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规则……是站在我这边的

几秒钟后，她睁开眼，唇角勾起一抹近乎邪异的笑容。她走到那片巨大的破洞边缘，毫不犹豫地向前踏出一步！

她的脚尖，精准地停在距离破洞边缘碎石堆大约半米的地方。这里，原本应该是完整墙壁的位置。

一股无形的、极其微弱但确实存在的阻力感，如同最柔韧的透明薄膜，轻轻抵住了她的脚尖。再往前，就是洞外焦黑的大地和弥漫的硫磺气息，以及…那骷髅战士眼眶中跳跃的幽绿魂火！

骷髅战士似乎感应到了活人的气息，猛地停下漫无目的的徘徊，空洞的眼眶瞬间锁定了站在破洞边缘的秣桉！它发出一声更加尖锐刺耳的嘶吼，拖着锈剑，猛地加速，带着一股冰冷的死亡气息，首扑过来！

秣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脸上还带着那抹令人心悸的微笑。她微微歪着头，像是在欣赏一场即将上演的戏剧。

骷髅战士的速度并不快，但那股悍不畏死的冲锋姿态和锈剑拖地溅起的火星，依旧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十米…五米…三米…

就在它那惨白的骨爪即将踏入破洞范围，锈迹斑斑的铁剑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秣桉当头劈下的瞬间！

异变陡生！

骷髅战士仿佛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坚不可摧的墙壁上！整个身体猛地向后一仰，冲锋的势头戛然而止！那柄锈剑更是发出“铛！”的一声脆响，如同砍在了实心的合金钢板上，剑刃上甚至崩飞了几点火星！骷髅战士眼眶中的幽绿魂火剧烈地跳动起来，充满了困惑和狂暴，它挥舞着骨臂，疯狂地朝着面前看似空无一物的空气劈砍、抓挠，发出刺耳的“咔嚓”声和“滋啦”声，却连一丝涟漪都无法荡起！

那道无形的边界，如同不可逾越的天堑，将它牢牢地隔绝在外！

秣桉就站在这道无形的“安全线”内，距离骷髅战士疯狂挥舞的骨爪和锈剑，只有不到半米！冰冷的死亡气息和剑风几乎能拂动她额前的发丝！但她脸上的笑容却愈发艳丽、愈发疯狂！那双璀璨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恐惧，只有一种近乎沸腾的兴奋和一种…掌控规则的、高高在上的冰冷嘲弄！

“看，”她甚至微微向前倾了倾身体，对着那近在咫尺、徒劳咆哮的骷髅战士轻声说道，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甜腻，“规则…是站在我这边的哦。”

骷髅战士似乎被彻底激怒，眼眶中的魂火熊熊燃烧，发出更加刺耳的嘶吼，攻击更加疯狂，但那无形的屏障岿然不动。

秣桉不再看它，仿佛那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背景噪音。她转过身，目光重新投向一片狼藉的店内，那燃烧着火焰的眼底，闪烁着极度冷静的疯狂算计。

“修复？”她再次低语，目光扫过扭曲的货架、布满裂痕的墙壁、闪烁的灯管，“为什么要修复？”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和令人胆寒的疯狂。

“货架？暂时不需要。”她走到一个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货架旁，用脚尖随意地踢了踢，“东西都没有，要架子做什么？碍事。”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一件旧家具。

“墙壁？”她走到那个巨大的破洞旁，任由洞外骷髅战士的嘶吼和攻击声成为背景音，她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那涌入的硫磺气息和暗红地光，“多好的‘橱窗’啊！视野开阔，采光…独特。”她甚至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一丝陶醉，“这充满力量感的‘废墟风’，不正适合这个…疯狂的世界吗？”

“照明？”她抬头看向那盏顽强闪烁的节能灯管，嗤笑一声，“太亮了。在这种地方，过于明亮的光线，只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她抬手，对着那灯管做了一个轻轻“熄灭”的手势，仿佛在操控着什么。灯管闪烁了几下，竟然真的在她那充满压迫感的目光注视下，挣扎着，彻底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