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的史官史学强已然等了有些时辰,手却也不自觉的捏着袖口,脚底局促不安的搓着地。
当房帘子被拂尘托起,自是跪地等候。
武骧王的金靴落地。
“臣史学强恭迎陛下,陛下万安。”
“起来吧!”
喝退了周围服侍的人,随即说到:“爱卿请坐,今天叫你来没有别的事情。”
“唯有二字立储之事。”
原本已经半个屁股坐了椅子的史学强那是瞬间弹了起来。
扑通跪下了,那个小心脏以每分钟二百的速度咚咚的起伏。
“不必害怕,以史为鉴,你家世代史官,也替孤分分忧!”
谁不知道这种事情,那是要人命。
再说了两方是同水火,不管说什么传到另一方,恐怕都要见不到以后的太阳。
这一刻好想林大人帮帮她,但一想到救命稻草也死了。
值得如磕头虫一般,上下起伏。
眼见温和的问话是没有用了,厉声说到:“再磕,明天朕就将你拉出午门斩了。”
晕乎乎的也就身子一歪假装昏倒。
当清冽的茶水泼到面门,口中咽下一口茶叶,此时已知必有说头了。
啊的一身哆嗦,仿佛回魂般。
“陛下!”
“朕问你立储之事,历史怎么说。”
从建国讲到上一朝,一说就是整个下午,每一代的前因后果,所有历史典故说了一遍。
茶水都换了七轮,终于拖到了晚膳的时候。
武骧王冲着前来换水的太监吩咐道:“让膳房将膳食送过来,朕在这里吃。”
瞅着他就着历史下饭,肚子也是不由得咕咕叫,尤其那炙烤味道的焦香,口水却也是吞咽。
连灌了几大口的茶水,却是望梅更渴。
心里苦/(ㄒoㄒ)/~~
缓慢的吃完食物,武骧王特意拿着碟子在屋子里溜达了一圈。
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道:“今天这个八珍糕的味道,可着实不错。”
喉咙吞咽口水的声音让讲史停顿了。
“爱卿,车轱辘话我听一下午了,孤大小也听了多少遍,但今天你的我却是听的很受用。”
“陛下爱听臣讲,却是小人的荣幸。”
“那你就一直讲,直到朕听腻了为止吧!”
“陛下,臣觉得立公主最好。”
“你倒是说出心里话了,说说为何。”
“因为臣是女流,也正是当年武圣之役,也方使臣能成为史官。”
“还有呢!”
“没了!”
“真没了!”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来人,给孤的爱卿,抓紧上些新得膳食来。”
心中则是嘀咕,一个六十多的糟老头子,欺负她这个小姑娘,真是过分。嘴上则是言道:“谢陛下。”
看见食物上来,真饿了,尤其是这御膳,天下至臻的美味,但是也只敢小量注意仪容的啃食。
夹的少但是频率也是快。
看着小辈的吃食,却也是有些食欲,真的老了吃的却也真的少了太多。
能吃真好。
虽然这个人拖了半天,却也说了实话,不似那些老油条,有些事情,却也是可以托付给她。
也算是将要下完那未完之棋。
“听说你来的时候,还带了其他东西。”
砰的一声,点心呛到了喉咙。
脸色憋得酱紫色,一手捂住嘴,另一手猛捶胸口。
袖中的一纸信盏出来了。
武骧王弯腰捡起,赫然是一封请柬:林家女婚礼的请柬。
“你掉东西了。”
呜。
好奇心,或者说侍卫说的东西就是这个吧!拆开一看:只是在普通的一份婚宴邀请,时间地点,但最后一个渊。
他就知道那个老家伙多半还没死透吧!这个渊是他登基的氏,也只有他这时候感写,而且还是熟悉的错别字,只有两点水。
“跟他说,我会去!”
对着窗户说道。
“还有这些吃食,喜欢就装走吧,也别浪费。”
从案牍旁取下一枚宝剑,扔给了史学强。
“孤知道,孤的一双儿女禁止你们参与,拿上它,带上想去的人,自可无虞!”
未等答复,估计再待一会,那个小家伙就该呛死了。
踱步庭院,点点星光,一闪一闪亮晶晶,若是有流星该多好,朕也想许愿了。
也许真是天知道,北斗之处,一道辉光从北而降。
可究竟朕要许什么愿望呢?
刹那间的脑海四个字:国泰民安。
真是彻底,也许只有那个曾经错过的容颜。
这一刻,他想出宫了。
冷风袭来,身上被披上了一个大袄。
“陛下,夜急风寒。”
谨行的声音出现在背后。
“倒是苦了你,约定的日子,你也要解放了。”
“能够伺候您,是奴的福分。”
“陪朕出去走走。”
“好!”
武骧王这一病就在深宫中待下了,而这朝中的事务,则是由公主、王子各掌半部,共同协理。
而且与以前不同的是,连宫廷周边的戍卫也从内监的手中,进行了下放。
权力的争夺将不多的摇摆派也是选择了各自的阵营,而在这中间又告病消失了很多人。
这天下似乎就要角逐出新得继承人。
而早就摆在两位首脑前的林家婚书,不约而同的放在角落,开始积灰,但上面离开始的时间也是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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