。"
楚无尘从另一侧浮上来，手里还攥着大半截龙筋裤衩。这位平日里纤尘不染的剑修此刻满头粪渣，脸色比魔界的天空还黑。
"凌、蛰、渊。"他一字一顿，"本座迟早杀了你。"
凌蛰渊干笑两声，突然感觉丹田一热——混沌道纹正在疯狂吸收粪池中的秽气！
"等等......"他内视丹田，发现金丹上的纹路正在变化，"这粪池有古怪！"
花想容在他脑海中尖叫："是黄泉秽土！上古魔修用来淬体的至宝！"
楚无尘也察觉异常，皱眉看向池底："下面有东西。"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捏住鼻子扎进粪池。
粪池底部，凌蛰渊摸到了一块刻满符文的青铜板。
借着剑光，他看到板上刻着：【通幽圣手·管道疏通术】
"啥玩意儿？"凌蛰渊差点呛死。
花想容激动道："这是上古魔界的《排污大法》！学会后能操控天下秽物！"
楚无尘用剑气扫开污秽，露出更多文字：【习此术者，可通九幽，达黄泉......】
沈霜寒突然指向角落："那里有具骸骨。"
一具晶莹如玉的骷髅盘坐在角落，双手结印，面前摊开一本《魔界管道维修手册》。骷髅腰间挂着块玉牌：【魔界首席通厕官·敖广】
凌蛰渊："......"
这不就是送玄霄子裤衩的那条龙吗？！
楚无尘突然伸手按在青铜板上，剑气顺着纹路游走。片刻后，整个粪池的秽气开始旋转，形成一道漩涡。
"你干了什么？"凌蛰渊惊恐地看着越来越大的漩涡。
楚无尘淡淡道："试试功法。"
"试你大爷！这是化粪池不是练功房！"
漩涡中心突然喷出一道水柱，将三人冲上高空。凌蛰渊在半空中手舞足蹈，眼睁睁看着自己飞向魔界的——
"通厕司？！"
凌蛰渊摔进一堆马桶刷里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
一个头生双角的魔修提着裤子从茅厕出来，看到三人先是一愣，随即大喜："新来的通厕工？"
"不是......"
"太好了！"魔修一把抓住楚无尘的手，"东区主管道又堵了，魔尊大人正大发雷霆！"
楚无尘的脸黑如锅底。
凌蛰渊憋笑憋得内伤，突然灵机一动："这位大人，我师兄最擅长通厕，但他有个怪癖......"
"什么怪癖？"
"得穿金裤子才能发挥实力。"凌蛰渊一脸诚恳，"就是魔尊大人那条。"
魔修面露难色："这......"
楚无尘的剑气己经抵在凌蛰渊后腰上。
最终，三人被带到一处宏伟的建筑前——魔界"通幽司"，门口石碑上刻着：【通天下污秽，修万界茅房】
沈霜寒的剑微微颤抖，似乎在强忍出鞘的冲动。
"进去吧。"魔修递来三把通厕搋子，"工具自备。"
楚无尘看着手里的搋子，突然笑了。
凌蛰渊顿感毛骨悚然——这位剑修笑比不笑还可怕。
"凌师弟，"楚无尘温柔地说，"不如比比谁先通完一百个茅厕？"
"......我能拒绝吗？"
"输的人吃屎。"
凌蛰渊："？？？"
魔界东区的公共茅房外，排起了长队。
"听说新来了个俊俏的通厕工？"
"可不是！那剑气耍得，茅坑都能通出花来！"
凌蛰渊蹲在屋顶，看着楚无尘冷着脸站在茅坑前，手中长剑一挥——
"唰！"
一道剑气精准地劈开堵塞物，顺便给坑壁做了抛光处理。
围观的魔族妇女们发出阵阵尖叫。
"第三十七个。"楚无尘头也不回，"你输了。"
凌蛰渊看着自己才通了十九个的成绩，急中生智："等等！我有个更高效的方法！"
他掏出剩下的"十全大补丸"，扔进中央化粪池。
"轰！"
粪水喷涌而起，形成一道壮观的黑金色喷泉，所有管道瞬间通畅。
魔族们纷纷鼓掌："天才！"
楚无尘的剑气"咔嚓"一声劈碎了旁边的石雕。
夜深人静时，三人在通厕司的杂物间汇合。
"有发现。"沈霜寒展开一张羊皮纸，"在工具间找到的。"
凌蛰渊凑近一看，是张魔界排污系统图纸，上面标注了几个红点——正好组成一个阵法。
"这是......"楚无尘瞳孔一缩，"九幽黄泉大阵？"
花想容在凌蛰渊脑海中惊呼："魔尊想用秽气污染灵脉！"
凌蛰渊突然想起玄霄子的异常："太虚仙宗是不是也有类似阵法？"
三人同时沉默。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
"新来的！"白天的魔修推门而入，"魔尊大人要见你们！"
凌蛰渊心头一紧："为什么？"
"你们通的厕所数量破了纪录！"魔修兴奋道，"魔尊大人要亲自嘉奖！"
楚无尘默默握紧了通厕搋子。
魔尊殿内，凌蛰渊三人跪在地上，面前是高高在上的魔尊。
"听说你们通厕技术了得？"魔尊眯着眼，"本座有个任务。"
他一挥手，侍从抬上一个巨大的黄金马桶。
"这是本座的御用恭桶，最近排水不畅......"
凌蛰渊差点笑出声，被沈霜寒狠狠掐了一把。
楚无尘面无表情地上前，手中长剑"铮"地出鞘。
"且慢！"魔尊突然抬手，"用这个。"
一把镶嵌宝石的通厕搋子被扔到楚无尘脚下。
殿内一片死寂。
楚无尘缓缓弯腰，捡起搋子。就在他首起身的瞬间——
"轰！"
一道剑气冲天而起，将黄金马桶劈成两半！
魔尊愣住了。
"通好了。"楚无尘冷冷道。
凌蛰渊赶紧打圆场："魔尊大人，我师兄的意思是......马桶结构有问题，需要回炉重造！"
魔尊盯着楚无尘看了许久，突然大笑："有意思！本座封你为'魔界首席通厕官'！"
楚无尘："......"
凌蛰渊憋笑憋得浑身发抖。
"至于你们两个，"魔尊目光扫过凌蛰渊和沈霜寒，"去伺候公主殿下吧。"
凌蛰渊笑容僵在脸上："公主？"
"我女儿最近心情不好，需要逗乐子的。"魔尊意味深长地说，"尤其是你这种......"
他指了指凌蛰渊残存的眼线："会化妆的小玩意儿。"
第七节：公主的恶趣味
公主寝宫内，凌蛰渊被按在梳妆台前。
"把眼睛画大点！"一个娇蛮的声音命令道。
镜中映出个十西五岁的少女，头生小巧的魔角，正拿着胭脂往凌蛰渊脸上招呼。
"公主殿下......"凌蛰渊弱弱道，"我是男的。"
"我知道啊。"公主笑嘻嘻地说，"所以才好玩嘛！"
她一把扯开凌蛰渊的衣领："我要把你打扮成最漂亮的新娘，送给父王当小妾！"
凌蛰渊："......"
沈霜寒站在一旁，手中的剑鞘己经出现了裂痕。
"姐姐你也别闲着！"公主扔给沈霜寒一套女仆装，"换上！"
沈霜寒看向凌蛰渊，眼中杀气几乎凝成实质。
凌蛰渊急中生智："公主殿下！其实我们是来献宝的！"
"什么宝？"
"一种能让头发变色的神奇药水！"凌蛰渊掏出随身携带的臭豆腐汁，"涂上后七彩斑斓！"
公主眼睛一亮："试试！"
趁公主转身时，凌蛰渊低声道："沈仙子，忍一时风平浪静......"
沈霜寒一剑劈开女仆装："我宁愿死。"
公主闻声回头，正好看见沈霜寒持剑而立的英姿，突然愣住了。
"好、好帅......"公主脸蛋通红，"姐姐娶我！"
凌蛰渊："？？？"
深夜，凌蛰渊和沈霜寒被关在公主的玩具室里。
"计划有变。"凌蛰渊从嘴里吐出一根铁丝，"公主看上你了。"
沈霜寒的剑气在周身环绕："闭嘴。"
"我是说，我们可以利用这点。"凌蛰渊撬开锁，"你假装答应求婚，我去救剑灵......"
"咔嚓。"
沈霜寒的剑抵在他咽喉："再说一个字，死。"
凌蛰渊识相地闭嘴，突然听到窗外有动静。
楚无尘飘然而入，手里还拿着那把宝石搋子。
"卧槽！"凌蛰渊惊呼，"你真当上首席通厕官了？"
楚无尘冷冷道："魔尊让我明日去通太虚仙宗的茅厕。"
三人同时一愣。
"玄霄子邀请魔尊赴宴。"楚无尘展开一张请柬，"上面有混沌道纹的气息。"
凌蛰渊猛地站起："是陷阱！玄霄子想借魔尊之手......"
"收集秽气。"沈霜寒接话，"完成那个大阵。"
楚无尘点头："明日我们趁机混入太虚仙宗。"
凌蛰渊突然想到什么，露出古怪的笑容："师兄，你该不会真要......"
"闭嘴。"楚无尘的剑气削掉他一缕头发，"本座自有打算。"
窗外，魔界的月亮泛着诡异的红色。
公主的梦呓隐约传来："姐姐......亲亲......"
沈霜寒的剑"咔嚓"插进了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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