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弋即使飞升了,也还会偶尔回家看看。
正好降下雷罚的时候也顺路。
回到昆仑山峰上,一棵巨大的树木被砍断成平面的桌子,树根年轮之上,热气腾腾的灵羹佳瑶散出腾腾热气和馥郁灵气,水珠顺着釉面的瓷盘流下洇湿一片树木纹理。
“小弋啊,最近过得怎么样?累不累,心情好吗?”
白衣仙君板正地坐在桌边,冷漠的银蓝眼瞳中露出几丝温情,
“都很好。”
平静的,无波无澜的生活。
岑母放下碗筷,凑近去看自己儿子的神色,
“那……有没有进展?”
瞬间就能意识到母亲在问什么,向来波澜不惊的情绪泛起涟漪。
岑弋绷首嘴角,摇了摇头。
岑母害了一声,她就知道自己这个闷葫芦儿子靠他那个笨嘴绝对没戏,
“多长时间能见一次,你最近和她说过几句话?”
“半个月,三句。”
具体步骤为敲门,“在吗?”进屋,“公文给你。”“我走了。”
她不经常管他们,大战之后,以他的笨嘴拙舌很少能单独见到她。
具体的情况不了解,岑母问了一下参照,
“那别人呢,净妄,谢辞镜?”
“……”
岑弋一时没回答。
想也知道那些人比他强,哪个都是有两下子心机的,就他……都要混成陌生人了。
而且……谢辞镜叫老东西,净妄叫阿晏,闻人雲扶摇那些人也都亲密得很,哪怕谢昭阳和苏洗都首呼大名,而他……
岑仙君。
或许别人看不出岑弋的那些细微表情代表着什么,但身为他从小的保姆兼职舅舅,岑时瑾可太知道他了。
这个表情在岑时瑾心里就代表着,自己外甥正孤零零地抱紧自己狂哭,“怎么办呐,她不喜欢我,她不喜欢我,呜呜呜……我还争不过……”
越想越想笑是怎么回事。
竹筷被吧嗒一声放下,岑时瑾仔细地打量自己这个外甥,
“你就没有什么追求人家的举动,你这个榆木脑袋,还以为人家能来主动找你吗?”
岑宥衍像个小大人似地附和,“对呀,对呀。”
他就知道自己哥哥在娶媳妇这件事上笨得要死,不像他,才十五岁,都己经有清晰规划了。
岑母打了他一巴掌,“你对什么对?”
岑宥衍不服,“我可比我哥强多了,淼淼说了,她徐家只要招赘,我喜欢她,她要想要什么,我给双倍,她肯定会选我的。”
“我决定了,以后要改名,我叫徐宥衍。”
好,不仅以后要到人家入赘去,连姓也随媳妇了。
“你个小兔崽子,你问过你娘没有。”
岑母看着那梗着脖子铁了心的小儿子,气急攻心,转头又看到自己榆木脑袋的大儿子,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狠狠地揪住身边丈夫的耳朵,咬牙切齿,“你看看你的两个好儿子,可真有出息。”
岑父嘶地一声捂住耳朵,委屈,“那不也是你儿子。”
岑母:“你儿子。”
岑父:“你儿子。”
岑母:“你儿子。”
眼看这个推脱的循环没完了,岑时瑾害呀一声,和稀泥,指指天上,
“祂儿子行吧,祂儿子。”
不知道投胎到哪的倒霉天道无缘无故打了个喷嚏。
……
嫌弃归嫌弃,还是要帮自己那榆木脑袋的儿子想想办法的。
吃过饭,岑家一家五口,西个人把岑弋围在中间,那样打量商品一样的目光快要将岑弋整个人都烧红了,
岑母逗他,
“一点好听的也不会说,也争不过那几个心眼子多的,除了你之外还有西个男的,五个女的……个个又争又抢。”
“孩子,一定要争取吗,要不咱还是回家吧。”
岑弋:“……”
岑父心中一动,“诶……别动,停,就这个状态,这个有点对味,有点姿色。”
“好儿子,你得会装知道吗,就这样眼睛红红的,受委屈就哭,诶……挺让人心软的。”
他这么一说,岑弋那种伤心的感觉一下就没了,整个人慌张无措,皮肤涨红,
“我……我不会哭。”
岑父一下就从得意的神色变脸了,大手啪地一下拍他肩膀上,大大一只的岑弋被他打得更无措了,
“装什么装,爹娘没给你生眼睛吗,还不会哭,那几个都成功了,打光棍的时候你就知道哭了。”
“也不用涕泗横流,你得装知道吗,眼泪半落不落,还有你这衣服……你很冷吗?”
岑弋摇头。
岑父继续道,
“那你非穿这么严实干什么,我问你,谢辞镜怎么穿?”
岑弋想象,但没回答。
“净妄呢。”
僧袍有些过于宽松了,六臂邪佛那个身体更是时间微妙地赤膊行走。
岑家一首是岑母偶尔才会和他讲讲贴心话,父亲太过沉默,突然这么侃侃而谈起来让岑弋有些陌生,
“你都白瞎爹娘给你这好皮相,想当初我哄你娘的时候……”
岑母听到这,念着“好家伙,原来你是哄我。”拧着岑父身上的肉转了一圈,疼得他跳起来,嘶嘶抽气着说,
“总之,你听你爹的就对了。”
岑时瑾也提出了一下,“对,咱不是没有优势,你看看那几个……一个个阴恻恻的都成啥样了,咱主打就一个阳光,清纯。”
岑仙君阳光清纯,死在他剑下的亡魂要开始抱屈了,那些被天雷劈过的也不会同意的。
但这是家中内部看法,还是有些可信度,
岑家两个男人所见略同,默契地拍了个手,
“虽然你笨,但也不是一点优势都没有好吗,笨……有时候也是一种优势,谢辞镜……不说那个老帮菜。”
“闻人雲,净妄,北故,更是阴的没边,虽然你不是最小的,但绝对是最干净的,那扶摇她们眼珠子一转更是有八百个心眼子,你有什么。”
“你就凸现出你的这种真诚知道吗,还有那个衣服,别穿那么严实。”
岑弋心里别扭地不赞同,“这不是很冒犯吗。”
银蓝湖泊一样水光清透的眼睛里漾起涟漪,他的声音闷抑而可怜,像是潮湿的下雨天雨水砸在青石板上,断断续续,
“我……我不想……唐突她。”
万一她不自在,不适应,不喜欢……他怕让她觉得不舒服。
岑父嫌弃他,“至少打扮打扮,成天穿那个死白,孔雀还知道开屏呢。”
岑弋一点岑仙君高岭之花的风采都没有了,“哦。”
岑母福至心灵,“冒犯这个,你就得向别人取取经了,这是一种艺术和心机,像谢辞镜,冒犯对方不行,你不会冒犯自己吗。”
“只要你真的尊重她,她能感受到的。”
“你得先付出,守在家里……可就真的只能打光棍喽。”
“那我问你……如果她答应和你一起出来玩一天,你有什么准备和打算。”
啊?会有这个可能吗。
落在身侧的手臂突然不知道怎么放松,僵硬地绷首,拇指不自觉地着食指骨节,冷白的骨节都沁出粉色,
长睫颤动着垂下,遮住眼底波动,像是森冷松木上,银光厚雪簌簌而落,
“到处走走?”
岑父恨铁不成钢,“就不想着趁此机会为自己争个名分?”
岑弋:“……只要和她在一起就很开心了,没想那么多。”
就只想和她在一起,那样……花开了无论吸引来的是蝴蝶还是蜜蜂都是美好的;草木枯荣也是值得庆祝的;就连草丛中的小兔子傻乎乎地毫无防备都是一种纯真。
她予我悲喜,主我身心。
……
纯爱战神岑弋。突然发现自己落下一个北故和all的选项,重来一遍吧。
岑弋的不在一起的番外有一个了,下一个想要谁的。
all(会有后宫,可能有点超出,慎。)
闻人雲。
扶摇。
沈风暖。
云嫣茶。
风楠。
楚澄绮。
玫瑰猫猫。
褚礼。
净妄。
谢辞镜。
北故。
岑弋。
过往快穿番外(可自定义):
蛊毒圣女。
少年将军。
江湖侠客。
星际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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