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使团携百车观音土兵临承天门,暴君萧景琰以毒为饵诱敌深入。
沈卿卿以桃木簪引毒,却在冷宫枯井发现绣着“琰儿百岁”的襁褓残片。
太后残党于慈宁宫埋下巫蛊人偶,生辰八字首指凤命女。
承天门的血腥气被北风卷上九重宫阙,沈卿卿盯着车板上板结的观音土块,忽然抓起一把碾碎。
黄褐粉末从指缝簌簌而落,其间混着的荧蓝颗粒刺得她眼眶生疼——正是钦天监周怀仁用过的引魂砂!
“陛下好算计。”她转身冷笑,“用三十万石掺了巫术媒介的毒粮引北境入局,连自己中毒都是计划的一环?”
萧景琰倚着鎏金椅背擦拭剑锋,腕间佛珠缠着黑血浸透的绷带:“爱妃不妨再猜猜,青州粮仓的钥匙在谁手里?”
他忽然掷来半枚青铜鱼符,符身刻着户部侍郎赵廉的私印。沈卿卿想起昨日在《青州志》夹层发现的密信——赵廉三年前便与北境巫医苏衍暗通款曲,以赈灾粮换取的,竟是百车淬毒兵器!
“宿主,鱼符缺口与暴君心口疤痕吻合!”009突然弹出全息解析,“这是双鱼兵符的另一半!”
沈卿卿猛然抬头,却见萧景琰扯开衣襟。狰狞疤痕下,凹陷的皮肉恰好嵌着鱼符缺失的纹路。
“十年前母妃被逼自戕,先帝用这枚兵符为饵…”他指尖抚过疤痕,笑得温柔渗人,“诱朕亲手剜出心头肉。”
殿外忽起骚动。禁军统领浑身是血扑跪阶前:“陛下!赵廉在诏狱暴毙,尸身…尸身爬出蛊虫!”
沈卿卿捏着桃木簪踏入诏狱时,腐臭味混着异香扑面而来。
走到狱房门口,赵廉的尸首己化作一滩血水,流至他们脚下,往内看去,唯余白骨森森。
“是噬心蛊。”萧景琰的玄色大氅扫过她脚背,“中蛊者见最后一人,必吐真言。”
她尚未反应,白骨突然暴起!蛊虫如黑潮涌来的刹那,暴君揽着她旋身撞向石壁。
只看的见石壁的瞳孔骤缩,沈卿卿的后脑重重磕在他掌心,听见血肉灼烧的“滋滋”声——
沈卿卿猛然回头,只看见暴君将汁液和遗骸随手甩开,他竟徒手捏碎了蛊虫母体!
“陛下!”
“别动。”萧景琰将染血的手藏进袖中,语气平淡如谈论天气,“今日的药还没试。”
太医院的烛火摇曳至三更天。
沈卿卿替他包扎伤口时,发现他左腕密布新旧针孔——原来连日的解毒汤,皆是他以身试药后的残渣。
“宿主,他血液毒素浓度己达92%!”009的警报声中,她忽然扯开他衣襟。
狰狞疤痕旁,歪歪扭扭刻着个小凤凰,朱砂混着金粉在烛火下流转——正是她批奏折时打瞌睡画的花样!
“陛下偷学画技的水平…”她金针抵住他心口,“比杀人的手艺差远了。”
萧景琰忽然闷笑,震得胸腔金针嗡鸣:“爱妃可知,上一个在这留印的人…”他擒住她手腕按向喉结,“被朕做成了人皮灯笼。”
五更天的掖庭比戏台还热闹。老尚书捧着新到的西洋镜,指挥群臣蹲守御花园:“今日赌陛下会不会给沈姑娘簪花!”
假山后,阿箬正与长风对峙。
小丫鬟攥着油纸包涨红脸:“蜜饯是给姑娘顺药的,侍卫大哥行行好…”
长风冷着脸夺过纸包,袖中却滑出个青瓷瓶:“金疮药。”他耳尖泛红,“前爬树擦伤膝盖。”
“你看见了!”小姑娘立马转过身,在后面嘀嘀咕咕,“我是为了救鸟!它翅膀受伤了!我以为没人看见...”
长风背着手也有些不好意思,“咳...”
“那你别和别人说,侍卫大哥你这么勇猛帅气,就是脸有些干裂,下次我去府外给你买盒雪花膏用!”正当长风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她时,阿箬好似下定决心一般,转头扯住来人的衣角。
长风愣住了,只呆呆地点点头。
阿箬美滋滋的拿着两东西走了,心想着幸好看沈小姐学谄媚皇上多了,真不错,长风一下就放过她了,还没把自己出丑的事爆出去。
没人看见长风爆红的脸和尴尬地脚步,除了...
沈卿卿猫腰躲在廊柱后,内心弹幕刷屏:【这木头开窍比暴君解毒还难!】
忽听头顶传来戏谑嗓音:“爱妃的听墙角癖好,倒是与朕志趣相投。”
萧景琰拎着食盒倚在梁上,盒中桂花糕摆成凤凰形状。她伸手去够,却被他举高食盒:“拿周怀仁的命来换。”
沈卿卿踹开钦天监密室时,青铜星盘正泛着诡谲红光。周怀仁的尸首悬于梁下,脚下散落着未烧尽的信笺——
“腊月廿三子时,以凤血开祭坛,可唤先太后亡灵。”
009突然警报大作:“宿主,星盘磁针指向冷宫枯井!”
井底寒潭浸泡着七具冰棺,每具都躺着与沈卿卿容貌相似的女子。最末那具棺椁刻着血字:“景琰七年,沈氏阿沅”。
“阿沅是母妃的陪嫁丫鬟。”萧景琰的剑尖划过冰棺,“她自愿成为第一个凤命女,换朕活过十岁。”
沈卿卿的桃木簪突然发烫,簪尾浮现水纹密语:“杀萧景琰,破轮回。”
“现在明白了?”暴君忽然将匕首塞入她掌心,“你与她们一样,都是凤命诅咒的祭品。”
祭坛火光冲天而起时,沈卿卿的簪尖抵住萧景琰咽喉。北境使臣的狂笑穿透夜幕:“杀了他!你就能摆脱轮回!”
她盯着暴君漆黑的瞳孔,那里映着跳跃的火光与她颤抖的身影。簪尾密语愈发灼热,009的警报与心跳声震耳欲聋。
“动手啊。”萧景琰握住她手腕刺向心口,“让朕看看,你和她们有什么不同。”
利刃入肉的闷响中,沈卿卿忽然旋身将簪子扎进使臣眼眶。鲜血喷溅的刹那,暴君腕间佛珠金纹暴涨,祭坛阵法轰然崩裂!
“因为…”她抹去脸上血渍,将染毒的匕首扔进火堆,“本姑娘的命,轮不到一堆骨头渣子做主!”
五更天的太医院药香弥漫。沈卿卿瘫在藤椅上啃蜜饯,忽见萧景琰拎着个鎏金笼子踏入:“爱妃的宠物,倒是让朕好找。”
笼中白貂窜出,叼走她半块糕点。她正欲发作,却见貂尾系着枚玉牌——
“凤仪宫主位沈氏,擅医术,好甜食,特许御膳房不限量供糖。”
老尚书从窗缝偷窥,激动得假发套都掉了:“快记!陛下为博红颜笑,烽火戏貂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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